把玩著手中的鐵血令,蕭晨深深看了一眼狼王江橫川:“自求多福吧。”
“多謝?!崩峭豕笆郑銖娬f道。
嗖!
話音落下,蕭晨幾個閃爍,離開宅院,朝著自己的客?;厝?。
大街上,他一襲白衣,卓爾不群,卻又從容不迫,神色平靜,波瀾不驚。
根本不像,剛才在狼王壽宴中,大鬧一場,霸氣逼人的白袍刀客。
融入在人群,除一襲白衣,有些許顯眼,并無太大的不同。
回到客棧,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他的茶水還在。
店小二留下的茶具,火焰未熄,溫度未減。
只是人,卻已經(jīng)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蕭晨落座,看了一下茶杯,杯底韶華白首的茶葉,已經(jīng)盡數(shù)舒展。
只是已經(jīng)過去多,茶水卻是已經(jīng)涼了,熱氣不在。
茶要趁熱喝,不能溫,更不能冷。
只有在沸騰的茶水中,才能品嘗出,最好的味道。
蕭晨卻沒有在意,就著已經(jīng)涼了茶,一口悶掉。
略顯苦澀,已經(jīng)完全沒有韶華白首,原先的種種味道??梢矂e有一番韻味,對于大戰(zhàn)歸來的蕭晨,有更深的體會。
“公子,你回來了?”
店小二眼尖,發(fā)現(xiàn)蕭晨,立刻趕了過來:“聽說狼王壽宴,有人挑戰(zhàn)狼王,這會還在激戰(zhàn)不休,可是真的。”
“客棧高手,全都趕過去了,可惜我沒法過去。真想看看,到底是誰,有如此氣魄,連狼王都敢調(diào)謔?!?
蕭晨放下茶杯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啊!”
店小二一個激靈,手中茶壺,差點落了下來。
等他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蕭晨已經(jīng)離去。
房間內(nèi),蕭晨取出雕像,血衣龍帝的雕像已經(jīng)破損。如果狼王不認輸,這雕像過不了多久,便會支撐不下去。
就算雕像能支撐下去,蕭晨也不敢繼續(xù)讓他戰(zhàn)下去。
雕刻血衣龍帝的雕像,不僅雕刻之時,耗盡了心神和精血。
操控之時,精神力也是如江河流水一般,奔涌不停的泄露。
外人只看到,血衣龍帝大殺四方,卻看不到,蕭晨精神力的消耗。
拔刀出鞘,求戰(zhàn)狼王。
看似瘋狂,不過是想速戰(zhàn)速決,抱著一份赴死之心。
所謂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便是剛才的蕭晨。
不過這狼王江橫川倒也的確聰明,臨戰(zhàn)認輸,不僅保全了自己。好保全了大半個狼煙海盜團。
按照蕭晨的原計劃,不把狼煙海盜團屠個干凈,不將狼王斬殺,根本是不會走的。
不要懷疑,只要他愿意付出代價,一切都不是問題。
放下血衣龍帝雕像,蕭晨取出鐵血令,目光變得沉重起來。
只希望,黑刀號的兄弟全部平安無事。
若是出事,殺光狼煙海盜團的人,也于事無補。
該死,狼王說的也對。
一群傻瓜,干嘛要去墳島海域。
一定要活著回來,我非要好好罵上你們一頓,才能解氣!
蕭晨右手緊握著鐵血令,微微顫抖,哪怕是面對狼王,他的眼皮也沒跳一下。
此刻,卻是手心顫抖,無力之極。
那一杯苦茶的惆悵,縈繞在口腔,到現(xiàn)在都還未消散。
眨眼半月過去,還是沒有黑色彎刀號的消息。
蕭晨等不下去,準(zhǔn)備自己找船去一趟,墳島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