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菜和秦家的關(guān)系越來越親密,偶爾一個星期會回家兩三次。每次帶給秦老二的東西也越來越貴重。次數(shù)多了，談笑也有些不能理解：“上次喝醉酒，不會是酒精把她腦袋給燒壞了吧？秦世輝那種人，她還每個星期都回去？”
他起身去泡茶,沙鷹理所當(dāng)然地把自己的杯子也遞過去,自己則在沙發(fā)上一邊啃西瓜一邊看白芨新增的守望者訓(xùn)練項目：“她腦子還行，你腦子有點弱?！?
談笑一聽,不動聲色地就把他那杯茶接了大半杯冷水。--
時至陽春三月,大地被春風(fēng)捂暖，盛開的桃花落英繽紛,讓料峭春寒也變得溫柔。
人間首領(lǐng)更迭的影響,也慢慢地淡了下去。陸少淮留在星宿廳的時間也越來越多。如今的秦菜已經(jīng)是個聰明人,怎么不懂他明里暗里的暗示？但是她一直沒表示,陸少淮不懂她的意思，也沒有冒然激進(jìn)。
陸少淮長期逗留于星宿廳，底下的人或多或少當(dāng)然也有傳——他被二夫人控制很久了，二夫人身體一直不好，想必他早就素得狠了。
如今的他，就算是要偷腥，只要不太出格，還真沒人敢管了。
下午五點半，陸少淮照例在星宿廳巡視了一番。白芨對他的動向可謂是了若指掌，所以最近也非常準(zhǔn)確地避開他，一般不在星宿廳出現(xiàn)。待到他一走，秦菜便直接驅(qū)車去判官部。判官部地址是人間的高度機密，其重要程度甚至高于逍遙閣。
但是如今秦菜畢竟是先知，這對她而就不是秘密了。
那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但是判官部還亮著燈。秦菜進(jìn)去的時候，里面也只剩下了一個負(fù)責(zé)接待和鎖門的前臺。見到秦菜，她愣了好一會兒：“先知大人？”
秦菜微微點頭，這位前臺倒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怪不得判官長這么晚還不走呢，原來是佳人有約。
秦菜徑直走進(jìn)白芨辦公室，白芨的辦公室簡直像個畫室，各種法陣圖鋪陳于案間。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注解。
秦菜搖頭，果然這年頭搞技術(shù)的就是這模樣，全不在意來客的感受。
見她進(jìn)來，白芨只是略略抬頭，重又投入到他畫到一半的法陣圖紙上。秦菜在秩序當(dāng)先知的時候，沒有去過秩序的研發(fā)部，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也是這種盛況。這里隨便一張圖紙都是整個判官部的結(jié)晶，世面上那些玄術(shù)師的法陣簡直就是弱爆了。
她走到白芨桌邊，把椅子上的幾張圖紙掃下去，徑直坐下來。白芨這才抬了抬眼皮：“有事？”
秦菜給自己倒了杯茶：“我們判官長最近畏于某人之威，不敢來看我，我自然只有主動前來探望一下判官長了?！?
白芨略略皺眉，手上的筆總算是停了：“激將之法用到我這里來了？秦菜，說這種話有意思嗎？”
秦菜喝了一口水：“怎么沒意思？”
白芨擱了筆，抬起頭來：“難道他如今的意思，不是你心所想？他是人間的首領(lǐng)，就算本事稀松，也乃高枝。你為了升任組長，可以討好談笑，為了升線長，可以討好沙鷹，難道會錯過這個機會？”
他說著非?？瘫〉脑挘曇衾镏挥嘘愂鍪聦嵉睦潇o。秦菜反倒笑了：“師叔吃醋了呢?！?
白芨又不答話了，他是個非常明智的人，和女人爭論吵嘴，那就真沒意思了。
秦菜靠過去，那距離近得白芨可以嗅到她發(fā)間的香氣：“二爺要的只是一個女人，不一定是我。我今天來，也正為著這事?！?
白芨略顯意外，秦菜繼續(xù)道：“他素以深情之狀示人，弄得現(xiàn)在人間沒有女人敢于接近。其實若如他的心思，怕早就不知道留下多少風(fēng)流韻事了。既然別人是不敢接近，那么還得勞煩師叔，找一個敢于接近的獵物給他?！?
白芨一語了然：“你想為二爺找個女人？”
秦菜沒答話，白芨垂眸沉吟。
秦菜坐過去，她今天是有備而來，穿的自然是白芨一號的身體。白芨近乎習(xí)慣性地環(huán)住她，任她坐在自己腿上，許久才道：“我會留意?！?
秦菜也不客氣，一轉(zhuǎn)頭，細(xì)嫩的臉頰就擦過他的下巴：“要盡快?！?
白芨又豈是肯被人駕馭的，當(dāng)然冷哼：“我不是你的下屬！”
秦菜抬起他的下巴，細(xì)細(xì)打量，白芨當(dāng)然不會懼她，冰冷直視。秦菜越湊越近，漸漸吻在他唇上。白芨初時還不配合，但沒過多久他就有點松動：“在這里？”
秦菜毫不留情地就諷刺回去：“在別處判官長敢嗎？”
白芨卻只是一笑置之，他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年熱血了，沖冠一怒為紅顏的蠢事，他干過一次。于是脫離了秩序，背棄了正道，與兄弟、朋友刀兵相向，一個人孤獨了很多年。
且不論結(jié)果如何，單是這種沖動和勇氣，最是經(jīng)不住歲月消磨。再一，難再二。況且秦菜身邊的男人，本就不止他一個，他犯得著真為她與陸少淮反目成仇嗎？
所以他只是伸手去解秦菜的衣扣。秦菜穿著背后雙排扣的嫩黃色長裙，里面是非常精致的白色蕾絲內(nèi)衣。白芨很喜歡那種柔軟絲滑的觸感，埋首于她胸前，慢慢地也有了些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