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荒山野嶺不可能是別人。他睜開眼,興沖沖地回頭。
幾道黑影,從草叢里躥了出來。
——
劉若煜已經(jīng)昏迷了。尤明許從背后將他箍在懷里,奮力拖出水面。這小子剛才在水里拼命掙扎,差點(diǎn)沒把她拖下去。尤明許現(xiàn)在精疲力盡,單手拼命往岸邊游去。
可當(dāng)她抬起頭,看到岸邊的一幕,整個人都定住了。
岸邊,月光下,站著五個戴黑色面罩的男人。其中兩人強(qiáng)行將殷逢按跪倒在地上,還有一人,手持鐵棍,站在殷逢身后。殷逢掙扎了一下,后面那人一棍就打在他腿上。殷逢發(fā)出低低的仿佛小獸般的悶哼,跪著沒動了。
他抬起頭,隔著七八米的距離,和尤明許目光相對。尤明許看到他眼中的憤怒和痛楚,還有隱隱含著的淚。分明是強(qiáng)忍著沒有哭出來。尤明許心里就跟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有剎那的空白。
然而她只在水面停了幾秒鐘,面無表情帶著劉若煜,繼續(xù)游近岸邊。
還有兩個男人,站在一側(cè)。尤明許靠在岸邊,剛把劉若煜往上推,他倆已伸手接過,將劉若煜拉出水面。
尤明許自己爬出來,趴在地上,重重地喘了幾口氣。當(dāng)她抬起頭時,那根鐵棍,已比在她脖子上。殷逢死死盯著她,說:“阿許你快跑?!?
尤明許沒吭聲,又轉(zhuǎn)頭望去。昏迷的劉若煜已被那兩個男人扣住了,一把匕首比在他脖子上。
尤明許問:“你們想怎么樣?”
持鐵棍那人說:“不怎么樣,其實也希望小姐你不要插手最好,和你沒關(guān)系。這個小白臉,偷了我們老板家的東西。今天我們是來討債的。”
殷逢瞪大眼說:“你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偷過東西!我不認(rèn)識你們!”
那人笑笑說:“我說偷了,就是偷了??墒俏覀兝习遄钚膼鄣臇|西,你小子也敢下手?!闭f完還看一眼尤明許,“看來不來點(diǎn)教訓(xùn),你們是記不住的。”
尤明許感覺到全身的肌肉慢慢緊繃,身體里有股強(qiáng)烈的沖動,下一秒也許就把持不住會沖出去??深^頂?shù)蔫F棍,還有劉若煜脖子上的匕首,赫然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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