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茂又不是他的誰,即便他知曉了許昌茂做的那些好事,應(yīng)該也不至于這么一副找她興師問罪的樣子。
她最近,應(yīng)該也沒有得罪他。
即便她想得罪他,也得見到他的人,有那個機會才行。
云霜一邊快速思索著,一邊走進了前廳里,揚起一個笑容道:江總兵怎么來得這么突然我都沒來得及做什么準備。
江嘯早已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只是直到這時候,他才轉(zhuǎn)頭,深深地看著走了進來的女子。
云霜見他面前的小幾上,除了一壺熱茶什么都沒有,轉(zhuǎn)向方正道:江總兵難得大駕光臨,怎么能只給他上一壺熱茶,你速去后廚,讓舒娘準備一碟小點心送過來……
方正立刻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由始至終,江嘯都只是靜靜地看著云霜,沒有說一句話。
云霜心里不由得更狐疑了,干脆直視著江嘯,兩人對望了一會兒后,云霜不帶什么情緒地揚了揚嘴角,道:我是哪里得罪了江總兵嗎
這男人的眼神本就可怕。
這樣一直盯著她看,云霜有種自己被一匹猛獸盯上了的不安感。
江嘯靜默片刻,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忽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近進云霜。
云霜的心微微一跳,下意識地想逃,最終還是站在了原地,眉頭微擰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有點莫名其妙。
她又沒做錯什么,干嘛要逃
江嘯最終,站在了離云霜不到一步遠的地方,垂眸凝望著她,見她似是有些不滿地看著他,眸色微閃。
心中的郁氣卻是因為她這靈動的眼神,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他薄唇輕啟,終于說出了云霜來到這里后的第一句話,霜娘,上回我離開前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云霜微怔。
上回他離開前,說的話可多了,他是指哪一句
只是,不用她慢慢思索答案,面前的男人便一字一字地說了出來,我說,希望你盡量對我坦誠,我陪在你身邊的時間可能不多,但我也希望,能在這有限的時間里,更多地了解你……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著一股淡淡的壓抑。
似乎有什么更為強烈的感情,被他深深地壓了下來。
很多事情,我都希望是你親口說,而不是我從別人嘴里知曉。
云霜的心,微微顫了顫,問:你從別人嘴里知曉什么了
他知曉的應(yīng)該不是那兩個孩子的事情。
這天底下,知道那兩個孩子跟他的關(guān)系的,除了她,應(yīng)該再沒有旁的人。
先前那個混賬何文賓,可能知道山洞里的那個男人的身份,但不可能知道,原主后來還生下了兩個孩子。
江嘯靜默了片刻,就在云霜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他終于道:例如,在你心中,你究竟把我當成什么人你這般聰慧,我的態(tài)度你定然早便知曉,然而,你的態(tài)度,我至今看不分明。
霜娘……
他說著,抬起手,輕輕牽起了面前似乎一臉震驚的女子的手,低聲道:你可是真心愿意,與我走下去
云霜萬萬沒想到,江嘯要質(zhì)問她的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