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這賤丫頭的本性才露出來。
現(xiàn)在眼瞅著姜云染要走,姜洛天只覺得她在作妖,下意識就問,“你干什么去?”
姜云染正路過姜洛天身邊,回頭看他一眼,“出府叫人,給妹妹騰地。”
“你騰地就騰地,你出府叫什么人?”
“呵,那自然是全城百姓了?!?
姜洛天:?
“嫡女給庶女讓地這么大的事,不該請姜家族老,以及全程百姓們來做個見證,圍觀圍觀?畢竟嫡讓庶這種事,說下老天爺來,京城里也沒發(fā)生過一件這種事。”
“你!”姜洛天咬牙切齒,“你怎的如此不懂規(guī)矩?”
“父親是說嫡讓庶不懂規(guī)矩,還是我喊人不懂規(guī)矩呢?”
“你……”姜洛天啞口無。
“姐姐,我們侯府自家的事,關(guān)起門來自家解決就是,何必非要拉外人來說三道四?”姜阮弱弱出聲。
“原來侯府臉面是姜家的家事呀?!苯迫究粗逄?。
姜洛天的臉色已經(jīng)變的冷沉。
臉面哪里是自家事,那是給外人看的。
“今個妹妹拿琉璃閣的事,講先來后到。
那是不是說,以后妹妹到了宮里,看上哪個地了,皇家的人也得給妹妹讓了?”
姜洛天舍不得見姜阮這般受委屈,當(dāng)下就冷臉看著姜云染,“今天這地,你是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
你若是主動讓了,家法可免。
你若是非要忤逆為父,那就別怪為父對你不客氣!”
姜云染一臉慵懶的重新坐在搖椅上,“侯爺可是發(fā)現(xiàn)那面墻上缺了什么?”
姜洛天順著姜云染的手勢看過去,“門都沒有?!?
話出口,姜洛天就愣住了。
“姜云染,看來你是非要惹為父生氣是嗎?”
他后悔了。
后悔相信了那個夢境,將姜云染從道觀里接回來。
看著姜云染現(xiàn)在不驕不躁的樣子,他恨不得將這個死丫頭重新打回道觀里,讓她自生自滅去。
“爹爹,你不要生氣,罷了,姐姐想要琉璃閣,讓給她便是,大不了我受點委屈,爹,你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姜阮軟前一刻還鐵了心的要琉璃閣,現(xiàn)在就轉(zhuǎn)了話鋒。
演戲?
姜云染冷笑,糊弄誰呢!
不過偏偏有人就吃這一套,比如說,她渣爹。
“阮阮,這琉璃閣本就是你的,從選址到設(shè)計再到建成,期間的選材,裝潢,那可都是你耗費了諸多心血才建成的。
爹知道,你心疼爹的身體,你放心,有爹在,誰也不能欺負(fù)你!”
“侯爺,你這妥妥的就是寵妾滅妻,寵庶滅嫡啊。你這樣做,姜家祖先地下有知的話,只怕棺材板都要給敲碎了爬出來找你質(zhì)問一二?!?
姜家祖訓(xùn)第十二條。
最忌寵妾滅妻。
“你閉嘴!”姜洛天氣紅了臉。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同樣都是他的女兒,他的阮阮,貼心善良,體貼父親。
而她姜云染,處處跟他對著干。
簡直就像是來討債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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