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君聽得有些怔然,一旁的高掌柜卻是哭喪著一張臉道:那賀茅全的家里人出了名的尖酸刻薄,而且都是站大郎君那邊的,他們怎么可能愿意諒解辛師父哦……
謝謝云娘子。
高掌柜話音未落,賀文君就抬起眼眸,嗓音堅定,我會想辦法的。
這一回,她定會保住她手下的伙計!
云霜忍不住朝她笑了笑,便離開了后廚。
后面他們要怎么做,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因為丁縣令他們先前已是讓前廳的人都離開了,此時一整個前廳都空曠無人,跟方才后廚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云霜不知道從查案至今,時間已是過去多久了,只知道她用的時間定然不短。
江嘯和那兩個孩子只怕要等急了。
她連忙上了樓,直奔三樓的天字一號房而去。
然而,云霜不知道的是,就在不久之前,原本離開了洪福樓的許昌茂和許昌宏便偷偷摸了回來。
他們手里捏著方才找人搞來的一小袋子迷藥,鬼鬼祟祟地對看了一眼,便悄無聲息地上了樓。
方才縣衙的人問他們話的時候,他們由始至終都見不到那兩個野種。
不過,瞧那女人跟縣衙的人那副熟悉的嘴臉,縣衙的人給她走走后門,不用她帶過來的人下來接受問話也正常。
那兩個野種,定然就藏在樓上其中一個包廂里!
而且,瞧那女人那氣定神閑的樣子,他們身邊定然有人看著!
所以,他們方才才會特意出去了一趟,買了包迷藥回來。
賣藥給他們的人說,這藥藥性猛,只要一管子吹進去,不用一炷香時間,便是身高八尺的大男人都能放倒!
縣衙的人現(xiàn)在雖然都不在前廳,但依然在洪福樓里,他們做事還是要低調(diào)一些的。
兩人上了二樓后,便分頭行動,一人一邊,一個一個包廂地查看了過去。
見不在二樓的包廂后,便直奔三樓而去。
許昌宏忍不住呸了一聲,低聲道:這賤人,三樓的包廂可都是貴客才消費得起的,便連咱們,也從沒在三樓吃過飯!
能在三樓吃飯的,除了縣里那幾個富商和說得上名頭的家族,也就衛(wèi)所里千戶級別或以上的軍官吧。
也不知道她到底攀上了哪個蠢男人!
他倒不擔心這女人攀上的是衛(wèi)所里的軍官。
若有那樣的倚仗,她早就拿出來壓他們了,還需要拜托縣衙的捕快去抓他們派過去的人
而除了衛(wèi)所里比他們級別高的軍官,他們可以說無所畏懼。
她這種人盡可夫的貨色,有幾個正經(jīng)男人能看上她
許昌茂冷呵一聲,道:她找的男人,也許還不止一個!
說得有道理。
許昌宏忍不住興奮起來了,回想起方才那女人冷眼看著他的冷艷模樣,只覺得渾身都燥熱了起來,呵,不過那種騷貨,咱們上起來才夠勁!
他已是迫不及待了。
兩人很快查看完了三樓大部分廂房,卻都找不到人。
最后,只剩下位于走廊最里頭拐一個彎的天字一號房了。
然而那個房間,傳聞是重量級的貴客才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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