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jié)b大隊對紅軍團的突襲早有預謀,而且下手之狠辣的程度,超過了演習開始以來的任何一次突襲行動,他們是在蓄意報復。伏擊鄭拓組的老b大意輕敵,結(jié)果搞了個一陣亡一輕傷的結(jié)果,鴻飛、司馬又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端了紅軍的一個團級指揮部。另外兩個出來找炮的尖刀小組,誤打誤撞的撲進了“紅軍”的一個后勤補給基地,毫不留情的“炸”了個人仰馬翻。結(jié)果造成“紅軍”一個正在迂回的裝甲團,被導演部判定油料、彈**無法補給,停在光禿禿的草原上曬了一個半小時的太陽。藍軍趁機組織火炮從從容容的進行火力覆蓋,一口氣把這個團干掉了一大半,然后命令原準備阻擊的一個裝甲團,隱蔽迂回到紅軍進攻鋒線的側(cè)翼突然發(fā)起攻擊,配合守備部隊打垮了紅軍突然發(fā)起的進攻。這樣的結(jié)果讓驕傲的“王牌”部隊無法接受,老b們更是惱火。究其原因,與那群敢擼虎須跑到“紅軍“后方搗蛋的尖刀分不開!“紅軍”師長不咸不淡的與老b的頭兒林大隊長開了幾句玩笑,林大火了,一拍桌子給老b們定下目標:“端了紅軍團的指揮所,滅了尖刀分隊!”老b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把戰(zhàn)前各級首長反復交待的“主要是磨煉部隊,鍛煉部隊學會如何與高科技武裝起來的敵人作戰(zhàn)?!薄包c到為止,讓指揮員們找到差距就可以了?!钡鹊葒诟酪还赡X的拋到腦后。一次撒出一個中隊的兵力,同時襲擊藍軍暴露的師指揮所、兩個團級指揮所、一個炮兵陣地,重點打擊目標是“紅軍團”。突襲行動持續(xù)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老b把他們餓狼一樣的報復心理、兇悍、瘋狂發(fā)揮的淋漓盡致。不但動用了閃光彈、眩暈彈、微聲狙擊步槍等特種武器,還把剛剛配發(fā)不久的無人偵察機、戰(zhàn)場雷達、雙目夜視儀也全部用上了。突襲結(jié)束后,找回面子的老b們笑吟吟的挑釁“紅軍團“的官兵們,不服氣可以接著來,照樣打得你們滿地找牙!紅軍團不過爾爾等等。鴻飛搖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刺眼的陽光穿過稀疏的樹冠,在他眼前照出一片白亮亮的光暈。他活動了一下手腳,晃了晃隱隱作痛的脖子,感覺身體還聽他的指揮,翻身爬了起來?!澳阈蚜耍 兵欙w用手遮住陽光,這才看清搖醒他的是司馬。他脖子掛著鴻飛的85微沖,垂頭喪氣的把提在手里的67式微聲手槍遞給鴻飛說:“你的槍老b沒有帶走,估計抄了槍號去?!薄澳阍趺丛谶@里其他人呢?”鴻飛抬頭看看司馬陰沉的臉色,估計出團指揮所兇多吉少,不由著急起來:“指揮所怎么樣?”“指揮所被端了,咱們尖刀剩下不到一個班,紅一連陣亡了一個排!”司馬嘆了口氣,又有些憤然的說:“他娘的,無論是技、戰(zhàn)術(shù)還是裝備咱們和老b差了不是一個檔次!這群家伙根本就是來報復的,所過之處全部是‘陣亡’,團長也挨了他們一槍!”“人呢?”鴻飛氣得一把抓起槍跳了起來,又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早***走了!這群家伙沾了便宜就跑,那會和你糾纏!”司馬看看鴻飛滿頭的冷汗:“比劃了一下?”“他把我比劃了一下!”鴻飛氣哼哼的把迷彩服脫下來,小腹上一大片淤青,他歪了歪頭:“幫我看看后背!”“全紫了!”司馬再次嘆了口氣:“六個潛伏哨數(shù)你幸運沒有被擊斃,其他那五個都是先被擊昏后又補的槍!”“老b他們想干什么?”“導演部在咱們團的監(jiān)督員也氣壞了,責問他們。誰知道老b說演習要從實戰(zhàn)出發(fā),哨兵必須清除,又說咱們賴皮被打得冒紅煙了還能叫喊敵襲,所以要打昏了補槍!”司馬納悶的問道:“他們怎么放過了你?”“不知道!”鴻飛也有些奇怪,見始終沒有人上來問道:“人呢?撤到哪里去了?”“撤什么呀!陣亡、重傷的全部到指定地點集合去了,咱們敗局已定!”司馬的臉色更加陰沉了:“老b沖進指揮所的時候,“紅軍”也發(fā)起進攻,兩個裝甲團攻咱一個團。一口氣把兩翼的陣地全部占領,現(xiàn)在只剩下副團長帶著一營和其他營的殘余兵力被包圍在232高地上。尖刀、紅一連剩下的也全部靠上去了,能打到什么時候就打到什么時候拼光了拉倒。老b一口氣打掉了師部和兩個團部,咱們藍軍的指揮亂套了。分隊長說等你醒了要咱們也上去,拼死也要守住師側(cè)翼,讓首長們恢復指揮組織兵力爭取鬧個平手……”“哪還扯什么淡!趕緊走!”鴻飛困難的站起來穿好衣服,責怪道:“為什么不早點叫醒我!”“我倒是想!導演部的監(jiān)督員可得讓啊!”司馬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那個家伙簡直就是紅軍的奸細,他恨不得給你一槍看看你還冒不冒煙,他剛走我就把你叫醒了!”“走!趕緊上232!”兩個人急匆匆的跑出樹林?!袄线B長說他們就是來砸咱們紅軍團和紅一連的金字招牌?!彼抉R咂咂舌說道:“那群該死的老b狂的可以,他們對老連長說,你不服氣呀!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年年來砸!”“娘的!欺人太甚……”鴻飛突然想起了什么,掉頭跑回樹林中,時間不長拿來一個黑色的小包,這種裝備不是制式的司馬沒有見過好奇的問道:“什么東西?”“誰知道!大概是腿包、腰包之類的,反正是老b東西!我昏過去之前扯下來的。”鴻飛把包里的東西一股腦的的倒在地上,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當中只有一張16開的塑料地圖是有用的。司馬一把搶了過去,看了半天又遞給了鴻飛:“看不明白,地圖超出演習地域了,而且上面畫得亂七八糟?!兵欙w翻出他們使用的地圖對照了半天,又拔著脖子看看附近的地形,突然說道:“老b在作弊,他們的基地不在演習區(qū)域內(nèi)!”鴻飛指著地圖上的圈圈、點點、三角、方框等各種奇形怪狀的標志說:“看明白沒有,這些小黑點連起來正好把咱們團部連續(xù)轉(zhuǎn)移的幾個位置圈起來,三角的位置和師部重合,你再看黑點和三角邊上都有一個圈,這個圈標出的地方應該是他們的前進基地、集結(jié)點或者是攻擊出發(fā)點,而最大的一個圈已經(jīng)跑出演習地域……”“那里是基地,他們每次行動都是從那里出發(fā),完成任務后又跑回去!”司馬恍然大悟,接著又氣得滿臉通紅:“難怪抓不到他們,媽的,這不是耍賴皮嗎?告他們?nèi)?!”司馬搶過地圖抬腿就走,鴻飛一把拉住他湊到耳邊一陣竊竊私語。司馬臉色大變,打開地圖伸手一量,驚呼道:“接近200公里,徒步走過去至少需要五天。等咱們走回去他們早沒影了,你這不是扯淡嗎?”“如果是他們的老窩呢?”鴻飛指指地圖:“靠近市區(qū)哪有空地方讓他們扎帳篷?!薄翱墒侨ダ蟗的基地必須要穿過紅軍的防區(qū),要是不想被逮回來連導演部設在外圍的警戒分隊都要繞過去,還有我們沒有干糧、也沒有演習炸藥啊,不論是那邊把我們抓到,處分都跑不了……”“行了,行了!不敢去就算了,說些沒用的干什么?怎么通知團里,上了232還能下來嗎?再說了,紅軍已經(jīng)把232包圍了,我們怎么上去?”鴻飛不耐煩的打斷司馬。徒步200公里司馬的確怵頭,鼓鼓嘴沒有答腔,鴻飛斜著眼繼續(xù)說道:“整天吹牛自己多了不起,搞了半天就這點兔子膽,被老b嚇破膽了吧?”“放屁!”司馬終于中計了,他打心眼里就沒害怕過老b,:“一人一副卵蛋,誰怕誰,去就去,誰不去誰是孫子!”鴻飛立刻眉開眼笑,一把摟住司馬的肩膀:“這才是患難與共的好兄弟,走,咱們?nèi)ジ泓c演習炸藥,讓老b也嘗嘗老窩被端的滋味!”兩個人,勾肩搭背興沖沖的走出樹林,迎面看見武登屹帶著兩個新兵匆匆跑來。鴻飛驚訝的問道:“完了?”“差不多!”武登屹氣哼哼的把槍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媽的,欺人太甚!老b又來窮攪和了,他們把無人偵察機發(fā)到了咱們頭頂上,把陣地看了個通透,導演部竟然讓咱們撤離陣地,讓紅軍打?qū)崗椚缓蟾鶕?jù)摧毀工事率判定咱們的傷亡,這不是扯淡嗎!照他們這么說,上甘嶺早就被美國鬼子攻下來了!連長說得不錯,導演部和紅軍根本就是穿一條褲子的,他們是在合起伙來砸咱們的金字招牌,你們干什么去?”武登屹的一番話,更加堅定了鴻飛偷襲老b老巢的想法,但他不想帶武登屹去他太嬌氣了!聽見武登屹問,鴻飛回過頭想都不想的說道:“去找曹分隊長報到??!”“不用去了!他和副團長還與一些軍官在上面挨熊呢!”剛跳起來的武登屹又坐下了:“他們拒不撤離陣地,紅軍嚇得不敢開炮,總指揮長急了,帶著師長上去了!”“太欺負人了!”鴻飛看看232高地上陸續(xù)有人撤下來,擔心軍官來了他們走不了,連忙問道:“老連長呢?”“陣亡了,在導演部罵娘呢!”“哦!我們?nèi)タ纯矗 兵欙w對著司馬擠擠眼,轉(zhuǎn)身想走,武登屹一個箭步竄上來攔住去路:“你們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事兒瞞著我!”“沒事兒,沒事兒!我們就是去看看老連長!”“騙誰呀!陣亡了才可以去導演部!”武登屹半年時間不見變得鬼精鬼精,他一手拉住鴻飛一手拉住司馬,嚷嚷道:“那好,等干部們來了,咱們請了假一起去!”鴻飛傻眼了,武登屹原來挺好唬弄的,現(xiàn)在怎么這么難纏,他扭頭看看有些軍官們已經(jīng)走下232高地,一著急拉著武登屹走到一邊把偷襲老b基地的想法告訴了他。武登屹的反應比司馬熱烈:“好,好!太好了!我也去給他們一家伙!”“告訴你,要徒步走200公里,而且我們給養(yǎng)不足!”“沒問題,我這里有三天的干糧!還有這玩意兒!”武登屹從挎包里掏出一包一公斤包裝的演習炸藥?!疤昧?,就缺這個東西!”鴻飛高興得給了武登屹一拳,也不管他呲牙咧嘴的表情,問道:“武班副,你那兩個兵怎么辦?”“帶上他們!”武登屹毫不猶豫的說,鴻飛立刻感覺千斤重擔一肩挑了:“老大,你開什么玩笑?”“他們有給養(yǎng),也有炸藥!”武登屹用老謀深算的語氣說道:“再說了,新兵經(jīng)不起考驗,干部一瞪眼把什么都吐嚕(說出來的意思)了!”“行啊!會帶兵了!”鴻飛開玩笑似的在武登屹肩膀上拍了一掌:“帶上你的兵,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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