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此地真的有莫名的靈氣存在,之后好多年,先后又有幾人在此一戰(zhàn)成帝,讓九龍湖的名聲,變得更為響亮。
只是當(dāng)初,劍王柳霄云、刀王鄔嘯天雙雙成帝的盛舉,再也不曾出現(xiàn)過。
今日,九龍湖又要上演一場決斗,為了兩名后輩刀客打開方便之門。
決斗的雙方,都沒有準(zhǔn)帝的修為,可卻仍舊容許在九龍湖在決斗。
原因無他,只因這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白衣蕭晨,一個刀王門下溫子然。
此刻在山峰之外,白云之上,飄蕩著數(shù)不清的大船和飛行靈獸,站立著數(shù)量更多的武者。
全都舉目遠(yuǎn)眺,朝著九龍湖的中心看去。
在湖心之上,有一名身穿藍(lán)衣武者,纖塵不染,眉清目秀,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飄渺氣質(zhì)的年輕人,盤腿閉目而坐。
左手旁,一柄修長的寶刀,靜靜的漂浮在水面之上。
刀鞘雕刻著古樸的花紋,繁復(fù)的花紋中,有著一種滄桑久遠(yuǎn)的氣息。刀柄正反兩面,分別銘刻一個古老的文字,洛水。
藍(lán)衣人的周遭,幾個和武者一般大小的水人,正在相互搏斗廝殺,演練著某種玄妙的刀術(shù)。
其看似假寐休息,實際上并沒有半刻放松,抓緊每個空閑的時間修煉。
云層之上,船頭上的好些,時不時的會扭頭遙望,期待的神情中帶著一絲興奮與緊張。
可每次回頭都是失望,時間一長,不由顯得有點急躁起來。
“奇怪,溫子然一大早就到了,怎么還不見蕭晨的身影?!?
“這都快晌午了,太讓人著急了吧?!?
聞訊趕來的武者,自然是為了觀看蕭晨與溫子然的決斗,可遲遲等不到人,難免會有一些焦慮。
“該不會,真被最近的謠說中了吧,蕭晨手中的刀只是個擺設(shè),完全廢掉了?!?
“最近謠傳的蠻兇的,據(jù)說蕭晨在九幽煉獄,受了重傷,一直都在壓制,沒法進行較長的戰(zhàn)斗?!?
“我還聽說,蕭晨在鑄劍峰上三招擊敗歐陽龍后,立刻吐血三升?!?
“最近不知道誰開的盤,蕭晨的賠率都到一賠三了,結(jié)果投注還是一窩蜂的投給了溫子然。”
“呵呵,如今看來確實有點不對勁,還好我擋住了誘惑,五十萬黑星幣全投給了溫子然?!?
“哈哈哈,我也是,百萬黑星幣一半家底都投給了溫子然?!?
“不管怎樣,溫子然的實力一向穩(wěn)定,這次刀宗榜大賽上的表現(xiàn),也是有目共睹,勝率起碼在五成以上,蕭晨就不好說了。”
比武開盤,特別是名聲較大的比武,一般都會有人開盤,在昆侖界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此刻,日立當(dāng)頭,晌午馬上就要過了,可還是未見蕭晨,不由讓人疑心大起。
白云之上,玄域贏家大船的甲板上,金大寶正在不停的計算著,開盤以來收到的賭資。
老九在一旁,略顯激動,投注額大的有點出乎意料,若是結(jié)果真如胖子說的那般,那這把真的賺大了。
可要是輸了,不僅要將前不久剛剛賣黑貨得來的星幣,陪個精光,還要給贏家打一輩子工來還債。
兩人毫無名氣,開盤自然要找人擔(dān)保,金大寶巧舌如簧,讓贏瓊答應(yīng)作保,才得以順利開盤。
老九忐忑的道:“九爺怎么感覺有點虛,胖子你這謠,散播的是不是有點過火了,萬一這要是蕭晨真輸了咋辦?!?
金大寶大聲道:“怎么可能,鑄劍峰三天前,有一縷刀氣震破了大半個山莊。外人不知道,胖爺我絕對可以肯定,月影刀算是徹底恢復(fù)了。”
一旁的贏瓊卻是輕聲笑道:“這可說不定哦,就算月影刀此番出鞘,讓蕭晨實力大增,溫子然的洛水刀也不是吃素的?!?
“刀王鄔嘯天,可是為了這柄洛水刀,將來沖擊神兵榜費盡了心思?!?
金大寶訕訕道:“妹子可別嚇唬胖爺,這要是胖爺輸了,損失最大的就是你了。”
贏瓊眼里閃過一絲狡黠,上下打量著金大寶,點頭笑道:“放心,本小姐,自有從你身上收回成本的手段,你還是求神拜佛,好好保佑一下自己吧?!?
“你想干什么,胖爺我不賣身的?!苯鸫髮毐悔A瓊看的心底發(fā)慌,趕緊退后幾步道。
贏瓊?cè)炭〔唤?,噗呲一笑:“美得你,就你這一身肥肉,多少錢一斤??!”
咔咔咔!
藍(lán)衣刀客溫子然周身,衍化玄妙武技的水人,忽然間紛紛碎裂,化為點點雨露,從天而落。
如此變化,瞬間便將所有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溫子然睜開雙眼,握住手旁的名刀洛水,緩緩起身,目光盯著前方空無一物的水面。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