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再跑開槍了!”
眼見吳恒慌不擇路的順著落地窗狂奔而出,幾個便衣紛紛舉槍吆喝。
落荒而逃的吳恒回頭“嘣嘣”就是兩槍。
于此同時,咖啡店門外也傳來幾聲悶雷一般的槍響,逼的幾個便衣不得不停駐腳步,就地尋找掩體開始還擊。
激烈的槍響剎那間在咖啡店里此起彼伏的回蕩起來。
我昂頭看了眼吳恒,見他跌跌撞撞的跑出接頭,也趕忙拉著張星宇蹲下身子。
于此同時,馬科也蹲了下來,完全無視猛烈交火的兩方,朝著我呲牙冷笑:“王總,你可真了不起啊,隨身攜帶亡命徒,呵呵..”
“你也不差,深藏不露。”我咬牙回應(yīng)一句。
“嘣!嘣!”
幾顆子彈打在距離我們很近的地面上,蕩起一陣破碎的地磚碎片,我和馬科就那么直愣愣的互相對視。
我蠕動嘴角開口:“你還能藏多久!”
“不用老跟我玩套話的把戲,我對你很了解,比你自己還了解!”馬科的眼神驟然變冷,壓低聲音道:“萬事有因果,我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也不會輕描淡寫的離開,你是怎么竊取的萬里江山,別人也會用同樣的方式拿回來!”
“就憑你嗎?”我微微昂起腦袋,輕蔑的搖頭:“你不行!”
“我行不行是小事情,關(guān)鍵經(jīng)過今天這么個突然變故,王總下周想?yún)⒓诱膛嘤?xùn)可能會受很大影響吧?”馬科樂呵呵的笑了:“哦忘了跟你說,我不是通過李響認識的江珊,認識李響之前,我也有幾個不錯的朋友在搞傳媒,江珊還曾經(jīng)找我那幾位朋友請教過,我猜如此轟動的新聞,我那幾位朋友此刻應(yīng)該就在路上。”
張星宇突兀幽幽的出聲:“身份在海外注銷以后,你重新返回羊城,之后以郭老三的身份把自己介紹給李倬禹,再然后又暗度陳倉的收買了他的肱股大臣錢磊,感覺輝煌公司對你沒什么秘密后,我借故離開,跑到江浙發(fā)展,還混進了z商銀行,不得不說,你這兩年的故事也算一段傳奇。”
馬科眨巴兩下眼睛道:“張總很有當編劇的天賦嘛,給我編的這段經(jīng)歷,我自己都覺得好像真實發(fā)生過?!?
張星宇接著又問:“你手臂處有三顆煙疤,小富的手背上也有同樣的痕跡,我覺得是個標識,能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告訴我,有什么寓意?”
“嘣!嘣!”
又是幾聲槍響在我們腦袋上空炸響。
“你說這個嗎?”馬科撩起自己的袖管,露出手臂處的幾顆煙疤:“其實這是戒疤,你說的那位小富是何許人,我不得而知,我這個是為了警告自己,戒急用忍!就像當年頭狼雄踞羊城,王總靠的并不是高超的戰(zhàn)斗力和過人的智謀,而是靠忍,忍常人所不能,所以他僥幸成功了,我說的對么王總?”
“你的變化挺飛速的。”我咽了口唾沫。
“呵呵,家破人亡如果還不能讓一個人蛻變,那我可能真是個廢物?!瘪R科轉(zhuǎn)動幾下脖頸,發(fā)出“咯嘣咯嘣”的脆響,隨即他從桌下探出來腦袋,朝外看了看,慢悠悠的爬起:“槍聲停止了,王總的兩位的手下應(yīng)該逃之夭夭。”
說著話,他突然驚呼一聲,接著大步流星的超前小跑幾步,攙住一個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的便衣,表情夸張的喊叫:“同志,你沒事吧?”
我和張星宇也很快從桌下鉆了出來,此刻的咖啡廳一片狼藉,空氣中充斥著什么燃燒過的氣味,隨處可見破碎的玻璃碴子和東倒西歪的桌椅板凳,地面上哪哪都是斑斑血跡,四五個便衣慘叫連連的倒在地上,兩個輕傷的正抱著手機在呼叫支援。
都這種時候了,馬科仍舊不忘落井下石的沖我吆喝一嗓子:“王總,別看熱鬧了,快聯(lián)系救護車?。 ?
“我特么弄死你!”
突兀間,葉小九從另外一張桌下鉆出來,“嗷”的一嗓子撲向馬科,掄起胳膊就狠狠砸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