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距離總共不到半米,我自然不能讓他如意,一咬牙,攔腰抱住他,憑著蠻力將狗日的撞倒,然后瘋一般的照著他臉上就是幾拳。
宋陽畢竟有功夫底子,硬挨我兩下后,從側(cè)邊一肘子撞在我心窩上,當時就把我給懟的背了氣。
完事狗日的也顧不上再要挾我們,拔腿就往廟背后的一片果樹林里逃去。
“臥槽尼個麻!”
魏偉見狀,從地上撿起來一把手槍,吼叫著攆了出去。
“讓他跑,給你三分鐘!”
正跟天道合圍對手的謝天龍回過來腦袋,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魏偉遲疑幾秒,又馬上跑過來將我攙扶起來。
半分鐘左右,滿臉全是痘印的男人終于體力不支,被天道一個下絆撂翻在地,沒給他再爬起來的機會,謝天龍從皮靴左側(cè)順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噗噗”兩下戳在那人心窩上。
眼見痘印男抽搐幾下沒了動靜,天道皺著眉頭推搡一下謝天龍低吼:“誒臥槽老謝,你咋回事啊,咱特么不是說好的么,國內(nèi)盡量不要人命!你這么搞,沒事兒也得變成事兒,不是亂上添亂嘛!”
謝天龍愣了幾秒鐘,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腦勺:“對不住啊兄弟,我擱阿城弄習(xí)慣了,往后盡量改?!?
“龍哥咱別白話了行不,待會狗東西跑了?!蔽簜ソ辜钡拇叽僖痪?。
“叢林戰(zhàn)是我的主場,鉆小樹林子他永遠都是獵物,等著!”謝天龍吐口唾沫在掌心,然后搓了搓雙手,不緊不慢的朝著宋陽逃走的地方追了出去。
“能動彈的撒楞跑,別特么說不給你們機會!”環(huán)視一眼四周,天道先是朝宋陽那幾個倒地不起的手下罵咧一句,然后又朝我們這邊一個剃平頭的男子努努嘴:“高濃度硫酸帶沒?”
“帶了,道哥!”男子利索的比劃一個ok的手勢。
“不能走,我背你!”
天道點點腦袋,兩步跨到我跟前,不由分說的將我攬到自己背上,隨即又出聲道:“其他人分批離開,還是那句話,賺的是老板錢,活的是個人命,被抓的自己認,妻兒老小不用管?!?
“是!”
“明白!”
場上幾個漢子毫不猶豫的應(yīng)聲。
幾分鐘后,我和魏偉跟隨天道坐進一臺黑色的“豐田”轎車里,他不作任何停留,一腳油門干到底,徑直駛向一條羊腸小道。
魏偉抹擦著滿臉污泥的腦門,關(guān)切的詢問:“道哥,不管天龍哥了???”
“我們提前就商量好了一切,放心吧,他會跟咱碰頭的?!碧斓览渚幕貞?yīng)一句:“你倆沒受傷吧,車子后排座底下有應(yīng)急包,哪不舒服先自己處理一下,咱的醫(yī)生擱出租房呢,很快會幫你們檢查。”
“你們是咋找過來的?”我驚魂未定的吞了口唾沫。
“原本我們和小胖的約定是丁凡凡、秦正中派人把你們一家子送去枯家窯,我和天龍哥接應(yīng)吳恒和小偉,誰知道吳恒昨晚突然用公用電話告訴我,你們遇上坎了?!碧斓拦闹鶐妥哟悼跉猓骸拔覀儊淼拇颐?,什么武器都沒有,總共幾把破槍還是半道上襲擊肇慶一個本地大哥的。”
我摸了摸鼻尖上的細汗又問:“那又是咋找上我的?”
“這事兒你得感激你蓮姐和王堂堂,當初她往你身上種過定位?!碧斓缆柫寺柌弊拥溃骸安贿^蓮姐給你種的設(shè)備太老舊了,只能模模糊糊知道在哪塊,要不是王堂堂及時摸出來信息,今天真懸。”
我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王堂堂?”
“有啥可奇怪的,這幫玩意兒都要傷害人家妹子和外甥,換成誰能不火?!碧斓榔财沧斓溃骸安贿^我們當時也沒想到聯(lián)系他,主要想聯(lián)系也找不到人家,還是多虧了瘋子和波波,瘋子給他老丈人磕頭求情,盧波波連夜跑去上京,花重心投放廣告,所有能看到的屏幕,甭管是商場還是地鐵站,清一水登出讓王堂堂聯(lián)系他的信息,甭管咋說,這回是真后怕..”
“吱嘎!”
他話剛說一半,猛地踩下一腳剎車。
只見我們正前方,一輛白色的老款捷達,徑直橫停在馬路當中間,恰好也堵住對面幾臺想過來的車,此刻那幾輛車正聒噪的“嗶嗶嗶”狂按著喇叭,可捷達車內(nèi)卻毫無反應(yīng),直至我們車行駛到旁邊,白色捷達駕駛位的車門才“嘭”的一下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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