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凜:“下午我不在公司?!?
關(guān)梓園知道自己的競爭對手,東昊科技也在尋求gr的投資,她不能失去先機,“沒事,要是你中間有空的話,我過去?!?
傅成凜下午要去郊外俱樂部,約了人談事,三點之前都有空。
送走關(guān)梓園,傅成凜才有空看手機,黎箏在微博私聊里回復(fù)他了,距她回復(fù)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
早上好。你的鋼琴曲我聽了,今天會安排上。
彈得特別好。
傅成凜:謝謝。麻煩你了。
關(guān)注你有一段時間了,你的每條微博我都看過。
黎箏可能在忙,沒回他。
傅成凜看著對話框,突然有了網(wǎng)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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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摘啊?都摘五十個了?!碧覉@里,靳峯站在桃樹下,拿著框子等接桃。
黎箏摘得不亦樂乎,恨不得把滿樹的桃子都摘下來。
“這個怎么樣?”
她轉(zhuǎn)過去問靳峯。
靳峯仰頭看著她,“跟你的人一樣。”
黎箏笑了,“這話我愛聽?!彼讼聛磉f給他?!澳氵@些信手拈來的情話,都跟誰學(xué)的?”
“無師自通?!苯鶏o損起自己一點不留情,“渣男標(biāo)配?!?
損完,他還不忘再挽尊,“其實,只要你們不投入感情,跟我們這些渣男在一起還挺開心。我們長得好看,會玩會吃,情話連篇,體貼入微,浪漫無敵。不比那些悶騷男強一萬倍?”
黎箏語塞。
無奈瞅著他。
他戴著墨鏡,她看不見他眼底。
靳峯嘴角掛著笑,放蕩不羈。
墨鏡后面,他直直看著黎箏的眼。
漂亮性感的女人,他見多了。沒見過比她還好看的眼,那雙眸子魅惑,勾人。他納了悶,傅成凜怎么能抵擋住這樣的誘惑。
晨光穿過桃樹,深一道淺一道落在兩人身上。
俊男美女,迷人的風(fēng)景。
其他采摘的游客不時偷瞄兩眼。
“還一棵樹摘,這上面大的都被你摘差不多了。”
靳峯扶著折疊梯,叮囑她小心點。
黎箏只是享受采摘過程,至于桃子是不是吃得完,不在她考慮范圍內(nèi)。
靳峯決定:“你摘吧,摘到手酸為止,等回去我在朋友圈直播賣桃,還能大賺一筆?!?
黎箏一共摘了102個桃子,都是大個頭,桃園的工人找來專門的紙箱打包,裝了十箱還剩倆。
黎箏看著一摞箱子,才感覺摘的有點多。
靳峯把那兩個桃子找自來水洗干凈,問工人借了水果刀,“沒事,每個人分一箱,剩下的我賣?!?
他邊削著桃子,開玩笑跟她說:“要不我們到你樓下擺夜攤,便宜點賣。我賣,你負(fù)責(zé)收錢。”
黎箏:“行啊,賣了給貓咪買零食?!?
靳峯把兩個桃子都削皮,各切了一小塊放嘴里嘗,把甜的那個給黎箏。
剛還了水果刀,他手機響了,母親的電話。
靳峯蹙眉,還是接聽了。
靳母:“起來沒?”
靳峯咬了一口桃子,“這都幾點了?媽您什么事兒?”
靳母責(zé)怪兒子:“你什么記性啊,前兩天不是跟你說了,今天中午陪我去參加個酒會,我一會兒走你樓下接你。”
靳峯早不記得了,就著昨晚的麻辣燙吃了下去。
“媽,我不在市區(qū),沒空陪您參加酒會,您又要給我介紹女朋友是吧?”
靳母沒否認(rèn):“你不在市區(qū)在哪?又給我找借口。你爸說了你沒出差,昨晚半夜你還在吃麻辣燙?!?
靳峯頭疼,母親生怕他打了光棍,“媽,我跟黎箏在一起了,您就別給我亂牽線了?!?
靳母壓根就不信,她知道黎箏過去實習(xí),也是因為蔣城聿關(guān)系?!澳銒屛也簧?,你就不要拿黎箏當(dāng)擋箭牌。還真以為天天發(fā)個皇家什么什么的,就能把我糊弄過去?”
靳峯:“我跟黎箏在一塊,陪她來摘桃,我們周末甜甜蜜蜜一天,您就不用來掃興,好不好?”
靳母呵呵兩聲,“別廢話了,趕緊起來,我馬上出門。”
靳峯掛了電話,直接給母親發(fā)視頻邀請。
他跟黎箏說,“公主,幫個忙,我媽要我去相親?!?
黎箏吃著天桃,對著比劃了一個‘ok’。
視頻接通,靳母已經(jīng)穿戴整齊,雍容華貴,保養(yǎng)得當(dāng)。
靳峯沒說話,直接把黎箏拉到身前,她今天從家里走得匆忙,忘了戴遮陽帽,現(xiàn)在戴著的是他的棒球帽。
他把帽檐轉(zhuǎn)到后面去,反著戴。
靳母看著視頻里的人,突然愣了下。
張張嘴,沒發(fā)出聲。
素顏的黎箏驚艷到了她。
靳峯胳膊隨意搭在黎箏肩上,從靳母那個角度看,黎箏在兒子懷里,身后是一大片桃園,陽光正好,不時桃園里傳來陣陣孩子的歡笑聲。
靳峯跟母親打招呼,黎箏淺笑著,“伯母,您好,我是黎箏?!?
“箏箏你好,熱不熱呀?”
母親一秒變溫柔,說話溫柔到讓人起雞皮疙瘩。
黎箏對著視頻:“還行?!?
“熱了讓靳峯給你撐傘,讓他找個廣告紙什么的給你扇扇風(fēng),可不能曬著。有空到家里來玩,伯母下廚給你做好吃的?!?
“謝謝伯母?!?
“客氣就見外了,那你跟靳峯你們接著摘桃,周末愉快?!?
“周末愉快?!?
切斷視頻,靳母又發(fā)來消息:你要是真的跟黎箏在一起了,媽媽祝福你,但別三分鐘熱度。
靳峯沒回,把黎箏反戴帽子給抓拍下來。
他把手機揣兜里,“你是在桃園再玩會兒,還是去攀巖?”
黎箏想了想,“攀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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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攀巖館路上,黎箏吃著桃子刷手機。
那個網(wǎng)友‘one’回復(fù)她了,之前他發(fā)來早好上,應(yīng)該是催她,怎么還不把他的視頻發(fā)出去。
‘one’又發(fā)來一條:你到時不要把我頭像發(fā)上去,她也關(guān)注了你,我怕她認(rèn)出我。你發(fā)了,她就能聽到。
原來他喜歡的那個女生也是她粉絲。
黎箏:好的。祝你好運。
她快要成為一個情感博主了。
‘one’沒有再回過來。
下午一點半,他們開到俱樂部。
周末,停車場滿了。
黎箏看到了蔣城聿的車,他過來應(yīng)該談生意。
靳峯沒玩過攀巖,不知道要怎么玩,“危不危險?”
黎箏搖頭,“有安全員,就是個娛樂項目。”
攀巖館里不少人,難度級別最大的那條線路沒幾個人玩。
蔣城聿跟傅成凜來了有會兒,已經(jīng)攀過兩趟。
這個難度對他們來沒有絲毫挑戰(zhàn)性,防護(hù)繩都不需要,不過攀巖館有規(guī)定,必須得有安全防護(hù),怕發(fā)生意外情況。
他們沒讓工作人員為難,該有的防護(hù)都上了。
答應(yīng)過家里人不再玩戶外攀巖,就只能到這里過下癮。
“跟關(guān)梓園談妥了?”休息時,蔣城聿問了句。
傅成凜:“沒。她們那邊還要開會決定?!?
“小叔!”
蔣城聿跟傅成凜同時轉(zhuǎn)身,黎箏揮揮手,朝這邊走來,身后跟著靳峯。
傅成凜看著黎箏,他認(rèn)識那頂棒球帽,當(dāng)初靳峯拿來擋倒車鏡。
他仰頭,喝了幾口冰水。
“攀哪個難度?”他主動問道。
黎箏指指最難的那個,不過是對著蔣城聿說的:“你做我安全員?!?
這是蔣城聿義不容辭的事。
靳峯兩手叉腰,看了看其他怎么爬的,那么高地方,萬一掉下來怎么辦?他有被迫害妄想癥,不放心館里的工作人員做他安全員。
他知道蔣城聿跟傅成凜都是專業(yè)玩家,做安全員對他們來說是小菜。
靳峯摸了下鼻尖,看向傅成凜,“傅總,能不能麻煩你當(dāng)我安全員?”
黎箏和蔣城聿都是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他,心說,你做夢呢你。
傅成凜沒有猶豫,頷首,“行啊?!?
黎箏和蔣城聿不敢置信,瞅瞅靳峯,又看看傅成凜。
傅成凜示意他們:“先去做熱身活動?!?
等黎箏和靳峯去了熱身區(qū),蔣城聿問出了心里的疑惑:“你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
傅成凜把運動服的衣袖擼上去,“箏箏不是嫌我沒尊重她跟何熠的朋友關(guān)系?”
蔣城聿明白了,他現(xiàn)在是愛屋及烏,尊重箏箏身邊的每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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