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血刃?”redback松開槍把看著我。
“當(dāng)然!這樓里有上萬人!在這里開槍絕對是不明智的行為!”我們找了個位置坐下,我在口袋中摸索著刺客留給我的各種小“工具”。
“那你想怎么處理這群看門狗?”redback看著電梯口站在的兩個大漢,從他們不經(jīng)意的動作中,可以看到他們使用的是mk24(p226政府使用型),一看便知道他們是軍方或政府的探員??磥碚呀?jīng)要采取措施了。
“政府已經(jīng)要采取行動阻止我們了,看來我們要處理更小心點。”我翻出兩個噴霧劑罐和一小瓶藥水,自己喝了口后遞給了redback,她沒有任何猶豫將剩下的一口飲盡然后問道:“這是什么?”
“提神劑!下回我給你東西,不要喝的那么干脆。好嗎?”看她喝下去的利索勁,我搖了搖頭,redback就是這樣的女人,對于相信的人他從不設(shè)一點戒心,就像鯊魚和風(fēng)暴的死因一樣。
“ok!”redback毫不介意的笑了笑。臉上的仿真皮讓她笑起來像個三十歲的花花公子。
等到我剛弄妥一切的時候,在人群中尋找我們的探員發(fā)現(xiàn)了我們,也許是我們的易容術(shù)沒有刺客那么精湛,也許我不應(yīng)該把redback這么漂亮的女人裝扮成男人的模樣。所以它只為我爭取了一點時間,沒有瞞過經(jīng)驗豐富的聯(lián)邦老鳥。
“我們是聯(lián)幫探員?,F(xiàn)在懷疑你們兩人與最近發(fā)生的數(shù)起惡性謀殺事件有關(guān)。希望你們和我們走一趟,安靜點!跟我走!”一名fbi的探員走到我們兩人面前,出示他的證件后低聲對我們說。
“你是老大!”我示意redback聽從他們的話,站起來夾在兩人中間走向電梯。
六個人擠進(jìn)電梯后,四名聯(lián)邦探員禮貌的拒絕了其它欲上電梯的乘客,使用無線電通知其它在樓下的人員我們要下去了,并要求不要讓這部電梯再上人。等到電梯門關(guān)上后,四人把我們夾在中間伸出雙手示意我們兩人舉起雙手想要搜身。
我和redback很和做的舉起手,讓他們搜去了我們兩人身上的武器,但是他們還沒有裝到自己身上便一個個開始行動遲緩,在沒有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的不正常前便全部雙眼發(fā)直的呆立當(dāng)場。
“怎么回事?”redback在四人眼前搖動雙手看到他們的眼球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奇怪的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某種迷魂氣體,提煉自南美洲一種樹皮里。刺客和我去烏克蘭的時候用過一次,見效很快但時效有限,只有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我們一般用他們迷住看門人用的。”我伸出手,redback從我手掌揭下一層透明膠膜,那是我烤到手上用來掩飾指紋用的。
“三分鐘?還不夠電梯下到樓底!”redback掏出槍指著其中一個人的腦袋想在他醒來前解決掉這種可能。
“不!不!今天沒有槍聲,ok?你在這里殺了他們,電梯門開了,一樣會引起躁動!”
“那怎么辦?”
“我們可以坐另一部電梯。”
“他們醒過來會告密的。”
“給他們找點事就可以了!”我搜走了他們的無線電和手機(jī)后,扯下其中一人的衫袖裹住他的手,抽出刀片在他的手腕上劃了一刀,鮮紅的血液立刻無聲的洇透了白色的布料,但被拉下的黑色的西裝擋住無法被別人看到。redback看到后恍然大悟的依樣畫葫蘆把其它人的腕動脈劃破,然后我們兩人停下了電梯,在四人開始恢復(fù)意識時按下直達(dá)頂樓的按鍵后離開了電梯。
“等他們醒過來,忙著給自己止血還來不及,根本沒有精力顧及我們兩個的去向?!眗edback邊扯掉身上幾分鐘前剛弄好的偽裝,和我順著應(yīng)急通道到樓下坐另一部電梯直達(dá)一樓。鈴聲響后電梯門打開前,我心中已經(jīng)勾畫出若干可能的突發(fā)狀況,也幻想過數(shù)套應(yīng)急措施,從束手就擒到同歸于盡。多項選擇從小就是我的弱項,當(dāng)電梯門中間那條縫透出第一道光線時,我背后升起一股冷氣,帶動全身肌肉一陣抽動,壓抑不住的沖動瀕臨爆發(fā)的邊緣,恨不得將身邊的一切瞬間摧毀干凈。預(yù)感到致命危險卻要克制求生的本能是一件痛苦的事,在錘煉多年后它仍能折磨的我精神崩潰。
電梯門完全打開時,從第一個出現(xiàn)在我眼中的女白領(lǐng)到穿過人群最后一個擦肩而過的大肚漢,每張陌生的面貌都深深的刻入我的腦海,直到我看到遠(yuǎn)處數(shù)名耳帶無線電的特工心無旁騖的盯著我們剛才乘坐的正在上升的電梯聚在一起討論著如何應(yīng)變,我才把注意力勉強(qiáng)從身后電梯關(guān)閉的鈴聲上拽回來,同時也發(fā)現(xiàn)手心已經(jīng)濕了一層。
看得到的威脅比無形的臆測造成的壓力小很多!
“保持呼吸平穩(wěn)!”看到那些家伙注意力并沒有在我們身上,剛想長出一口氣,身邊的redback從邊上撈起我的手時輕聲說道。她的話像個瓶塞般堵住了我的氣管,憋在肺里那口氣差點嗆到我,費了好大勁才在掩飾下平順地將它分口吐出。
顯然redback對于這種陣仗的經(jīng)驗要比我多,她并不急于離開這里,反而在拉著我在一名探員身邊親熱了好半天還上下打量他數(shù)眼,引得那人失神周圍直到被無線電中同伴嚴(yán)厲詞語喚醒才將眼神移向別處,這時才拉著我離開了這棟大樓。
“你剛才是干什么?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明白她剛才的表演,但仍忍不住想多問一句。
“走的太快會引起他們的懷疑,那樣做會讓那名探員在匯報情況時,在心理上造成障礙,不敢提及自己的失職。”redback的心理站應(yīng)用明顯比我學(xué)的精細(xì)。
“我不喜歡那樣!我們不是間諜,沒有必要犧牲色相?!睂τ谒谀吧嗣媲氨憩F(xiàn)出嫵媚的一面,我心里感覺像被貼上一層膠紙般不舒服。
“所以我才當(dāng)傭兵!”redback含笑擰了我一把:“你嫉妒了!”
“沒有!”
“有!”
“沒有!”
“有!”
“沒有!”
“就是有!”
“隨你說吧!”我不愿被她用那種興奮的眼神看著,讓我感覺很畏怯。這種感覺已經(jīng)好久沒有過了,自從第一次在浴室看到自己的沒有溫度的眼神。
“我喜歡你害羞的樣子!真可愛!”redback和我順著人流走進(jìn)遲在咫尺的地下鐵入口,買了票走進(jìn)正巧停在眼前的列車。
“可愛?”我摸著脖子上粗糙的刀疤拉咀嚼著這個別扭的字眼:“是可怕吧!”
“沒有關(guān)系!我喜歡就行!”redback用鼻子磨擦我脖子上的刀疤,呼出的暖氣向羽絨般輕撫過敏感的新生皮膚,讓我感覺到很舒服。
“他們似乎不知道我們的真面目!”我把她頭上僅留的黑色假發(fā)扯下來露出被汗水洇濕的滿頭銀絲。
“別轉(zhuǎn)移話題!”redback將我解開的發(fā)辮重新扎起,用手輕撫兩鬢上剛長出的發(fā)茬。
“別這樣!我們還有活要干。看樣子這些人仍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也許是因為我們下手的范圍跨越了州界,才引來了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蔽易プ∷氖掷轿已鼈?cè)環(huán)住她的腰,每次劫后余生她都會變的很沖動。
“管他們那!干完我們再也不來美國不就結(jié)了!”redback無奈的摟住我的腰趴在我心口,聽著我的心跳聲閉上眼說道。
我沒有接話,因為我們兩人都知道,如果這么簡單就好了。雖然在一定層面上我們和美國政府有不錯的“過去”,但“婊子無情,政客無義!”這條傭兵準(zhǔn)則誰都不會忽略,惹惱了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即使無法派正式部隊跨國度追殺,但無數(shù)的瞪著血紅眼睛盯著狼群的傭兵隊伍便是最方便的刀子。這次行動可以說是衡量狼群對美國政府有多大用處的賭局,隊長知道我們也知道,所以隊長才會在如此缺乏人手的時刻仍把主力派去執(zhí)行劫船計劃,而且派的全是美藉退伍兵身份的隊員,這也是種表態(tài),有沒有用就只有天知道了。
“嘿!刑天!”過了一會,在車子停下又開動后,懷里的redback突然從我懷里抬起頭看著我背后說道:“我看到個熟人!”
“誰?”我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她看的是一個留著大胡子戴著黑色眼粗框眼鏡阿拉伯男子,拉著吊環(huán)正和身旁的另一阿拉伯裔男子談話,不過我不認(rèn)識那個家伙。
“他是誰?”
“哈利德。穆罕默德?!眗edback扭過頭不再看那個人,害怕被他發(fā)現(xiàn)。
“誰?”我沒聽過她說出的名字。
“哈利德。穆罕默德。在科威特出生并長大的巴基斯坦人,哈利德并不是他的真名,因為他至少用過十幾個化名。他是”圣戰(zhàn)者“的成員,是個危險人物?!?
“危險?”從redback口中聽到這個詞讓我頗外意外,不禁多看了那個有點像隔壁大叔的平凡男子。個頭中等,身材臃腫,五指白嫩,一看就是個不常開槍的生手,除了對周圍環(huán)境敏感的反應(yīng)外,實在沒感覺他有什么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