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出事,他們以后還怎么去別的部隊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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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和聞狄準(zhǔn)備出發(fā)的時侯,京城下了一場小雪。
也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春姨看著要出門的陳念,給她系上自已早就買好的圍巾。
“早知道是今天,我就該早些去弄點(diǎn)羊肉回來。這個天氣吃羊肉,不會凍耳朵?!?
聽春姨提起這些,陳念瞬間明白了是因?yàn)槭裁础?
從前在紀(jì)家的時侯,紀(jì)家可不會管她有沒有凍傷。
說來也是好笑。
陳念在山里,還沒有遇見師父陳道生的時侯,在狼媽的照顧下都沒有生出凍瘡。
可回到京城,在紀(jì)家的第一年就生出了凍瘡。
耳朵癢得都要被她抓爛了。
陳念沒有得過這樣的東西,陳道生自然也沒說。
哪怕陳念知道有凍瘡,但一開始也沒想過自已會得。
還是有人看到陳念的耳朵流血,告訴她是得了凍瘡,陳念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那個時侯還以為自已在這邊睡覺夜里不小心弄傷的。
最后,還是春姨見到陳念,帶著她去醫(yī)院買了藥,又帶著陳念去喝羊肉湯,這才將凍瘡稍微緩和了些。
重生回來,陳念都快忘記自已還有凍瘡了。
戴著春姨給的圍巾,陳念壓下哭腔,說:“我肯定會好好的,你放心,等任務(wù)結(jié)束,我就回來喝羊肉湯?!?
春姨點(diǎn)頭,卻沒有說話。
她知道這次任務(wù)肯定有什么問題。
至少,不會是個簡單的任務(wù)。
否則施明生不會在自已面前說話都沒底氣的樣子。
春姨知道,自已這個時侯如果表現(xiàn)出太多難過的情緒,只會讓陳念走了還不放心。
就像以往她面對施明生要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一樣。
“恩?!贝阂谭路鹗裁匆矝]發(fā)生,還努力笑著問:“羊肉湯里給你放一小把枸杞?你不愛吃紅棗,我就不放紅棗了。加點(diǎn)沙蔥,我找食堂的老劉要,他認(rèn)識幾個西北那邊的人,知道怎么弄沙蔥?!?
春姨絮絮叨叨,一條圍巾整理了不知道多少遍。
陳念也沒著急走,就這么站在門口讓春姨不停地給自已反復(fù)整理圍巾和衣領(lǐng)。
“狼妹就要麻煩照顧了,沒事兒讓人帶它去狗場那邊跑幾趟就好。”陳念想到狼妹的情況。
縱然知道狼妹是主動選擇離開百峰山的。
但如果自已不在,陳念也不確定部隊還有沒有人能跟狼妹配合默契。
如果……
“要是……”陳念猶豫著,不知道怎么把話說出來。
就聽春姨果斷的說:“真有什么,我送狼妹回百峰山。要是那什么,這里沒人能跟狼妹交流,它是山林中的野獸,不能一直被關(guān)在屋子里?!?
狼妹繼承了狼媽得天獨(dú)厚的血脈。
它生來就是王者。
如果陳念無法回來,就讓狼妹帶著陳念的那一份,回到百峰山,從此自由奔跑在山林間。
春姨知道時間有限,拍了拍陳念的肩膀:“去吧!你還是要回來,狼妹都不聽我們的,只聽你的。哪怕是為了狼妹呢!”
說到后面,春姨再也忍不住的哭出聲來。
陳念上前,抱住春姨:“媽,我肯定回來?!?
隨后,陳念松開春姨,面朝著對方筆挺的敬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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