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噗..”錢磊噴出一大口血,快要閉上的眼睛又竭力睜開:“是..是個不錯的提議,那我..那我就再告訴你一個身份,我是..我是敖輝收養(yǎng)的棄兒,又..又通過敖輝認識了另外一個很..很有意思的朋友,那個朋友也..也是你的故交。”
“誰!”我佝僂著腰桿大聲詢問。
“說..說起來,李倬禹對我不錯,幾乎當親..親兄弟?!卞X磊仿若沒聽見一般,目光開始渙散,歪著腦袋自自語的嘀咕:“這次我..我回歸,他一直趕我走,說他已經沒路可尋,我還..還有大把的機會,這個傻子,哪知道我比他更無從選擇,這個傻子肯定..肯定對我產生過質疑,可仍舊..仍舊一意孤行的相信,這輩子欠他的,下輩子再..再還吧,做人真累,還好我..”
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錢磊的眼皮緩緩合上。
我嘆了口氣,招呼地藏:“迪哥..”
“噓!”地藏朝我比劃一個禁聲的手勢,抻手從錢磊的衣服上拽下來一顆扣子,扣子的另外一面,一閃一閃的亮著藍光。
針孔攝像頭?我當即楞了一下。
“槍丟掉,你快走,不管什么事情,全都推我身上,替我轉告小宇,往后照顧好自己?!钡夭匾荒_踩碎那顆攝像頭,又連忙沖我擺手,他自己則扛起錢磊往胡同的盡頭走去。
“踏踏踏..”
二分鐘不到,一陣急促的腳步在胡同外泛起,緊跟著就看到一大群全副武裝的巡捕擋住我的去路。
“不許動!”
“把手舉起來?!?
見到我后,好幾個巡捕直接舉槍吆喝。
我沒有做任何辯解,老老實實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暗自慶幸得虧剛剛聽地藏的話,把身上的槍丟進垃圾桶理,不然光是非法持械這一條就足夠我喝一壺。
...
四十多分鐘后,大案隊,趙海洋的辦公室里。
他替我接了一杯熱水,表情凝重的出聲:“朗哥,我不是埋怨你,但你們今天真的玩的有點大,皇上、楊晨均是你頭狼公司的高層,在大街上公然斗毆不說,還造成嚴重的交通堵塞,四五個人身受重傷,你知道現(xiàn)在外面都怎么傳么?說你們頭狼和輝煌公司無法無天,政商培訓下周開啟,不少出席當天開幕的各地大拿全都親眼目睹你們的暴力行為,現(xiàn)在上頭要求我給個交代?!?
“知道你不好做,我這邊卻是一難盡?!蔽液攘丝谒臒┮鈦y的解釋。
“這還不是最難做的,地藏殺錢磊的視頻,鵬城不少大人物都收到了,其中還有你參與。”趙海洋抹擦一下額頭上的細汗道:“殺人過程被拍成視頻,這跟公然挑釁有什么區(qū)別?上面給我三天時間破案,你的筆錄我都不知道應該怎么做,我不是逼迫你不顧兄弟情誼,但這事兒肯定得有人背鍋,要么是你,要么是地藏?!?
我橫著眉梢問:“三天之內必須抓到地藏?”
“抓不抓是另外一碼事,得肯定要把案件審理清楚?!壁w海洋苦著臉回應:“要我說,你先把地藏推出來,完事咱們再想其他補救方法,不然光是限制你自由這一條,你就甭想去參加下周的政商培訓..”
“篤篤篤?!?
房間門這時候被叩響,一個年輕巡捕低聲湊到趙海洋耳邊低語幾句。
趙海洋思索一下后,擺擺手道:“讓他進來吧?!?
房門合上,趙海洋朝我道:“李倬禹來了,你得答應我,在我這里萬萬不能再發(fā)生任何爭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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