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先生對他們的車感興趣吶?”陳曉微笑著詢問。
“你這不廢話嘛,670、488哪個爺們不喜歡。”錢龍仍舊沒把目光抽回來,很隨意的回應(yīng)一句,說完之后可能覺得有點不妥,馬上又補充一句:“勉勉強強吧,我擱鵬城、羊城的車庫里停七八輛保時捷911,回頭你過去,我送你倆開著玩?!?
明知道錢龍在吹牛逼,陳曉很會來事兒的沒有戳破,強憋著笑意狂點兩下腦袋:“提前謝過錢先生了,沒什么事兒的話,咱們就先回酒店,錢先生如果喜歡他們的車,晚點我打電話聯(lián)系一下,讓您暫開幾天玩,我和他們關(guān)系相當不錯?!?
“那敢情好啊..”錢龍當即脫口而出:“兄弟,我不是喜歡他們車哈,就是單純覺得你仗義,出來的實在太匆忙,不然我說啥把我那臺買菜的r8開出來..”
“走吧,高速口風怪大得?!蔽炙^續(xù)扯下去露底,我一把攬住他肩膀頭子,朝著陳曉努努嘴示意。
片刻后,我們跟隨陳曉坐進商務(wù)車里。
挺長時間沒回來,崇市的變化屬實有點令人嗔目結(jié)舌,一座座高樓大廈平地而起,五光十色的霓虹讓人眼前一亮,陳曉很有耐心的跟我們介紹著近幾年崇市的各種變化和一些奇聞異事。
錢龍叼著煙卷,像個小報記者似的八卦:“兄弟,花爺現(xiàn)在擱崇市具體算個什么段位?”
“花爺啊..”陳曉拖著長音停頓幾秒,隨即豁嘴一笑:“沒段位,花爺和老一輩兒的大哥大現(xiàn)在基本都處于深居簡出的半隱居狀態(tài),公司交給專業(yè)的金融團隊打理,人事方面由我們這些小的處理,他們現(xiàn)在就是喝喝茶、釣釣魚,偶爾和市里面那些大咖聚個會什么的,如果說知名度的話,花爺可能現(xiàn)在都不一定比我出名,就拿剛剛那三個傻狗來說,你如果問他們花爺是誰,他們不一定知道,但絕對曉得我?!?
我冷不丁出聲:“你叫陳曉?”
“對,怎么了朗哥?”他迅速點點腦袋,經(jīng)過錢龍的一番插科打諢,我們現(xiàn)在也算勉強熟絡(luò)。
“沒啥,跟我一個朋友重名?!蔽倚α诵[手。
面前的小伙成熟內(nèi)斂,既擁有迅速和人打成一片的情商,也具備什么話能聊,什么話不能嘮的智商,難怪我堂哥現(xiàn)在活的瀟灑,底下有這么個八面玲瓏的主兒跟著忙前跑后,換做是我肯定也樂意當甩手掌柜。
陳曉試探性的又問了一嘴:“朗哥說的朋友,也是咱這個圈子的嗎?”
“算是吧?!蔽艺艘徽?,隨口反問:“聽意思,你好像認識不少同名的有緣人?!?
陳曉“我還真是一個,老早以前我們蹲過同一家監(jiān)獄,他叫陳曉,破曉黎明的曉,我叫陳笑,微微一笑的笑,蹲號的時候他跟我關(guān)系相當不錯,不過他先我兩年出來,聽說在南方一帶混跡,只是一直沒機會聯(lián)系上?!彼砬檎J真的回應(yīng):“朗哥如果有他照片的話,可以讓我看看,保不齊還真是我認識的那個獄友?!?
“出門急,我常用的那部手機忘揣了?!蔽掖盗丝跉夥笱?,接著岔開話題:“我哥說什么時候能到家不?”
“花爺?shù)煤蟀胍沽?,到時候他會聯(lián)系我。”陳笑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腕道:“花爺交代過,讓您今晚上好好睡一覺,有什么事情明天在面對面溝通,他說了,今天就算能到家,也肯定不會跟您碰頭?!?
“兄弟,你剛剛說能借出來那三個貨的車,是不是真的?”錢龍馬上又湊到陳笑跟前碎碎念:“明兒我打算回趟老家,你估計也看出來了,哥是個好面兒的銀兒,老長時間不回去,怎么也得把自己行頭配備齊全,你別誆我,到時候讓我卡臉?!?
“絕對沒問題,我跟他們說一,他們不帶敢說二的,明早上我讓他們把車開酒店門口,你喜歡哪臺開哪臺。”陳笑打了個響指保證:“那仨小子是底下郊縣的,全是一個村的,還是緊跟著的鄰居,原本擱我們公司旗下的酒吧里當服務(wù)生,窮的那叫一個正大光明,前陣子不知道走什么狗屎運,有個外地富商把他們家的幾十畝地全給圈下來說是養(yǎng)什么冬蟲夏草,甩手給了兩千多萬,我估摸著錢也差不多該造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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