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可是荷園,有外人在……”蘇禾的臉羞到通紅。
“我把園子里的奴仆都遣散了,除了我的侍衛(wèi),沒有別人?!迸徵稽c一點地拽下了那最后一點衣料,又道:“他們不會看,也不會聽。”
是是是!他的人都好懂事!
蘇禾索性閉上眼睛。
隨他吧,反正他花力氣。
“睜開眼睛,看我?!迸徵值?。
蘇禾長睫顫顫,慢慢睜開眼睛。
“大人,你好多要求呀。”她軟聲軟氣地說道。
“大膽,還抱怨起來了?!迸徵毮鄣哪橆a上用力咬了一口,沙啞地說道:“最后一次機會,想不想我成親?”
“不想?!碧K禾舌頭打結(jié),悶悶地說了句。
算了,偶爾誠實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頂多明天睜開眼睛就不承認了!
“乖。”裴琰嘴角有了笑意。
蘇禾很快就更乖了,裴琰有一百種手段讓她說出不想兩個字,這才剛開始呢。
月亮升起來了。
荷園里涼風習習,他用披風包住她,把她抱了起來。
“天涼了,荷園里先收拾出了幾間廂房,你且先住在園子里,比那破院子好。那里床太小,我睡不下?!迸徵偷偷卣f道。
蘇禾窩在他懷里,悄悄睜開眼睛看他。
他可真好看。
流汗的時候好看,冷酷的時候也好看。
“今晚別睡了吧?!彼蝗坏晚此?,啞聲說道。
蘇禾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脖子,主動在他唇上貼了貼。
反正他花力氣。
“大人,賜婚圣旨下了?!币魂嚰贝俚哪_步聲后,張酒陸的聲音從二人身后傳了過來:“公主殿下讓大人速速回府接旨。來傳旨的,是太子殿下?!?
煞風景!
“他湊什么熱鬧。”裴琰把蘇禾放下,轉(zhuǎn)身看向了張酒陸。
“所以大人得回去才行?!睆埦脐懙吐曊f道。
那可是賜婚圣旨,還是太子親自前來傳旨。這大婚一事,橫豎是定下了。蘇禾漸漸平靜下來了,她埋著小腦袋,飛快地掩好滑開的衣襟,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只繡鞋穿上,快步往園子深處的廂房走去。
“我稍晚過來。”裴琰看著她的背影,沉聲說道。
蘇禾猶豫了一下,扭頭看向了他,微微一笑。
月光正好,在月下看她的笑顏一定極美!他從此便會把她這回頭一笑刻進心里,永生永世都忘不了。
撲滋,一只瓢蟲沒頭沒腦地撞在她的眼睛上,驚得她一個哆嗦,惱火地閉上了眼睛,嘴也跟了抽了一下。
再睜眼時,裴琰已經(jīng)帶著張酒陸走遠了。
所以他剛剛有沒有看到她美極的笑啊?
咦,算了!
她抹下叮在眉毛上的瓢蟲,小心地放到了身邊一株開得正的茶花上。
“你也覺得我比花嬌,所以才湊我身上來的吧?”她自我安慰一番,挺直了腰背,快步進了廂房。
人哪,可以時不時放縱一回。可放縱完了,還是得清醒地過日子。裴琰與她之間隔的何止千重山萬重水,還隔了天、隔了地,門當戶對四個字,她越不過去,也懶得越。
……
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