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寒夏看著我?!?
木寒夏的太陽穴突突地跳,想要推開他。但是他這回使了狠勁,她完全掙不開。
“孟總,你放開我”她壓低聲音說。
驀然間,孟剛的唇已經(jīng)壓了上來。
木寒夏全身發(fā)涼,臉和手卻熱得發(fā)燙。男人的唇厚而溫?zé)?,還有隱隱的煙酒氣。她牙關(guān)緊咬,他卻很有技巧地吮吸著,抬手握住她的下巴。木寒夏牙齒微張,他的舌頭就伸了進(jìn)去,用力地吻著。
木寒夏拼命地推,卻推不開,反而被他壓在了沙發(fā)上,輕易扣住雙手。
親了一會(huì)兒嘴,他把臉埋下去,吻她的臉和耳朵。
“你一個(gè)無依無靠的小姑娘,心到底有多大?”他低啞地說,“不肯跟我?”
木寒夏的眼淚奪眶而出。
“孟剛你松開!”她嘶吼道。
孟剛一把按住她的嘴。他是真的醉了,眼睛里暗暗沉沉。
“還犟?信不信我今天在這里就把你辦了?”
木寒夏腦子里有瞬間的空白,某種陌生的恐懼,如同冰涼的潮水沒過全身。見她不再掙扎,孟剛低下頭,更加肆意地親吻。
木寒夏的指尖微微顫抖著,猛地一低頭,就咬住了他的手臂。這一口咬得極狠,木寒夏牙齒里都進(jìn)了血。孟剛痛呼一聲,手放開了她,但還是壓在她身上。木寒夏全身的血仿佛都沖進(jìn)腦子里,她知道自己的力量是無法與他抗衡的,眼明手快一把抓起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用盡全力砸在他胸口。
這下孟剛是真被砸傷了,悶哼一聲,捂著胸口靠到了沙發(fā)上。木寒夏一下子爬起來,不顧一切地往門口跑。
“站?。 鄙砗髠鱽砻蟿倝阂值牡秃?。
木寒夏哪里肯,一把拉開門,逃了出去。
門外,庭院深深,燈光依舊。有人站在不遠(yuǎn)處的包間門口打電話。一切都很平靜。
木寒夏的淚還無聲地掛在臉上,恍恍惚惚,心中灼痛。
她步伐急亂地往外走,誰知一頭撞在打電話那人身上。
“你在干什么?”熟悉的沉涼的嗓音。
木寒夏抬起頭,看到林莫臣。
廊燈下,他西裝革履,面容俊朗。身上還有淡淡的酒氣,顯然也是來這里應(yīng)酬的。
木寒夏的眼淚突然就又往外冒,但是她強(qiáng)忍住了,低聲說:“沒事?!崩@過他就想走,誰知這時(shí)身后門內(nèi),傳來孟剛的聲音:“木寒夏!”
木寒夏全身微僵,拔腿就走。林莫臣看著她,一把握住她的胳膊:“里面是孟剛?”
木寒夏臉色執(zhí)拗,抬手擦掉淚:“我沒事?!?
林莫臣看了她幾秒鐘,忽然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我送你出去?!?
木寒夏一怔。
西裝還帶著他的體溫,將她包裹住,也隔開夜里微寒的空氣。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沒有松開,而是輕輕地?fù)е庾摺?
木寒夏的眼淚一下子掉下來,低下了頭。
“我有點(diǎn)事先走,你們繼續(xù)陪。就這樣。”林莫臣掛了電話,抬眸望向后視鏡。
后排的木寒夏快縮成一團(tuán)了,裹著他的西裝,靠在車椅一角,低聲說:“謝謝你,林莫臣?!?
林莫臣沒說話,發(fā)動(dòng)了車子。
車上了高架橋,滿城燈火環(huán)繞。林莫臣開了車窗,有徐徐的風(fēng)吹進(jìn)來。木寒夏坐直了,靜靜望著窗外。
“要不要報(bào)警?”他問。
木寒夏沉默了一陣,答:“不報(bào)?!?
過了一會(huì)兒,她又說:“他沒有得逞?!?
“你不是個(gè)蠢女人,為什么不知道保護(hù)好自己?”他說。
“是我太天真了。”木寒夏答,“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好運(yùn)氣。以后我會(huì)保護(hù)好自己,你別說了。”
他看她一眼,這一路,就真的沒再說話。
林莫臣沒想到,木寒夏住在這樣一個(gè)地方。他知道她并不富裕,但以為至少是良好家庭出身。
廢墟、土路、雜草,臟舊得就像要**的筒子樓。沒有路燈,也看不到人影。
這里離木寒夏住的樓還有一段距離,但是路很窄也不平坦。木寒夏說:“我在這里下車吧,前面你不好開?!?
林莫臣看一眼黑洞洞的前路,說:“前面怎么走?繼續(xù)直行?”
木寒夏只得答:“嗯?!?
一路顛簸,車燈搖晃,開到了樓下。
林莫臣停好車,雙手依然搭在方向盤上,從后視鏡中看著她。木寒夏脫掉西裝,笑了笑說:“謝謝你。那我上去了?!?
“嗯。”
等她走進(jìn)樓里,林莫臣抬起頭,看到有的樓層燈亮了,有的沒亮。而她的腳步聲在這夜深人靜的貧民窟里十分清晰,最后她停在頂樓,他聽到她掏鑰匙開門的聲音,最后關(guān)上了門。
林莫臣看著她家的燈光亮起,緩緩倒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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