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guī)茁暫魡?,二牲口的表情也從冷酷變成茫然,最后再次恢?fù)憨傻。
“你剛剛說那些話,也是你過去拳館里的那些哥哥們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么?”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真的會算卦呀。”二牲口孩童似的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太厲害了吧,我哥上次也是這樣,三兩下就算出來這些。”
“那啥兄弟..”沒理會他崇拜的目光,我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子道:“你還記得你過去的拳館到底是干什么的?”
“拳館就是打拳唄,然后還教人打拳,你怎么盡問一些缺心眼的話。”二牲口立即鄙夷的撇撇嘴:“以前拳館里有好多人的,有教我們的哥哥,還有一些給我們做飯,替我們買槍買刀,還有一些負責(zé)開車?!?
我再次問道:“你們?當(dāng)時和你一樣的還有很多么?”
“多呀,十幾個呢?!倍诤敛华q豫的點頭。
一聽他這話,我的心思瞬間活躍起來,如果我身邊能聚集十多個跟他一樣生猛的悍匪,什么雞毛敖輝、呂哲,哪怕是羅權(quán),我都敢放手一搏。
想到這兒,我瞬間樂開花:“那你有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不,或者說,你還能找到那家拳館么?”
“找不到了,他們要么死了,要么變成殘疾人,有的是練躲槍的時候被打中,有的練習(xí)爬樓摔死,還有幾個跟哥哥們出去辦事就再也沒回來,還有兩個被巡捕給抓了?!倍趽芾斯乃频膿u頭:“拳館也沒了,現(xiàn)在變成了瑜伽房,全是一些穿秋褲的老娘們扭腰晃屁股?!?
聽到他這話,我腦海中頓時間出現(xiàn)一抹猜測,這個二牲口很有可能之前加入的并不是什么犯罪勢力,保不齊是那種比較職業(yè)的殺手組織,雖然我沒親眼見過這類集團,但也曾聽風(fēng)云大哥說過不少,他告訴我,果敢地區(qū)就存在很多這樣的存在,專業(yè)拿錢辦事,只是存在的形式不太一樣,有的以地下拳場、有的以安保公司,有的則是借著做善事的由頭,開辦福利院、孤兒所之類。
不過這類組織的共同點就是冷血無情且格殺技術(shù)全面,他們真的會因材施教,把那些個不被社會關(guān)注的小孩兒或者殘障孩子組織起來,然后利用非誠殘酷的方式逐一篩選,就像是訓(xùn)練狼犬一般的磨礪。
不過好在國內(nèi)管控的很嚴格,這樣的組織大多只能活躍在東南域一帶。
思索中,二牲口不耐煩的拿胳膊肘撞了我一下,不滿的嘟囔:“誒誒誒,你能不能不要老走神,快點說我接下來要干嘛,待會我還得給那個叫..那個叫..叫什么玩意兒的送飯呢。”
“車勇。”我脫口而出。
“對對,就是他?!倍诳焖冱c點腦袋:“你們這些會算命的就是厲害,我想說什么,馬上就能猜到。”
我抽了口氣道:“先帶我去看看他吧。”
二牲口直不楞登的搖頭拒絕:“那不行,我哥說醫(yī)院外面肯定有人監(jiān)視你,車勇現(xiàn)在受傷又沒有自保能力,帶你過去的話,就等于是把他推進危險之中?!?
我挑釁的輕笑:“你那么厲害,難道還不能幫我擺脫那些監(jiān)視我的人么?該不會是吹牛吧,其實你什么都不會,你哥就是害怕傷害你自尊心,算啦算啦,不用你保護了,我不喜歡跟吹牛的人當(dāng)朋友?!?
“誰吹牛啊,我才沒有!”二牲口馬上不高興的橫起脖頸:“不就是保證你不被人發(fā)現(xiàn)嘛,等著!”
說罷,他就像是一陣風(fēng)似的跑出了病房。
盯著他這家伙快如閃電一般的殘影,我的嘴角直接咧到了耳后根。
這把絕對算是撿到寶了,這家伙不光本是一流,而且還是個純天然的傻大膽,屬于正兒八經(jīng)鐵打的漢子,不銹鋼的心,如果真能讓他老老實實的為我所用,我感覺接下來的路途絕對會順暢無比。
四五分鐘后,他推著個輪椅走了進來,朝我擺擺手:“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