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佳下意識就反駁:“不行!”
陳昭辭靜了幾秒鐘,居然笑了:“害怕?”
樊佳:“嗯……不行的,那實在是太……”一時語塞。
陳昭辭說:“那你考慮考慮,再告訴我決定。其實沒什么,一個憑證而已?!?
樊佳輕聲說:“你真的要我拍那種東西,發(fā)給你們公司?蘋果哥,我……”
一旁的許夢山,掀了掀單眼皮,心想老子真要吐了。
那頭的陳昭辭卻似乎有點被女人的欲語還休依賴委屈給打動了,喊道:“玲玲!我不會害你。我也保證,別人看不到。我也不會看?!?
掛了電話,樊佳意猶未盡地渾身一個戰(zhàn)栗,嘆道:“渣男?!?
許夢山說:“你說,劉伊莎和趙菲兒,有沒有拍裸貸視頻發(fā)給他?”
樊佳答:“她倆的借款金額比我高,也沒有還債的能力。按他們這個流程,肯定拍了?!?
兩人對視一眼,許夢山說:“我把情況給組里匯報一下。裸貸視頻呢,肯定是不用你拍的。真要拍了,只怕別人一看,不肯借錢了。咱們看看接下來,怎么和他們周旋。”
樊佳抓起個枕頭砸過去,許夢山輕松單手接了,往腰后一塞靠著,打電話跟尤明許匯報。
——
市立醫(yī)院vip病房。
殷逢靠坐著,手上還在輸液。醒來后,他的腦袋是陣陣劇痛后的疲憊和空洞,因此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
頭部是最麻煩的,陳楓坐在床邊,手握醫(yī)生的各項檢查報告,也查不出任何問題。
殷逢說:“把我那位哥哥的所有資料,都拿給我看?!?
陳楓一怔,答:“沒問題。你是想起什么事了嗎?”
殷逢看他一眼:“我應該想起什么事呢?”
陳楓露出些許憐惜的表情,說:“殷老師,你以前……很崇拜和喜歡哥哥殷塵,所以他英年早逝,一直是你的一塊心病。你一直給蘇子懿留面子,允許她留在身邊,我想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殷逢摸著下巴想了想,說:“他什么時候死的,怎么死的?”
陳楓答:“十三年前,車禍?!?
殷逢又問:“遺體呢?”
陳楓:“火化了?!?
殷逢有點失望:“那就沒辦法判斷,死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了?!币婈悧髀冻鲇种贡砬?,殷逢:“說話?!?
陳楓的表情有點奇怪:“你幾年前就有了這個疑問,后來親自做了一系列偵查檢測,最后確定了當時的死者,就是殷塵。你的哥哥,確確實實已經(jīng)過世了?!?
殷逢靜默片刻,自自語:“不是他,又是誰?能和我這么……”
陳楓:“有什么事嗎?”
殷逢和他對視一眼,搖了搖頭,頗為深沉地說了句:“我想,這不是你能解決的問題?!?
接到許夢山的電話時,尤明許剛下出租車,抵達醫(yī)院。手頭工作太忙,她中午將殷逢送到醫(yī)院,沒呆多久就離開了?,F(xiàn)在天黑了,才抽出功夫趕來。聽陳楓說,殷逢已經(jīng)醒了。
尤明許的想法和許夢山一致,先晾著蘋果哥,看看他們接下來有什么舉動,再伺機深入,尋找線索。怎么可能真的讓樊佳錄裸貸視頻。
一路說著電話,就到了殷逢的病房前。門是掩著的,尤明許掛了電話,剛要推門進去,自個兒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