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那個男人都突然沖出來的張鐵打懵了,那十多個耳光直接把這個男人打得滿口鮮血暈頭轉(zhuǎn)向,旁邊的女人也呆住了。巴利和道格都沖了進來。
抽完耳光的張鐵一把把這個男人推倒在地上,這個男人才慘叫了起來,剛慘叫了一聲,待他仔細看清楚打人的張鐵身上穿的那一套諾曼帝國的少尉軍服時,男人的嗓子一下子就像被噎住一樣,慘叫聲一下子聽了,雙眼充滿恐懼的看著張鐵。他不知道為什么家里一下子就跑來一個諾曼帝國的軍官。
那邊,巴利和道格與沙文的媽媽早就認識,兩個人悄悄的在沙文媽媽的耳邊說兩句什么,沙文的媽媽有些擔憂的看了張鐵一眼,然后才點了點頭抹著眼淚出去。
道格隨即重新關(guān)好了房門。
沙文的這個混蛋繼父,是一個五十多歲,頭發(fā)禿了一半,一臉胡子拉碴,又粗魯又猥瑣的一個家伙。只看一看這個家伙看人時如老鼠一樣的鬼祟的眼睛,就會讓人有暴打他一頓的沖動。
躺在地上的這個家伙看著那不懷好意圍過來他身邊的三個年輕人,一下子驚恐的叫了起來。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道格,巴利,我認識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法克油!”憤怒的道格一腳就踹在這個家伙的小腹上,躺在地上的這個猥瑣男人再次慘叫起來。
巴利和道格的心里都充滿了憤怒,剛才那個男人的這些話,他們兩個也聽見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混蛋的男人,簡直是禽獸不如。可以想象他們的好兄弟沙文這些年在這個家里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巴利和道格上去又是一頓暴打。直接把這個男人打得只能在地上哼哼。
“我我要去告你們!”
這個男人一邊哼哼一邊說道。
聽到這個男人這么說,張鐵笑了。
“巴利,道格,你們停手吧,再打就要把這個人打死了,對于這種對帝國懷有敵意的人渣,對于這種膽敢攻擊帝國軍官的暴亂分子,就這么把他打死了,太便宜他了,我很想看看他被吊在絞首架上的樣子。想必也很好看!”
那個男人驚恐的看著張鐵,“你你說什么!”
張鐵根本沒有理他,而是看著巴利,“剛剛你們都聽到這個人是如何在家里詛咒諾曼帝國和鐵角軍團了嗎?”
以幾個兄弟之間的默契,張鐵一這么說。巴利就知道張鐵要干什么。
“這個人在罵諾曼帝國的人是雜種,還說鐵角軍團的所有人都應(yīng)該被吊死!”巴利一張嘴就給地上的這個男人扣上了一個可以馬上被砍腦袋的罪名。巴利說完。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傻愣著的道格,道格也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點頭,“對,對,我也聽到他這么說了!”
張鐵嘆了一口氣。“唉,原本我來這里只是找我的同學(xué)敘舊,沒想到居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對諾曼帝國懷有如此敵人的人,出于一個諾曼帝國軍官的責任。我沖了進去,這個男人一看到我,居然就開始攻擊我,不得已,我只能出手把他打倒了!”
“我我哪有攻擊你?”躺在地上的這個男人臉色都嚇白了。
張鐵在他面前蹲下,當著巴利和道格的面,抓過他的一只手,在自己胸膛上拍蚊子似的打了一下,然后再放開那個男人的手站了起來,問巴利,“你們看到這個男人攻擊我了嗎?”
“看到了,我們都看到這個男人給了你一拳!”巴利馬上接口。
“那么,我在這里看著他,不能讓他跑了,你們兩個現(xiàn)在到外面去找一隊諾曼帝國的士兵來,就說我抓到了一個對帝國壞有敵意的破壞分子,讓他們過來抓人!”張鐵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軍官證,“你們把我的軍官證拿去,只要看到這個證件,那些士兵會跟你們過來的,不把這種心懷叵測的人吊死,黑炎城是不會安寧的!而且這個家伙膽敢攻擊諾曼帝國的軍官,更是最大惡極”
在巴利從張鐵手上接過軍官證的那一剎那,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崩潰了,到了這個時候,再笨的人都知道張鐵他們是要他玩死了,對于一個生存在黑炎城底層的小人物來說,要把他們這種人弄死,憑借著張鐵的那一身軍服,簡直就像踩死一只臭蟲一樣,根本不用費勁,只是一句話的事情。甚至張鐵現(xiàn)在殺了他,也不會有人多說一個字。
這個男人現(xiàn)在唯一不明白的是,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諾曼帝國的人,更不用說是帝國的軍官了,怎么會突然有一個年輕的諾曼帝國軍官跑到自己家里來呢。
看到接過張鐵證件的巴利正要出門,躺在地上的這個男人奮起了全身的力氣,一把抱住了巴利的大腿,大哭了起來,“巴利巴利饒我一命,我知道錯了,我是沙文的父親啊,你們難道想要殺死你們朋友的父親嗎,我只是一個可憐蟲和小人物,你們放過我吧,你們想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看著面前這個跪在地上抱著巴利大腿大哭的男人,連張鐵都為沙文悲哀起來,遇到這么一個混蛋繼父,真的不如挖個坑把他埋了還干凈一點。
巴利這個時候真有了把這個男人徹底搞死的沖動,自己的兄弟居然有這么一個人渣一樣的繼父,簡直是恥辱,他看向張鐵,張鐵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見不得這個男人的這幅窩囊樣,張鐵一只手抓住這個男人的衣領(lǐng)就把他從地上像提一個破口袋一樣的提了起來,丟到屋里的一張床上。
這個男人看著張鐵,一個勁兒的往床上縮,對張鐵已經(jīng)充滿了恐懼。
“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搖頭!
“我叫張鐵,鐵角軍團三十九師團鐵血營的軍官,是沙文的兄弟。聽說你想弄死沙文,所以我來了,我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對我兄弟那樣!”
這個男人看著張鐵眼神,就像見了鬼一樣,他都沒有想到那個在家里任他打,任他罵的沙文,居然會有這么一個兄弟。
“我我”看著張鐵那冰冷的目光,這個男人有什么話噎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你知道你現(xiàn)在為什么還能活著嗎?”
男人咽了一口口水,繼續(xù)搖頭!
“因為沙文。我還讓你活著,你明白嗎,不管怎么樣,不管你這個混蛋有多該死,你是沙文的繼父。所以我讓你活著,如果你失去這個身份。我第一時間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明白了嗎?”
男人點頭!
“還準備去軍管會告沙文嗎?”
男人點頭,然后發(fā)現(xiàn)錯了,趕緊連忙搖頭。
張鐵和巴利與道格從那家雜亂而狹窄的屋中走出來的時候,沙文的母親正在屋子外面抱著兩個孩子滿面憂慮的看著他們,常年處于底層的艱辛生活讓原本年紀還不算大的沙文的媽媽看起來蒼老而又憔悴,這個女人的臉上還有一個明顯的淤青和巴掌印。
看了看沙文家里的情況和被自己一腳踹壞的木門。張鐵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從口袋里拿出了五個金幣,悄悄塞到沙文媽媽的手上。
在張鐵他們快要離開這棟“磚塊樓”的時候,沙文的媽媽流著眼淚追了下來。“如果你們見到沙文的話,就告訴他,讓他不要擔心我,我和這個家已經(jīng)無法分開了,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我對不起他,無法給他一個溫暖的家,這些年他對這個家付出的已經(jīng)夠多了,也吃了太多的苦,你們讓他不要回來了,他已經(jīng)長大了,以后可以去追求自己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