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主同樣將冥人的身段施展,拳、掌、指、腿,千變?nèi)f化,變化無方。
交戰(zhàn)中并未有身體碰擊,躲閃,攻擊。絕不拖泥帶水。
萬年滄海桑田,他們在試探,在檢閱對方的能耐,等待著最好的機會發(fā)動狂猛攻擊。不為拳腳加身而感到痛快,只為克敵制勝而伺機隱忍。
“小冥還是沒多大進步嘛,難道這些年來,懶惰了!還是已經(jīng)遇上不可增幅的瓶頸?!?
小原冷笑一聲,退出戰(zhàn)圈,跟冥主搖搖對視。
“你還不是,唯一的進步就是廢話多了,少了兇戾!”話題一轉,繼而淡笑,“失去本性的你還是重明鳥嗎,你已經(jīng)難以跟我媲美,哪怕你擁有眾多神獸的技能!”
修身練法本由性至,本性更改等同告別從前,神通威能隨心而改,早已不復當初。
小原心諳其理,但出生至今不過數(shù)百年,糅合了前世記憶不過走馬觀花。兇戾、冷僻、蒼涼的心態(tài)早已蕩然無存,重明鳥早已名不副實。
吱!
引吭高鳴,小原懸空而起,雙翅運轉純熟拍打自身。
噼里啪啦的聲音如同雷鳴,密集而又富含節(jié)奏。
冥主沒有動手,他心知重明鳥的特性,此刻的小原最為狂暴。
野蠻、沒道理!
他在等,等他身上的羽毛掉光,雖然那樣會很難對付,但起碼比現(xiàn)在這一刻輕松。
羽毛紛飛,或懸浮或降落,飛舞無定,片若刀鋒。
“我真不想以這個形態(tài)示人,我不想裸奔!”
聲音沉厚,仿佛在壓制著與生俱來的興奮感,那種肉體上的狂暴沖動。
“你的確變了,以前的重明鳥每次打架都會以這個形式示人,所以他強大,哪怕他面對一個神級也是如此,獅子搏兔必盡全力。”
高昂嘹亮直裂蒼穹,聲音戰(zhàn)意,他不想多說,他迫切見證自身的強悍,從新掌握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體。
漫天羽毛合攏匯聚成圓,在虛空旋轉徘徊,氣機隱隱。
“這是你從方極哪兒學來的陣圖?沒用的,陣圖為后天所生,形象一切有形之物,極致不過代表一方天道,何況這都是古仲顏臆測出來的天道,跟我們還有很大差距!”
冥主忽視羽毛圓陣,冷靜的注視小原。話雖輕松,但他知道,這個不純熟的圓陣能干擾自己的天道法則,使得自己不能發(fā)揮絕對實力。
砰!
翅膀拍擊自己的身體,發(fā)出擂鼓般的悶聲。
音波牽引羽毛在高空飛舞,向冥主緩緩壓下,縱橫交錯間并未碰撞,玄之又玄。
冥主忽感忿怒,這是法則間的碰撞,不同的環(huán)宇,不同的法則在激戰(zhàn)不休,仿佛異國軍隊來到本土耀武揚威。
喝!
輕喝一聲,回應能量的變化,加大對抗的流程,自身也成功躲開圓陣,向小原撲擊。
他是剽悍的種族,不喜歡磨磨蹭蹭的戰(zhàn)斗,神通法則的對持并不能給他帶來快感,他更喜歡以身體和自己的能耐跟對手爭鋒,一如魔界的主人般好戰(zhàn)。
“來得好!”
小原已經(jīng)憋得無法忍受,太古的血脈并不和善,那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年代,兇殘才能獲得尊重,獲得自由。這是一種被迫的特性,根深蒂固。
翅膀當頭壓下,烏光閃動,金鐵交名之聲大作。
神化鎧
冥主不敢大意改拳為抓,圣者身意神相合,如果體魄不能抗拒,以神通阻擊也是徒勞。
嘭!
緊緊將小原的翅膀緊握,向外拖動。手中青幽乍現(xiàn),醞釀著爆破威能。
翅膀被捉,小原不守反攻,爪下金光奪目,狠狠平踏在冥主的胸膛上。
砰!
轟!
兩聲爆破同時響起,宮殿晃動,再也難以穩(wěn)定一方虛空。
冥主被擊倒退十來步,胸前鱗甲微微變形,這一記金烏足已經(jīng)給圣體帶來傷害。
反觀小原,同樣狼狽,被冥主緊握過的翅膀扭曲變形,左右并不對稱,輕輕顫抖間,儼然證實他的傷害更大。
“小冥真的進步不少了嘛!可少爺?shù)募寄苓€有很多呢?!?
“是你退步了,身意不合,哪怕?lián)碛性俣嗉寄芤彩峭絼??!?
小原火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夸獎自己的前世,自己的死對頭,這都算什么跟什么。
“那又如何,身體是我的,我遲早能完全掌控,別忘記了,我同樣有漫長的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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