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晴突然微笑起來,“做你情人是嗎?”葉少陽嘴角抽搐起來,不知道怎么回答,謝雨晴已經(jīng)坐起來,做了個深呼吸,道:“我感覺自己好沖動,幸虧沒做出出格的事……不然真的對不起小玉?!比~少陽道:“敢情只要對得起她,你就不怕了是吧?”謝雨晴笑了笑,“喏,機會我是給你了,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薄澳俏曳艞??!比绻隽怂?,代價就是將來不再聯(lián)系、徹底失去她的話,葉少陽自然會選擇維持彼此間朋友的關(guān)系,永遠也不碰她。謝雨晴定定地凝視著他,微微一笑,一時沖動,情緒發(fā)泄完了就完了,對這個結(jié)果,她很滿意。雖然不能做夫妻,退求其次,能維持這種親密的朋友關(guān)系,也很難得了。她自然不想徹底失去葉少陽?!跋褚郧耙粯訂??”“一樣一樣,完全一樣?!比~少陽捂著臉,“你趕緊把衣服穿上?!敝x雨晴紅著臉把衣服一件件穿上,最后裙子的拉鏈拉不上,還找葉少陽幫忙,整理好之后,兩個人都有點尷尬?!斑@件事,以后不許再提,一個字都不許!”“放心放心,我不說?!比~少陽道,“我還怕你說出去呢,我要說什么都沒干,別人肯定是不信的。”謝雨晴冷哼一聲,道:“反正你該看不該看的都看了,你要是說出去,我就讓你負責!”葉少陽嚇得不敢出聲,剛要出去,謝雨晴把他按在墻上,一只手扶著墻,葉少陽嚇的站的筆直,緊張地說道:“你干啥!”謝雨晴用力吐出一口氣,道:“你說我是不是挺作的?”“還好還好,你一直不都是這樣嗎,你要是不作,那就不是你了?!薄拔耶斒强洫劻恕!敝x雨晴剜了他一眼,開門放他出去。退房的時候,那個前臺妹子一直看葉少陽,葉少陽很納悶,出去的時候悄悄問謝雨晴她為啥老看自己?!八X得你無能,這么快就完事了?!敝x雨晴頭也不回地說。葉少陽怔住,一頭黑線。上車的時候,葉少陽打開微信,看到芮冷玉發(fā)來的消息,說她已經(jīng)看好了婚紗,晚上跟張小蕊和葉小萌一起吃飯,讓他自己先回去。謝雨晴本來要直接送他回四合院,突然想起來他還沒吃飯,正好路邊有賣拉面的,陪他去吃了一碗,閑聊了一會,之前的感覺又找回來了?!皩α松訇?,你之前托我辦的事情,我查到一些線索,里昂—德—波旁,我查了他的入境記錄,跟你之前描述的差不多,但是他沒有住宿和別的記錄,很可能是為了躲避追查,沒用自己的護照。”葉少陽緩緩點頭,道:“別的信息有嗎?”“你之前提供的航班信息我們也查了,他明天的確是要返回乘飛機來華國,然后再從首都機場坐飛機來石城,時間是明天晚上九點三十五分?!比~少陽心中一動,“就是說,他明晚九點半的時候一定會從石城機場出來?”“沒錯,要不要我派人監(jiān)督他?”葉少陽認真想了一下,搖頭說道:“暫時別安排,我回去還是跟小玉說一下,看她怎么說。”謝雨晴答應下來,讓他有什么消息及時通知自己。謝雨晴把汽車開到四合院門外,停下來,看著葉少陽說道:“說起來,結(jié)婚是要送禮的是吧,我要不要送你什么東西?”葉少陽道:“隨便了,有心意就好了。”謝雨晴壞笑道:“不然我送你一箱杜蕾斯吧。”“那是什么?”“裝,繼續(xù)裝!”謝雨晴把他趕下車,看著他進去,然后倒車出去,從小區(qū)大門出去的時候,看到對面道邊樹木下站著一個男人,出于職業(yè)的習慣,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當下就是一個急剎車,停穩(wěn)之后,再看過去,那個人已經(jīng)走到對面人行道上去了。謝雨晴伸手去推車門,想過去看個究竟,突然又覺得自己這行為很傻,雖然剛才匆匆一瞥,那個人仿佛長的跟葉少陽一模一樣,但也許是天黑自己看錯了,或者就是……謝雨晴暗自吐了吐舌頭,自己真是魔癥了,滿腦子都是他,連看到個路人都能想象成他……謝雨晴踩下油門,車開動的時候,她轉(zhuǎn)頭又瞟了一眼那個人的背影,心中微微一驚,連背影都那么像,那個人順著人行道走到了小區(qū)對面的小公園里,消失在夜色中。葉少陽一進客廳,見姚夢潔在客廳里看書,身上穿著那套歐式的睡衣,戴著一副眼鏡,客廳沒有點燈,餐桌上擺放著一只燭臺,上面插著幾只蠟燭,姚夢潔就在蠟燭下看書,金黃色的頭發(fā)被燭光映照得熠熠生輝。桌上還擺著一只樣式很古典的音樂盒,播放著葉少陽不知道是什么樂器發(fā)出的低沉舒緩的聲音。這幅畫面,讓幾乎沒有什么歐洲古典情懷的葉少陽,都感受到了一股別樣的氣息。姚夢潔見他進來,合上書沖他笑了笑,聊了幾句,得知他是一個人,問他有沒有興趣一起上房頂吹吹風,聊一會。葉少陽左右也沒什么事,于是跟他一起上樓。小樓的頂上,有一個天臺,靠近邊上擺著一只帳篷,下面有兩張椅子,和一張小桌子。瓜瓜居然在椅子上躺著,見到葉少陽上來,打了個招呼就跑下去了。兩人坐下之后,金先生送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為他們倒上酒之后就離開了。姚夢潔舉著酒杯,起身站在欄桿前,望著遠處發(fā)呆。說好了聊天的,結(jié)果一不發(fā),葉少陽多少有點郁悶,主動找話題,說道:“感覺你生活跟一般姑娘不一樣啊,你在家也是這樣的嗎?”姚夢潔攏了一下頭發(fā),說道:“每天要去教堂做禮拜,練小提琴,參加宴會,聽歌劇……像過去的貴族家庭一樣。”“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過去了,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咱們的航母都下水了?!薄皩ξ覀冞@些老貴族來說,其實變化不大,其實我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但是沒有辦法,我生下來之后,一切就都安排好了,我必須這樣生活,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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