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縣令跟賀文君顯然交情不淺,擼著胡須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賀文君暗嘆一口氣,道:小人也不清楚,這事兒實(shí)在是發(fā)生得太突然了,死者丁縣令也認(rèn)得,是我們賀家的賀管事。
賀管事
丁縣令眼神奇怪地看了賀文君一眼,道:帶我們?nèi)タ纯窗伞?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大山道:大山,你帶兩個人留在大堂里,審問這里的人,若確定案子與他們無關(guān),就讓他們先行離去吧。
大山:是!
許昌茂和許昌宏的眉頭頓時(shí)都緊皺了起來。
下一息,他們卻是訝異地發(fā)現(xiàn),那云霜竟是跟在縣衙那群人身后,往后廚去了。
呸!那小賤人,縣衙里定然有她的姘頭!不會就是那老得能當(dāng)她爹的丁遠(yuǎn)山吧!
丁遠(yuǎn)山,就是丁縣令的大名。
許昌茂吐了口口水,道:縣衙的人去查案,她竟然就這么恬不知恥地跟上去了!這是抓緊時(shí)間討好自己的姘頭
許昌宏道:大兄,你往好處想,那女人現(xiàn)在全身心都撲在了縣衙那些人身上,只怕連自己的孩子姓甚名誰都忘了。
縣衙的人審問咱們期間,咱們是無法四處走動了。
我還巴不得那女人被拖得久一些,咱們也好找機(jī)會上去綁人。
也對。
許昌茂這才把心思收了回來,沉著一張臉,等著縣衙那些人過來問話。
如今的許昌茂在云霜眼中就等同于喪家之犬,她壓根不想多給他眼神。
見楊元一他們來了后,便跟著他們一路往后廚去了。
楊元一見到云霜,很是高興,最近縣里發(fā)生命案時(shí),云娘子似乎都剛巧在場,定然是破案大神把云娘子召喚過來的!
他找到空隙,湊到了云霜身邊低聲道:云娘子,你和我們一起去查案,不需要帶帷帽嗎
云霜淡淡一笑道:如今不用了。
一開始她帶著帷帽,是因?yàn)樗谶@個世界毫無根基,不想讓自己一下子太過顯眼。
但經(jīng)過這段時(shí)間的積累,她已是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也是時(shí)候坦坦蕩蕩地參與到某些事情中了。
楊元一頓時(shí)很是興奮,就是說嘛!云娘子有這能耐,何必遮遮掩掩自是得讓更多的人知道,那些案子是云娘子破的!
最近他們山陽縣連破了好幾個大案子,便連州府那邊都特意派了人過來表揚(yáng)他們。
丁縣令更是一天到晚都笑不攏嘴,他已是快十年沒升過職了,如今鉚足勁要在下次政績考核時(shí)升職加薪呢,天天一有空就讓他們多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云娘子,看看她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簡直像是被他家親娘附體了一樣。
兩人沒說幾句話,后廚就到了。
在最前頭帶路的是高掌柜,只見他到了后廚后,腳下的步子依然不停,徑直把他們帶到了后廚最后方的柴屋后頭。
卻見那里,是一條很窄的巷子,巷子里隨意地堆放著籮筐、掃帚等雜物。
而正中間的地方,一個身穿灰藍(lán)色袍服的男人正身子朝下地躺在地上,臉朝一邊側(cè)著。
臉上是獨(dú)屬于死人的灰白之色,眼睛和嘴巴都微微張著,從他的臉上,似乎還能看出他臨死前的震驚和迷茫。
肉眼看過去,不管是地上還是死者身上,都沒有一絲鮮血。
是一具……死得很干凈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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