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風微微揚起,溫竹卿能感覺到,風在自己的臉上拂過。
風會帶起某些東西,傳去遠方的呼喚吧……
溫竹卿垂眸,忍著疼痛,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他受到的一切屈辱,之后會一樣樣,都加倍還回去的。
溫竹卿抬頭,視線試圖越過人群,落在那些搜查的人身上。
應該有結果了吧。
剛這么想,就聽到了聲音。
沒有搜到。
沒有任何不合規(guī)矩的東西。
溫竹卿錯愕。
這會,他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睛睜得大大的。
怎么可能找不到,他明明就放在了顧老頭的床頭柜里……
該不會是這些人包庇顧家吧。
溫竹卿顧不得屁股的疼痛,強行擠過人群上前。
待看到顧老爹那床頭柜被拉開,而里面除了衣服,就是衣服后,溫竹卿難以置信。
怎么可能,我明明……
溫知青,你明明什么身邊一個聲音響起,溫竹卿頓時嚇了一跳。
回頭就看到了顧云洲。
對上顧云洲清凌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溫竹卿心頭就是一慌,沒,沒什么。
顧云洲輕聲一笑,他們沒能搜查出任何違禁的東西來,看來溫知青有些失望啊。
溫竹卿微微扯了扯嘴角,怎么可能,你說笑了。
顧云洲定定看著他,沒有再說話了。
此時為首搜查那人也上前跟顧老爹表示了歉意,說肯定是那寫匿名舉報信的人在污蔑人。
……要是讓我知道那人是誰,我肯定饒不了他。
說著,那人心里又暗暗慶幸,幸好剛剛因為有所顧忌,沒有亂搜查。
要不然,大肆搜查,又找不出東西,這臉可就丟大發(fā)了,也就和這顧家結仇了。
一個村長,他們還是不怕的,但是這顧家女婿,那團級干部,他們還是有所忌憚的。
沒有就好。
我就知道村長他們的為人,是可以的。
不知道那寫匿名信的人是誰,要是我知道是誰,肯定揍死他。
肯定是在場的人之一,就是不知道是誰。
村民們紛紛議論著,目光也在周圍的人掃視著。
能寫匿名信的人,就像是一條毒蛇般,在暗處潛伏在他們身邊,等待著什么時候出來咬他們一口。
如今是村長家,可誰知道,其他人會不會在不經意間被盯上呢。
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村長他們那么幸運的。
那可是違禁書啊。
要是真的被搜出來,那就完蛋了。
而更多人懷疑的目光落在了那些知青上。
誰讓那些知青是最有文化,沒有文化的人,也寫不了匿名舉報信。
槐花村的村民們,往上數,大多都是同一個祖宗,還是有一些血緣關系在的。
哪怕是那些后來搬遷來的,住久了,也有了感情。
哪怕平時有什么口角,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至于做那些害人的事。
但是這些知青可就不一定了。
被掃到的知青們哪能不知道村民們的想法,只覺得憋屈極了又無可奈何。
就在眾人以為那些人在顧家搜不到東西,會離開時,卻聽到他們忽然高聲問:溫竹卿是誰,包山雁家在哪里
眾人就是一驚,隨即人群自覺讓開了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