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柳凝歌回京都已有半月,秦禹寒傷勢好了七七八八,除了暫時(shí)還不能上戰(zhàn)場,其它的和常人無異。
折影剛?cè)ゴ蛱酵晗?,急匆匆的趕回了營地,“王爺,宮里出事了。”
“何事?”
“宸妃被診出了身孕,皇上的意思是只要這孩子是個(gè)皇子就封為太子。”
“父皇氣血兩虛,連處理奏折都吃力,宸妃怎么可能……”到底是自己的父親,秦禹寒話卡在了一半,沒法再說下去。
“屬下也覺得奇怪,但皇上日日都翻她的牌子,或許真是碰巧?!闭塾耙荒樈辜?,“王爺,您遠(yuǎn)在北疆,沒法掌控京都局勢,這孩子若真的被冊封為太子,秦竹很可能會弒殺皇帝,隨后挾持小太子。”
“這孩子絕不能降生!”他明白稚子無辜,可孩子生下來就會被當(dāng)做傀儡操控,成為爭奪皇權(quán)的犧牲品,既然這樣,倒不如一開始就死在腹中。
“王爺,還有一件事?!?
秦禹寒眸色沉沉,“說?!?
“聽送消息的兄弟說,這位娘娘,與柔妃長得一模一樣。”
‘咔擦!’秦王手里的狼毫筆斷成了兩截,面上也浮現(xiàn)出了嗜血戾氣。
折影屈膝跪地,大氣不敢喘。
誰人都知柔妃是王爺不可觸碰的逆鱗,主子怎么可能容忍母妃被冒犯。
“你先下去?!?
“是,屬下告退?!?
帳內(nèi)一片寂靜,耳畔唯有寒風(fēng)的呼嘯聲。
桌案前的男人從懷中取出一枚香囊,放在鼻翼下輕嗅,洶涌的情緒逐漸平復(fù),最終又恢復(fù)了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
他不能自亂陣腳,更不能因?yàn)檫@些事受到影響。
北疆戰(zhàn)事還未平,如今最重要的是擊潰蠻人,一雪前恥。
靜坐良久,他重新拿起一支筆,寫下了家書。
……
京都入了夏,今年的溫度比起往年要高出許多。
知夏為主子新裁制了幾套新衣,順便給白珂也帶了兩件。
“你皮膚白,穿這種鵝黃色再合適不過?!?
“多謝夏姐姐,你就是我親姐姐!”
小丫頭嘴甜的要命,一聲聲姐姐喊進(jìn)了知夏心坎里。
她之前還對白珂有過意見,現(xiàn)在想想真是肚量太小,這樣可愛又討人喜歡的小姑娘,到哪找去。
“阿珂,一會兒得去赴宴,你幫我弄個(gè)冰袋,我放衣服里解暑。”
柳凝歌的聲音從屋內(nèi)響起,白珂連連搖頭,“王妃,冰袋太涼了,哪能貼身放,當(dāng)心受寒?!?
知夏:“沒事,我在冰袋外面多套幾層牛皮,不會讓王妃冷到的?!?
“那行吧,我做不來這些精細(xì)活,麻煩夏姐姐了?!?
冰袋很快被做好,柳凝歌身形纖瘦,加上衣衫寬大,哪怕綁在腰間也看不出來。
她感受著絲絲冰涼,暑氣被驅(qū)散,露出了愉悅的神色。
“王妃,這場宴席估計(jì)會很晚才結(jié)束,您帶好驅(qū)蚊的香囊,當(dāng)心被咬出包?!敝募?xì)心叮囑著。
“嗯,知道了,阿珂,走吧?!?
“是?!?
今日要赴的是黃夫人兒子的滿月宴,黃大人被派出去巡查民情,不在京都,皇上為了安撫他家眷,特地下令為孩子大辦一場酒席,可謂給足了面子。
秦王府馬車到時(shí),恰好碰到了國公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