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人群已經(jīng)散到一邊,留出一片寬闊之地,交給蕭晨和金鱗。
金鱗看著蕭晨,這個兩年前如雷貫耳的名字,心中除了緊張之外,更多的是一種興奮,眼中慢慢被狂熱的火焰燃滿。
站定之后,金鱗微微不悅的道:“蕭晨師兄,這般瞧不起在下嗎,連刀都不拿出來?!?
蕭晨笑了笑,道:“你盡管出刀就是,我的刀你待會就能看見?!?
裝神弄鬼,金鱗心中嘀咕了一句,寬闊的手掌握住刀柄,血色長刀一下子就抽了出來,怒目直視蕭晨,爆喝一聲頓時血浪滔滔。
金鱗腳尖一點,便離地而起,腳下仿佛踩著一波洶涌的血浪。
施展的正是其,頗為拿手精通的血浪刀法,施展起來會一浪高過一浪,當(dāng)初風(fēng)行盛可是對他的血浪刀法都贊嘆有加。道,他不需五年,便能和自己真正一戰(zhàn)。
咔擦!
蕭晨身形一閃,天地間突然響起一聲嘹亮清脆的刀鳴,恍如寶刀出鞘。清脆干凈高遠的聲音之中,還帶有一股皇者霸氣。
如果是熟悉的蕭晨的人,便會知道,這是蕭晨將自己帝皇霸氣改良之后,加入了自己新悟的刀道之中。
金鱗覺得自己眼花了,明明看見刀的出現(xiàn),可為何聽到了絕世寶刀出鞘之聲,一陣刀風(fēng)吹來,蕭晨以閃電般的速度,與其擦身而過。
噗呲一聲,金鱗發(fā)現(xiàn)自己的護體法則被破,胸前戰(zhàn)甲留下了一道醒目的刀痕。胸膛上感到微微一涼,卻是這一刀只破了他的戰(zhàn)甲,卻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傷痕。
心中大驚失色,連忙收招而定,一個轉(zhuǎn)身卷起重重血狼,正好發(fā)現(xiàn)繞道他身后的蕭晨,一腳踢來。
明明是腳,可給他的感覺,卻是一縷刀光,自下而上,斜劈過來。刀意無窮,空氣中到處都是寶刀嗡鳴之聲,手中血色大刀都有些拿捏不穩(wěn)。
等到揮刀去檔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遲了,這一腳再次輕易的破開他的護體法則,在其左肩戰(zhàn)甲處留下一道清晰的刀痕。
退退退!
太詭異了,金鱗趕緊退后,準備先熟悉一下蕭晨的套路后,再來想對策,腳下血狼翻騰,帶著朝后飛退。
蕭晨卻是緊隨其上,身形閃爍,四處都是無匹刀鋒,天地間那嘹亮的刀吟聲就沒有停過,動作如行云流水,賞心悅目,卻處處都是殺機。
十招之后,金鱗身上的戰(zhàn)甲,被破開的痕跡太多,晃蕩一聲,直接破成了碎片。
身形又是一閃,蕭晨側(cè)身朝著金鱗撞了過去,仿佛一把大砍刀,以身為刃,以肩為鋒,從上而下,狂暴的劈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金鱗身前交織的天圣法則屏障,輕而易舉的就被破成兩半。血浪刀法衍生的異象,也是徹底潰散,面色一白,踉蹌一下就落到了地上。
蕭晨隨著他落下,站在艾特對面,無聲的看了金鱗一眼。
一眼刺破虛空,刀魂雛形,蘊含著不朽雷霆意志,隨著視線迸射出去。剎那間,金鱗感覺到,有無數(shù)柄絕世寶刀,朝著其飛射過來,下一刻便被千刀洞竄,死無全尸。
腳步不停的朝后退去,金鱗一個不慎摔倒在地,摸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軀體,恍惚的道:“我不是死了嗎?怎么還活著?!?
那樣子顯得相當(dāng)滑稽,外人眼中,金鱗明明站的好好的,倒退了幾步,就自自語說自己死了,一下子其他十九名弟子,全都笑了起來。
金鱗反應(yīng)過來,回想起蕭晨那最后一眼,當(dāng)時確實以為自己死了,那種死亡的感覺實在太真實了。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金鱗起身瞧向蕭晨,只覺得對方深不可測,完全不可度量。
“甘拜下風(fēng),心服口服,金鱗的刀術(shù),的確不值一提?!苯瘅[拱手,不敢去看蕭晨的雙眼。
那最后一眼,除了刀魂雛形與不朽雷霆意志以外,蕭晨還運用到了青帝拔刀圖中些許門道,研究拔刀圖那么長時間,蕭晨可不是一無所獲。
將其中一些技巧,與自己參悟的以意為刀,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將來大成之后,一眼殺人,都不是什么天方夜譚的事情。
蕭晨本意不是震懾對方,瞧得金鱗此刻的表現(xiàn),也算是達到了自己的預(yù)期,道:“你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最后一眼,你可以好好參悟一番,必會有所得?!?
金鱗沉吟不語,若有所思,仔細思考起蕭晨最后一句話來。
韓青禾適時開口,笑道:“現(xiàn)在還有誰不服,可盡管向蕭晨師兄,挑戰(zhàn)一下刀術(shù)?!?
眾人紛紛搖頭,看看金鱗的下場,誰還敢不服蕭晨。
韓青禾滿意的笑了笑,走到蕭晨跟前,有些歉意的道:“蕭晨,如今非常時期,門中王級戰(zhàn)艦,全都調(diào)往星空銀湖了,實在拿不出王級戰(zhàn)艦。我這里有一艘強化了的圣級戰(zhàn)艦,在星空中航行,還是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