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
“娘的,怎么又下雪了,凍得我皮都皺了?!庇壬髯哌M(jìn)帥帳,哈著氣搓了搓手。
賈牧山往帳篷外瞧了眼,“這還沒入冬,今年的雪下的太早了?!?
“將軍,咱們的冬衣物資足夠么?”
“王妃未雨綢繆,早就讓衛(wèi)氏押送了一批冬衣過來,土豆芋頭也管夠,不用擔(dān)心?!?
尤慎聞,有點牙疼。
他心底對秦王妃是抗拒的,可經(jīng)過這么多事,不得不承認(rèn)那女人很有本事。
“尤副將,營地里沒準(zhǔn)備冬衣,你找個人裁剪出幾件,別讓安兒凍著?!辟Z老將軍很喜歡尤安,這孩子性情堅毅,性子也沉穩(wěn),很有秦王年少時的風(fēng)范。
“將軍放心吧,末將早就吩咐人去準(zhǔn)備了?!?
“嗯,孩子正在長身體,不能整天跟著咱們啃土豆芋頭,你派人去鎮(zhèn)子上買點好的回來給他補補?!?
尤副將擺擺手,“不用,安兒又不是小女娃,哪有這么嬌氣?!?
“哼,你這個當(dāng)?shù)囊稽c都不懂得心疼兒子,不如過繼給我當(dāng)義子算了?!?
“那敢情好??!”尤慎兩眼發(fā)光,“要是能得您指導(dǎo),安兒將來定能成為一代悍將!”
“你小子!”賈牧山一腳踹了過去,“哪有你這么當(dāng)?shù)?,兒子說送人就送人?!?
“末將也是為了他著想嘛?!?
坐在窗邊翻看兵書的秦禹寒淡淡掃了兩人一眼,“師父,這場雪下的大,我擔(dān)心蠻人會借著這個機(jī)會暗襲?!?
賈老將軍正了臉色,“這也正是老朽擔(dān)心的,薩恪的族人個個體格彪悍,不畏懼寒冷,可咱們的將士卻受不住這么寒冷的天氣,真的打起來,恐怕很吃虧?!?
“也不知那群狗東西吃什么長大的,塊頭那么大,力氣也像牛一樣。”尤副將罵罵咧咧。
秦禹寒:“本王從多爾契口中得知,蠻人從小就飲牛乳,吃生肉喝生血更不在話下,也許這就是他們體格壯碩的原因?!?
“吃生肉喝生血,這還是人么?跟牲畜有何兩樣?”
大梁人骨子里就很講究,吃東西一定要煮熟才能入口,半生不熟的都嫌惡心。
一想到蠻人們圍坐在一起大口吃生肉的模樣,尤慎就止不住的反胃。
賈牧山道:“薩恪人能在大漠里扎根這么多年,靠的不僅僅是蠻力,尤慎,你可不要真把他們當(dāng)成頭腦簡單的廢物?!?
“末將心里有數(shù),將軍放心吧?!彼m然瞧不上蠻人,但北疆駐軍也在那群人手里吃不過不少虧,絕不能輕敵。
“寒兒,對于接下來的戰(zhàn)事,你有何看法?”
秦禹寒放下兵書,目光深邃,“我打算徹底改變北疆駐軍的戰(zhàn)斗模式。”
賈老將軍聽的云里霧里,“什么意思,你說的清楚些?!?
“北疆駐軍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打防御戰(zhàn),就算守的再固若金湯,也只有等著挨打的份。”
“你的意思是,轉(zhuǎn)守為攻?”
“不錯?!?
“不妥不妥?!庇壬飨胍矝]想就拒絕了,“北疆里沒有擅長猛攻的將軍,而且將士們也都習(xí)慣了防御戰(zhàn),陡然更改,無疑是送上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