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著熱氣的麻辣燙桌邊,我和吳梟僅隔半米左右的距離,我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他則極其平靜的玩弄著魏偉剛才用過的酒杯。
深呼吸一口,我低聲道:“楊廣是死是活他都沒弄明白,現(xiàn)在就開始卸磨殺驢了?”
“你敢碰楊廣么?”吳梟獰笑著反問:“借給你哥膽子,你敢碰他一指頭么?哦不對..你確實敢碰他,但一定不敢要他的小命,老敖說,你現(xiàn)在準備玩的戲碼,百分之八十是制造一個營救的場面,接著對那小孩兒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對否?”
說罷,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
“你模仿古人說話的模樣真心膈應人!”我毫不遮掩內心厭惡的冷笑:“我如果活的跟你一樣,現(xiàn)在早特么自殺了?!?
“不用試圖激怒我?!眳菞n一平如水的冷笑:“該送你上路的時候,我絕對不會猶豫,現(xiàn)在你可以盡情發(fā)揮,要不..你試試用當初如何說服二牲口的話語也誘惑我一下,說不準我也能臨陣倒戈呢,哈哈哈..”
我揉搓臉頰開口:“你對我好像成見挺深的?!?
“不,是你這號人真心遭人厭惡!”吳梟搖搖腦袋:“二牲口本身可以自然覺醒,就算他回憶不起從前,我也有的是辦法幫助他復蘇,可他媽你們非要橫插一杠,裝的好像大義凜然,說白了,你們不就是看中他手上那點本事嘛,想要一個免費又能干的勞動力!”
“還好,這個世界上的人不是都像你這般惡毒?!蔽掖蛄藗€哈欠,猶豫幾秒后,抓起魏偉留下的煙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邊,隨即慢慢點燃,朝著他吐了口白霧:“我更慶幸二牲口在恢復記憶的過程中沒有跟你們這幫狗東西混在一起?!?
挺長時間沒抽煙了,冷不丁冒上一口,也不知道是肺活量不允許,還是我身體起了免疫力,禁不住“咔咔”咳嗽了幾下。
“知道我在等什么嗎?”吳梟轉動脖頸,發(fā)出“嘎巴嘎巴”的骨骼脆響聲。
尋思著反正怎么也是逃不過,我干脆大大咧咧的又抽了口煙輕笑:“愿聞其詳?!?
“我在等二牲口過來營救你?!眳菞n用魏偉使過的筷子夾了一口菜送入口中,很紳士的咀嚼幾下:“我要讓他親眼看著他辛辛苦苦保護的人,在我手中竟然那么的不堪一擊,然后刺激他,告訴他,他本身就是跟我一樣的殺戮機器。”
“你這個想法真的愚蠢至極?!蔽逸p蔑的搖了搖腦袋:“我相信這一定不是敖輝給你下達的指令?!?
“那是肯定的了,你比說都清楚,敖輝恨你入骨!”吳梟冷冰冰道:“他跟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如果當初可以早一點把你按入土中,輝煌公司根本不可能萬劫不復,即便是內亂,憑借那群蝦兵蟹將,也根本沒辦法讓他的棋盤動亂,就因為你這個不確定因素,讓他辛苦數(shù)十年的努力付之東流!只要找到王朗,務必第一時間割斷他的喉嚨!”
“這話像是他說的?!蔽艺J同的點點腦袋:“輝煌公司騰飛十載,如若不是遇上我,應該還能繼續(xù)猖狂無限,這可能就是老人們常說的生不逢時吧,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按照他說的做呢?”
“哼!”吳梟輕哼一聲:“我不是他的手下,我們只是合作關系,輝煌公司巔峰時期固然不可一世,但在我眼中就是個不堪一擊的臭蟲,要不是二牲口自甘墮落,我們現(xiàn)在明明可以擁有不遜色于林昆、王堂堂的地位?!?
“哦?!蔽覒恫钍滤频钠财沧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