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魔門得手,這就是清虛道君底線。
不過清越也聽出姜元辰話中深意,一位道君涅槃遺留舍利子,對修士而誘惑極大。若非顧忌清虛道君的態(tài)度,他都想要出手,這位小友哪里肯輕易放過這個機(jī)會。
顧忌姜元辰二人背后的“兩位道君”清越仙人也不欲用強,他以大欺小對付兩個元神真人,說不得下一刻那兩位道君就親自下手對付他。尤其那位百花圣君最不可理喻。
什么道君不出面的約定,那僅僅是口頭約定罷了,即便是玉恒大道君也難以阻攔一位道君真正不顧面皮,更別說名正順下手。
“倉由道君寶貝的上古先民。百花圣君在意的先天花靈,哪一個都不好得罪,日后若不出意外便是兩位仙家同道,何必跟他們鬧僵呢!”清越仙人思罷,笑道:“貧道只是想查清楚昔年到底是誰下手盜取舍利子。這樣吧,貧道跟兩位小友一起前往那處秘境如何?”
“一起?”元清猶疑。姜元辰道:“如今已經(jīng)出世幾面鏡子了?”
“昔年天光墜落,七面寶鏡自虛空飛入紅海。路上被孔道友截取一面,兩面落入佛門,一面落在妖王手中?!?
算上我這里和曲蓮女仙的就是六面鏡子,還差一面嗎?
清越仙人道:“到時候佛門要迎回舍利,涂靈女王和佛門關(guān)系不錯,雖是異類得道,但很有可能相助佛門。他們聯(lián)手,小友你二人如何保全自身?而孔道友跟貧道一般都是仙人化身。他有意收取舍利子,對兩位小友的態(tài)度恐怕……”
“說起來,前些天瞧見曲蓮姐姐手中也有一面寶鏡?!痹搴鋈恍Φ馈?
曲蓮?“那個醫(yī)修?”清越仙人皺眉,那位醫(yī)修來歷很怪,他也看不出那女子跟腳,但不似人族,好像是異類得道。不過他看得出來,那位女修是一位落難女仙。被道化之毒困擾。
“這白鳥看樣子是由魚類羽化而來?”元清身邊不知何時飛來一只白色水鳥,元清抱著水鳥一臉好奇詢問清越。
“是白堊魚所化?!北辉宕驍?。清越仙人本來想到的一些事拋在腦后。
姜元辰飲茶暗笑:雖然元清跟他的默契度不比慕容婉兒,但元清性子單純卻又不傻,只要從旁出面打斷清越仙人的話即可,剩下的他可以從旁引導(dǎo)。
一次茶會,元清在旁干涉,每當(dāng)清越想要姜元辰給一個答復(fù)的時候都被元清岔開話題。
姜元辰見清越有些不耐。才道:“如今還有一面鏡子未出世,前輩談及這些太早了。而且說妖族和佛門聯(lián)手?據(jù)晚輩所知,佛門并不都是歡迎外界來人的,金剛一脈最排斥妖魔。聯(lián)手?怎么聯(lián)手?”
清越啞然,姜元辰又道:“前輩。此地位居青冥,對玄清一道頗有裨益。這次跟前輩探討玄清道法已有所得,下次可否再度前來?”
下次?看出姜元辰不欲一次做下決定,而清越也的確準(zhǔn)備尋找最后一面寶鏡,并沒死抱著姜元辰這邊不放。
“不過這條線也不好斷了,這兩位提防之心太重,正好多見幾次面才好拉攏。”思忖后,清越點頭:“可?!?
隨后姜元辰二人離開青玉臺,元清問道:“道兄,你覺得曲蓮姐姐和這位仙人,哪邊更可信?”
“都不怎么樣,不過這位仙人心存顧慮,應(yīng)該是顧忌我們背后有人?但是他修行玄清一脈,的確對舍利子無欲無求,可引做助力。曲蓮如今重傷之體,最好拿捏,只是她隱藏一道底牌不得不防?!?
回去路上,姜元辰沉思許久:“不過渾水摸魚最方便,不若帶清越仙人一起去?但此刻還不著急,需要多觀望一下。第七面赤日鏡還未出世,還不著急?!?
接下來的時間里,姜元辰時常去青玉臺尋清越論道。的的確確是論道,姜元辰對玄清之道也有自己的見解。當(dāng)初在大彌仙人的夢境里自己還當(dāng)了一回“玄清道君”對玄清法的理解造詣很高。
而這樣一來,更讓清越仙人證實自己的猜測。一位元神真人就有這份談吐,背后定然是仙人或者道君的平日教導(dǎo)之功。于是態(tài)度越發(fā)親和,在最后一次論道時索性給了姜元辰一枚玉符。
“看小友手段,這次舍利子也勢在必得?這是貧道的玉符,若小友有意請我加盟,可捏碎玉符?!?
姜元辰收起玉符,點頭離開。
“有這位小友還有孔羽道人在,舍利子怎么也不會被魔道取走吧?”目光投向大地,在一片魔云籠罩的國度里第七面赤日鏡已經(jīng)現(xiàn)身。
數(shù)月之后,天光再度墜落紅海,姜元辰袖內(nèi)赤日鏡不斷震動。
眺望紅海,姜元辰道:“終于開始了!如今曲蓮已經(jīng)將符箓送來,待舍利子歸屬定了之后就可離開此界!”(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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