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王兄弟,你就當(dāng)可憐我老頭行么?”
一看這架勢,方豪庭徹底軟了,癱著身體一激靈跌倒在地上,仍舊兩手抱拳的沖我祈求。
另外一邊,被眾人包圍的小富一點(diǎn)不顯慌張,死死的攬著方便,不咸不淡的輕笑:“臨死前能拉個超級紈绔墊背,我這輩子值了!”
感覺求我們不好使,方豪庭再次將希望投向四爺,直挺挺的跪下身子,哭求:“四爺,四爺看在咱們認(rèn)識多年的份上,你替我說句好話,我老方一定永生銘記,將來只要你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肯定...”
“老方啊,別老求求你、求求你的說白話,你也是做了一輩子生意的人,應(yīng)該比誰都明白,萬事萬物有來才有回,光噴著唾沫星子甩兩句拜托、麻煩,有什么價值?難道你下輩子聽到的祈求還少嗎?你會因?yàn)閯e人的可憐巴巴就網(wǎng)開一面不?”四爺咳嗽兩聲,看了我一眼后,若有所指的呢喃:“爭斗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謀求利益,一時之氣換不來半生榮耀,累挺一晚上,我得找地方吃口宵夜去,一塊嗎?”
“快起來吧老方,如果磕頭有用,炎夏一夜之間不知道誕生多少億萬富翁。”四爺斜眼看了看方豪庭:“拿點(diǎn)有用的出來交換吧,都是凡夫俗子,離不開五谷雜糧,所以,你懂吧?”
我一眼不眨的凝視他一眼,而后自顧自的點(diǎn)燃一支煙。
其實(shí)我現(xiàn)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方豪庭的搖尾乞憐上面,而是始終在觀察小富,這家伙剛剛距離方便至少有六七遠(yuǎn),左有地藏看管,右有車勇盯梢,拖著個傷痕累累的身體,他是如何做到擒獲方便的?
再有就是,地藏在小富抓住方便以后,就閃進(jìn)人群里不知去向,這完全不符合他的狀態(tài),他對小富恨之入骨,所以不論發(fā)生什么狀況,都不可能輕松讓小富離開,那他究竟去了哪里?
“王先生,你看這樣行不?”方豪庭的深呼吸兩口,盯著我眼睛道:“我們z.商銀行放棄馬科,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從今往后,這個人都和我們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
“誠意有了,但是籌碼還不夠?!蔽覔u了搖腦袋拒絕,同時指向張星宇道:“如果我兄弟毫發(fā)無損,咱們完全可以坐下來談,可現(xiàn)在你說呢?我們一沒得罪貴公子,二沒霍亂貴公司,憑什么遭受這種無妄之災(zāi)?”
方豪庭咽了口唾沫:“錢能解決嗎?”
“肚子餓了?!睆埿怯钆牧伺男「?,走到我面前努努嘴:“來這頭好多天了,還沒正兒八經(jīng)嘗過這邊的宵夜是個啥味道。”
“對嘍,人生不就是吃吃喝喝嘛。”四爺哈哈一笑,朝我們招招手:“天大地大,吃飽最大!混的目的就是為了吃,招呼哥幾個別從這頭大眼瞪小眼了,啥事都不爭一朝一夕,制敵就像拍蒼蠅,哪有一回全打死的,得耐得住寂寞,受得住性子?!?
“走了朗哥?!睆埿怯羁孀∥业母觳怖秲上?。
“給我個合適的價位,不然他能干的事兒,我也可以,而且保證干的比他更沒人性!”我瞟了眼方豪庭,然后又手指小富冷笑兩聲。
“王朗,我最佩服你的就是總能扭虧為盈,明明身處劣勢,卻總有辦法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毙「凰菩Ψ切Φ倪肿欤骸肮鈶{這一點(diǎn),李倬禹和賀來就拍馬不及,敖輝說鵬城早晚是你的天下,以前我沒理解什么意思,今天看來,你真的有這份能耐?!?
“聽你吹牛逼,還特么不如買個收音機(jī)?!避囉麓直傻淖チ艘话蜒澮d,而后大大咧咧的問我:“整他不?整,我馬上帶隊(duì),姓方那小子死了活了跟咱們一點(diǎn)關(guān)系沒有,不整,咱馬上找地方米西米西,折騰了將近兩天多,我也確實(shí)餓的前胸貼后背?!?
“王先生,高抬貴手!晚一點(diǎn),我一定給你個合理的答復(fù)”方豪庭雙手合十的作揖...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