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zhuǎn)動兩下眼珠子,很大氣的應(yīng)承:“有啥事你盡管說,只要我能伸上手的,肯定全力以赴?!?
趙力聲音稍微有點顫抖的繼續(xù)道:“電話里說不清楚,您能不能來一趟福田區(qū)的海園一路,這邊有家藍夢精品酒店,我這后院。”
“現(xiàn)在嗎?”我皺了皺眉頭。
趙力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懇求:“嗯,如果不是特別著急,我也不會現(xiàn)在麻煩您,對不起了朗哥?!?
“行吧,你等我?!彼妓髌毯螅掖饝?yīng)下來。
一根煙的功夫后,我換好衣裳,讓車勇開車載著我,直奔趙力說的地方。
車勇一邊開車,一邊朝我不滿的嘟囔:“這么晚了,不會有啥貓膩吧?我可提前聲明昂,我身上的傷沒好利索,簡單的沖突能應(yīng)付,如果危及到小命,我肯定第一個撒腿就撩?!?
“身上帶家伙什沒?”我緊繃著臉翻動手機,琢磨著要不要再喊兩個幫手。
車勇沒正經(jīng)的撇嘴:“帶那玩意兒干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勇哥我戰(zhàn)力全靠吹。”
見我不想搭理他,他吧唧嘴巴道:“不跟你鬧了,后備箱里有槍,待會我先下去,如果感覺事兒不對勁,你趕緊開車跑,我一個人咋也好脫身?!?
聽到他的話,我心口禁不住暖烘烘的,也許真的是相處的久了,現(xiàn)在的車勇雖然跟我對話時候仍舊是一副市儈模樣,可從來不會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好幾次遇險,如果不是他擋在前頭拼命,我可能早完犢子了。
不過他嘴里從來不會承認(rèn)我們關(guān)系有多親密,可能正如最開始認(rèn)識時候,他說的話,他不愿意跟太多人產(chǎn)生感情,有感情就會容易情緒失控,一旦失控就得把自己折騰進去,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干活只能零次失手,不然付出的代價就是小命。
一個半多鐘頭后,我們總算找到趙力說的地方。
一家裝修風(fēng)格挺高檔的商務(wù)酒店的后院里。
我們抵擋現(xiàn)場時候,趙力正鼻青臉腫的蹲在地上抽煙,旁邊停著趙海洋那臺黑色的“奔馳e級”轎跑。
只不過轎車明顯受過重創(chuàng),車前臉直接掀起,漏出不少線頭,擋風(fēng)玻璃也碎成一條條蜘蛛網(wǎng)。
看到我們的車停下,趙力馬上眼圈泛紅的跑了過來,帶著濃郁的哭腔哀求:“朗哥,你得幫幫我,我今晚上喝點酒,開著趙哥的車出去逗小姑娘,誰知道酒勁上來,沒及時踩剎車,把他車給撞成了這樣?!?
看到周圍沒什么人,確定安全后,我從車?yán)镒呦聛恚P(guān)切的詢問:“你人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受了點皮外傷,跟我一起的姑娘住院了,不過也不是大事。”趙力小雞啄米一般狂點腦袋回答。
“撞車修就完了唄,至于慌張成這樣嘛,是沒修車錢嗎?”我遞給他一支煙安撫:“不行我找個修理廠,你直接把車送過去,到時候該多少錢掛我賬上?!?
“不是錢的事兒,是趙哥明天要用車?!壁w力趕忙解釋:“他跟我說過,不許我開他車出去瞎跑,我今天晚上確實沖動了,如果被他知道我陰奉陽違的話,一定不會放過我,我想了又想,這件事情也只能您幫我?!?
“我..我?guī)停课艺湍惆?,我總不能告訴老趙是把他車撞成這樣了吧。”我頗為無語的笑了笑:“行了,不就一臺車嘛,你人只要沒事就是萬幸,你害怕他罵你是吧,那讓我給他打電話解釋吧,這點面子他不會駁我,實在不行,我做主再給他換輛新車,總之不會讓你挨熊就完了?!?
“別朗哥,你千萬別打電話。”眼見我掏出手機,趙力一把拽住我,哆哆嗦嗦的哀求:“趙哥最討厭別人不拿他的話當(dāng)話聽,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扒了我的皮,最主要的是他明白要上羊城,說是跟杭城來的幾個同事談很重要的事情,因為我耽擱的話,我以后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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