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沒什么想說的?”容辭蹲到蘇禾面前,好奇地問道。
“我說什么?”蘇禾掃他一眼。
葉朗于她來說,如今已經(jīng)只是一個平常的鄰居罷了,認得,知道名字,小時候一起玩耍過,除此之外,也想不起太多的往事。
或者,以前她看重的那些回憶,本就不多,只是她擁有的關(guān)心太少了,所以葉朗給她那點溫暖才會讓她覺得格外珍貴。
現(xiàn)如今她有裴琰,裴琰給了她無盡的偏愛,不管她是好是壞,哪怕是她如今唇上全是凍梨汁水,裴琰也覺得她吃梨吃得好!這才是真心啊!蘇禾就喜歡裴琰這樣毫無理由地偏愛她!
天下美人有無數(shù),裴琰也不知見過多少,但蘇禾在他眼里是美的。
聰慧多才的美人更是在裴琰面前走過去不少,但裴琰偏就喜歡蘇禾這樣畫個畫兒,還得拿魚往紙上印的!
但葉朗不一樣,他給蘇禾的好是加了限制的,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
所以蘇禾聽到他挨打,想到的只是裴琰的手打疼了沒。
“對了,大人戴著我給他的手套打的吧?”她轉(zhuǎn)過頭看向容辭,一臉認真地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容辭撓撓腦袋,不解地問道:“有什么講究嗎?”
“把我手套弄臟了呢。”蘇禾皺眉,起身走到抽屜前,抱來她的那堆針頭線腦,小聲說道:“再做一副吧,那手套都碰過別的男人了。”
“上好的牛皮,還是姑娘特地從那整張皮上挑了最好的一塊,洗洗,熏點香,還是可以戴的?!鼻镯嵭χ鴦竦?。
“不好。”蘇禾埋著小腦袋,握著剪子,輕輕地剪開面前的牛皮。
這塊皮子是她特地尋來的,很是細膩堅固,裴琰戴著這手套,冬日里在外面辦差事,手就不會冷了。
別人家的貴人冬天抱著炭盆,她家大人勤奮努力為國憂心,只能戴戴手套了。
“那腿最好也得用上好的皮子做個護腿,可他是要隨時使武功的人,穿得太笨重,會拖累他?!碧K禾想到他腿上那剛長好的傷口,眉頭又皺了起來。
“大人讓我來接姑娘?!睆埦脐懙拇笊らT在外面響了起來。
“嗯,這么晚?他不回來?”蘇禾驚訝地問道。
“嘿嘿,姑娘去了就知道了?!睆埦脐懻驹诶认拢宥迥_,把靴子上沾的雪泥給跺掉了,伸長脖子往廂房里看:“姑娘在喝什么,香得很。”
“張酒陸你也太饞了吧!”秋韻好笑地說道。
“這不是辦了一天的差事,抄了一天的家,太累了嗎?”張酒陸笑道。
“你等我一會兒!正好我也給大人帶一點吃的。”蘇禾把針線簍子放下,穿上繡鞋,踢踢踏踏地往屋角的小爐子前跑。
這小銅爐是她讓秋韻找人特制的,里面分了兩層,下面是炭火,上頭可以烤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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