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羆大吼一聲,背上肉翅一震,黑白二氣凝聚成為一張大網(wǎng)對姜元辰罩過來。
一旁的少年臉色一變:“小心,這熊獸可以操控風雷之力,那背上的黑白氣流就是陰風陽雷所化!”
風雷之氣,姜元辰雙瞳中多出來一抹銀光,眼前的場景頓時一變。不再是什么樹林熊羆而是一道道元氣所組成的元氣世界。
姜元辰所學的一元創(chuàng)界論,涉及到這個世界的本源構(gòu)成,而姜元辰因此也學會了看待世界本質(zhì)的方法。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一切直指世界的本源元氣構(gòu)成。
玲瓏之音轟響,銀月法相在姜元辰身后出現(xiàn),其中太陰之氣凍結(jié)周邊,直接將這一座密林環(huán)境變作了冰天雪地,而熊羆的風雷陰陽網(wǎng)也被太陰之氣攪動瞬間在半路上潰散。
任何一門法術(shù)都有特殊的平衡點,平衡運轉(zhuǎn)著這一個法術(shù)所用的元氣。那么只需要將其中一點打破,讓這個法術(shù)所蘊含的的力量結(jié)構(gòu)自行崩潰,這一個法術(shù)自然也就消散了。
但是,這其中涉及到了最關(guān)鍵的一點,任何一個法術(shù)的施為都需要施術(shù)者獨有法力真元的引導,所以想要從本質(zhì)上面破壞法術(shù),必然要模擬他的法力屬性,而這也就是姜元辰所研究的方向。
不過臨時模擬熊羆的法力屬性,畢竟姜元辰對熊羆不怎么了解,接下來熊羆的幾次攻擊并不能完全借助模擬法力屬性,從根本上破壞它的法術(shù)平衡點。
進入山非山水非水的狀態(tài),姜元辰的靈識也支撐不了許久,隨即退出來這個境界不再用熊羆作為實驗對象。
寒月乍起,在姜元辰認真之下,僅僅用一道寒月劍意就將這一只熊羆徹底冰封。
“應該能夠封住它三刻時間才對。”姜元辰算計了一下,走到少年面前查看他的傷勢。
“還好,都是皮外傷?!苯教统鰜硪幻都t色丹藥:“此物可以止血鎮(zhèn)痛,直接咽服即可。”
少年不疑有他,接過丹藥一口吞下。暖熱的氣流從咽喉漫入全身,傷口處再不像原來那般疼。
“這是中土修仙者的丹藥吧?”少年暗暗想到。
就在姜元辰背對熊羆的時候,原本封印熊羆的堅冰頓時炸裂。
“連一刻時間都沒有撐住?南疆這邊的妖獸倒是挺結(jié)實???”姜元辰是按照靈州那邊的妖獸等級來計算,卻不想炎州、靈州妖獸,因為生存環(huán)境不同,他們的實力也差距頗大。
“狴犴?!苯桨抵姓賳踞碚郎蕚涔粜芰`的時候,一道赤箭、一道青光率先對準熊羆,眨眼間熊羆便化作了一灘血水。
“師弟!”
“長明兄!”
兩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然后林子軒和南宮牧匆忙趕了過來。
“我沒事?!苯綄扇说懒寺暺桨?,目光落在那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身上。
“我叫藤木璉,是附近麻山城的人?!鄙倌昕吹侥蠈m牧身上的弈王殿印記:“見過弈王殿使者?!?
麻山城?南宮牧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只是仔細去想的時候隱約又有些記不起來。
“這位道長想必是中土來的吧?”藤木璉對姜元辰鞠了一躬:“道長對我有救命之人,還請道長來麻山城做客,讓我有機會報答一二。”
姜元辰剛要推辭,就聽南宮牧叫起來:“麻山城,當初一位跟隨我家祖師一起開辟南疆人族的勇士似乎就姓藤,他的族人后來好像就在蠻荒附近建立了一座山城,做弈王殿的崗哨。只不過,我記得麻山城潛伏蠻荒已久,似乎在一年前遭逢了一場大難,然后……”南宮牧不再說下去,而是盯著藤木璉看。
“沒錯,是出了一次大禍,后來我們族人就隱居起來休養(yǎng)生息?!?
“少主!”藤木璉剛剛解釋完,就聽不遠處一批人在呼喊尋人。
“是來找我的。”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藤木璉笑著說:“我在山城還能做的主,三位若是有空就來這邊做客吧?!?
“麻山城附近似乎有一座陰風谷?!绷肿榆庍@時也通過事先從弈王殿得到的地圖對姜元辰傳音。
姜元辰心下一動,陰風谷,那么在谷中或許就有他們需要的黑風陰骨。
黑風陰骨,需要在陰風死地由陰風吹刮枯骨三百年才能將枯骨黑玉化,然后又過兩百年使得其上具備三個天然風洞,才算是真正成為一件陰風屬性的靈物。
換之,一塊黑風陰骨至少需要在陰風谷孕育五百年,才能成為最低級的陰骨。此物亦是陰寒大毒之物,姜元辰他們接的那一個任務(wù)便是一位長老懸掛,要黑風陰骨來煉制一件法器中和純陽之性。
……
炎州南疆被弈王殿分為兩個地帶,弈王殿北側(cè)乃是人族居所,受中土諸州影響頗深。而南側(cè)蠻荒一邊除了妖族之外還有著古巫族的傳承,這邊存在的人族山寨山城有著諸多巫師的痕跡。
麻山城,這一座依山而建的城池,其主人便是曾經(jīng)開辟弈王殿的一位功臣之后,但是同樣的,城中也有巫師把持醫(yī)藥以及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