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很不喜歡龐友那副高高在上,仿若救世主似的嘴臉,不過對于他的話語我卻深信不疑。
或許我們彼此算不上朋友,他也打心眼里看不上我們這群人,但雙方沒有任何利益沖突是事實,尤其他和二牲口、王堂堂還是舊相識,他完全沒理由戲耍我們。
說罷話,龐友咧嘴笑了笑:“盡于此,各位好自為之?!?
“吃完飯再走唄。”張星宇假惺惺的邀請。
“我壓根也沒打算走?!饼嬘汛炅舜昴樀皯暎骸澳銈冞@兒吃的好、住得好,晚上的按摩小妹兒技術也很好,回去又得聽聽季會瞎叨叨,待會讓服務員給我收拾一間屋子?!?
我樂呵呵的應聲:“那敢情好啊,蓬蓽生輝!”
對于我們的恭維,龐友一副理所當然的接受,捻動著手指頭輕笑:“誒,你家戰(zhàn)神呢?喊出來玩玩。”
“呵呵..”
“他出門辦事去了?!?
我和張星宇對視一眼,不尷不尬的異口同聲回應。
“王朗,再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能走就趕緊走,伴君如伴虎這話放在楊利民、季會這類人身上同樣適用?!饼嬘岩矝]再繼續(xù)多問,橫著脖頸閑侃一般吹氣:“那倆家伙全不是好鳥,都屬于隨時能跟你翻臉的類型?!?
走?我何嘗不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地,可關鍵楊利民和季會不放口,看著我好像每天自由自在,該吃該喝啥事不耽擱,實際上這倆狗東西的存在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完全將我們籠罩,我但凡敢表現出一丁點的不對勁,身處魔都雞棚子里的王嘉順、劉祥飛和聶浩然首當其中的得遭殃,其次就是活在明面上的錢龍、李俊鋒、盧波波和孟勝樂。
前者都還好說,反正已經判了,再整他們,也不可能給改成死刑,后面幾個起家兄弟咋整,現在他們基本都有自己的事業(yè)或者顧及,沒可能再跟著我逃亡海外去隱姓埋名。
張星宇冷不丁發(fā)問:“宋陽呢?”
“誰?”龐友迷惑的眨巴眨巴眼睛:“你問的是季會手下那小子么?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凡之處嗎?”
張星宇微笑道:“合著您也不知道?”
“我認識他,不過不太熟,感覺上就是個家里有點后臺的小孩兒吧?!饼嬘盐藘上卤亲拥溃骸安贿^能擱上京各大單位任職的,哪個家里沒點盤根錯節(jié)的關系,你們說是不是?”
閑扯沒一會兒后,龐友便大搖大擺的跟隨服務員離開,只剩下我和張星宇倆人面對面干瞪眼。
“看來宋陽藏得屬實挺深吶。”他率先開口:“怎么樣,你倆最近擦出點愛情的小火花沒?”
“毛線,自從上次季會在老楊頭那兒吃完飯,我就再沒跟宋陽單獨相處過。”我搖搖腦袋笑罵:“這群家伙一個比一個會掩藏,都不是善茬?!?
“叮鈴鈴..”
就在這時候,我兜里的手機突然響起,看到是謝天龍的號碼,我趕忙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