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倆如膠似漆的奔上二樓,車勇不知道是嫉妒還不屑的憤憤啐了口唾沫:“麻痹的,現(xiàn)在的女孩也是真不知道自愛,放著我這樣清純的好白菜不拱,非找癩蛤蟆?!?
“別特娘沒屁擱楞嗓子眼,趁著有時間,你抓緊聯(lián)系一下盧波波給我安排的那幾個哥們,完事把他們帶到王攀剛剛領(lǐng)咱去過的那套房先安頓?!蔽液眯Φ奶吡怂荒_,壓低聲音叮囑:“王麟十有八九是動真格的了,賀金山也絕逼會玩命找他們,讓他們最近全安穩(wěn)點,明天有時間,我跟他們碰個頭?!?
車勇思索一下后,笑盈盈的朝我翹起大拇指:“你真他媽是個天才,眼下這節(jié)骨眼,屬實沒啥地方是比王麟自己家更安全的了,行,我就安排去?!?
我想了想后又補充一句:“進(jìn)出的時候,不用刻意避開小區(qū)攝像頭,另外告訴小九和老高一聲,太晚了,今天不碰頭了,明早上我找他們?!?
“懂!嗷嗷懂!”車勇比劃一個ok的手勢,也不知道是真懂還是假迷糊,屁顛屁顛跑開。
很快,空蕩蕩的大廳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掃視一眼墻上的幾副壁畫,我叼著煙卷,將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一點一點過腦盤算。
眼下王麟和賀金山撕吧起來就是個時間問題,兩人中間貌似恨不得要將對方生吞活剝,實際上還差那么一點火候。
作為局外人,我也說不好他們相互間在忌憚彼此什么,只是能模模糊糊感覺到老王不想完全撕破臉皮,賀金山也貌似沒有必勝的把握。
“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我的遐想,看了眼號碼竟是三眼哥的,我忙不迭接了起來:“什么事哥?”
自從家里發(fā)生變故,楊晨全員接手羊城、鵬城之后,我就授意三眼他們準(zhǔn)備撤去阿城,這段時間我雖然沒跟他們聯(lián)系,但知道那頭的進(jìn)展還是比較順利的。
“大事沒有,小麻煩一堆。”電話那頭的三眼苦笑道:“我和秀秀今晚上把我們在山城的房子賣掉了,跟大小濤結(jié)結(jié)實實喝了一頓酒,哥幾個非讓我再找你確認(rèn)一遍,是否真的拋掉山城的全部產(chǎn)業(yè)?”
“朗哥,我們在山城生活了這么久,說實話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是啊,這邊有朋友有知己,說放棄就放棄,真的難以割舍??!”
手機里瞬間又傳出來大小濤和秀秀姐的聲音。
實話實說,山城作為頭狼家打下的第一座江山,我固然依依不舍,但絕對沒有他們這些元老級的弟兄們感情深厚。
“拋!”我深呼吸一下,咬著嘴皮道:“只要人在,一切都還能再重來,可如果兄弟們被連鍋端,咱就真的啥也不剩下了?!?
“小朗啊,也許有朝一日,你還能讓頭狼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fā)芽,可我們沒有第二個青春再陪著你鏖戰(zhàn)到天明!”秀秀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我們的老幺從出生到上學(xué)全在這里,一直也都認(rèn)為自己是土生土長的山城人,一聽說要走,直接把自己關(guān)房間里不肯出來,公司的高管也基本全是本地人,知道我們要變賣公司,很多人聲淚俱下的哀求我們,不少人甚至愿意自降工資,怎么多年的榮辱與共,讓大家完全融入這片土地?!?
“拋!這是命令!”我顫抖一下,咬著牙低吼:“大家可以罵我、損我,如果能想到更好的辦法,我也不愿意這么做,可現(xiàn)在我真的沒轍,對不起各位!”
話音落下,我清晰的聽到手機里傳來幾道哭聲,強忍著心窩里的那一抹復(fù)雜,我快速按下掛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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