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遐想中,董咚咚懷抱幾個熱氣騰騰的包子送到張星宇和流浪漢的面前。
“吃,吃完你想想手機到底是在哪里撿的好嗎?”張星宇隨手抓起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遞向?qū)Ψ健?
對方猶豫一下,搖搖腦袋,重復(fù)的數(shù)念起:“不要..吃..吃包包?!?
“誒我尼瑪,又白瞎了,合著這傻子就會這一句啊?!贝髩褮獾摹芭九尽敝倍迥_丫子,蔣銘更是按捺不住的挽起袖管罵叫:“照我看,這家伙就是故意裝傻的,找個地方好好收拾一頓就特么老實了?!?
“你們都消停點。”張星宇扭頭朝我們呵斥一句,繼續(xù)坐在流浪漢的旁邊,抄起一個包子啃了大半口,眼珠子朝上凝視,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此時的他跟流浪漢出奇一致,堪比孿生兄弟。
董咚咚瞇瞪的念叨:“胖哥這是要學(xué)人出馬仙嘛?!?
正說話的時候,張星宇突然站起身子,腳步輕盈的朝我們走過來:“把鄉(xiāng)里所有的包子店全找一遍,他是個流浪漢,腳力走不了多遠(yuǎn),磊哥應(yīng)該就是在這附近被綁的?!?
地藏隨即發(fā)問:“你咋知道的?”
“他說的呀,不要吃包包,說明他應(yīng)該是之前想去某個包子店乞討,然后被攆走了,而磊哥的手機應(yīng)該就遺落在附近?!睆埿怯罨仡^指了指流浪漢微笑道:“他們這類人不懂什么叫欺騙,不然也不會淪落街頭,去吧,一定能找到線索。”
說罷,他拔腿朝著街對面的五金店走去。
我好奇的發(fā)問:“你干啥去?。俊?
“一飯之恩都得涌泉相報,更何況人給咱提供了這么重要的線索?!睆埿怯顦泛呛堑溃骸芭錾狭司褪蔷壏帧!?
兩三分鐘后,張星宇從五金店里出來,拎把家用的剪子,完事直接走到流浪漢的跟前,脫去自己的外套蓋在對方前襟處,然后“卡擦卡擦”的給對方剪起了發(fā)。
熙攘的街頭,一個胖的可愛的男人在幫一名衣衫襤褸的流浪漢理發(fā),這幅畫面說不出來的溫暖。
花開兩生面,人生佛魔間。
可能這就是胖子的人性吧,既能惡到令人心驚膽顫,又能善到好似春意盎然,我向來知道人都有兩面性,可卻從未見過兩面的如此截然相反。
“叮鈴鈴...”
我正欣賞這幅人為畫卷時,兜里的手機將我拽回現(xiàn)實,看到是地藏的號碼,忙不迭接了起來。
“鄉(xiāng)鎮(zhèn)辦公樓西邊的張記包子,老板親眼目睹磊哥被綁!”地藏語調(diào)急促道:“另外,你趕緊讓工地的人查一下陪磊哥出門的那個司機,馬勒戈壁得,沒想到地瓜是從心兒里爛掉的,老板告訴我,先是司機和磊哥吵吵起來的,然后又來一輛車,把磊哥給綁走的?!?
掛斷電話,我急忙給董咚咚去了個電話,讓他立即趕回工地摸清楚磊哥司機的底細(xì),然后又撥通身處市里面的三眼號碼,讓他通過王者商會的關(guān)系,直接幫我們從市巡捕局找點可靠的幫手。
“事情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一個小司機能有多大膽?!闭驹诹骼藵h身邊的張星宇猛然出聲:“不過也沒多復(fù)雜,綁了磊哥既不要錢,又不求事兒,明顯只是想打亂你的計劃,這只小鬼藏的并不深,想摸出來不費勁兒,我一個人足矣,保管讓他哭著全交代?!?
“你意思是我按部就班的送小偉去上京唄?”我擰著眉頭注視他:“我有點納悶了,究竟是因為點啥,你和晨子都那么迫不及待的要趕我走?還是說你們打算把我誆出去,計劃什么大事件?”
張星宇來回看了我?guī)籽?,莫名搖了搖腦袋,繼續(xù)低頭替流浪漢剪發(fā)。
我杵在原地呆滯幾秒后,嘆了口氣,拔腿朝地藏說的包子店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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