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兄弟角度,我絕對無條件的死挺李俊峰,可如果從父親的方向出發(fā),楚玉她爸并沒有做錯任何,換做是我,自己捧在手心怕丟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寶貝女兒總是跟一群過完今天沒明天的亡命徒呆在一塊,肯定也不能樂意。
所以這事兒并不存在誰對誰錯,只是疼愛的方式的不同。
片刻后,我們哥幾個從“楚園”里出來,剛走到大門口就看到停了八九臺出租車,每輛車?yán)锒甲瞬簧偃耍@門口十多號保安小心翼翼的擋成一排。
錢龍雙手插兜,梗脖沖著十多名保安對峙,兩邊的火藥味非常的濃郁。
“行啦,一個個急赤白臉的要干啥?!崩羁》逄崃丝跉?,朝著十多名保安擺擺手,隨即沖帶隊的保安頭子撇嘴:“小東你啥意思,還要跟我拼一下?。俊?
“峰哥,我什么膽量你還不知道嘛,咱們之間沒仇沒怨的,而且我對你真一點意見沒有?!北0差^子縮了縮脖頸,不自然的訕笑,同時指了指身后的住宿樓解釋:“可董事長在里頭呢,皇上哥領(lǐng)這么多人呼呼啦啦的堵門口,我能不害怕嘛。”
保安頭子叫小東,之前我們在楚園住的時候,沒少跟他打過照面,屬于人挺實在,也很有眼力勁的那種。
“好好上你班,過段時間我回來,讓小玉考慮給你升職加薪。”李俊峰拍了拍保安頭子的肩膀。
沒多會兒,小東領(lǐng)著保安們返回會所。
“你也別擺造型了,讓這些演員們該干嘛干嘛去?!蔽覜_錢龍努努嘴。
“來來來,到我這兒領(lǐng)錢。”錢龍豁嘴一樂,沖身后八九輛出租車招招手,一大堆老爺們躥出車內(nèi),這幫人年紀(jì)不同,有大有小,小的十來歲,身上還套著校服,而大的足足能有四五十,其中有倆家伙腦袋上頭發(fā)都白了。
“他皇上哥,你瞅你喊這幫逼人吧,一個個比我舅老爺歲數(shù)還大,六個老頭兒八顆牙,你是咋尋思的呢?”盧波波忍俊不禁的笑罵:“尤其是最后一臺車,那倆拄拐的老大爺過分了啊,他們是揣著醫(yī)??▉斫o你站場助威嘛?!?
“擦,大晨子讓我多喊點人過來嚇唬嚇唬,咱擱上京人生地不熟的,上哪找職業(yè)混子去,我來的時候,路過網(wǎng)吧和菜市場,隨便喊了幾個?!卞X龍抽吸鼻子解釋:“我這不琢磨著,要是真打起來,哪怕訛對方,也得把他們訛的籃子抽抽。”
“哈哈哈..”
“皇上哥有才?!?
一眾兄弟們立時間被逗得捧腹大笑。
“大晨子呢?”我環(huán)視一眼四周發(fā)問。
盧波波遞給我一支煙回答:“他先一步領(lǐng)著嫂子、弟妹們坐最近航班回去了?!?
“走吧,咱也撤?!蔽尹c點腦袋示意。
老凳子遲疑片刻后,沖我道:“小朗,要不你們先走,我沒身份證,加上又在網(wǎng)上掛著在逃,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最主要的是林梓在咱身上吃了癟,鐵定不會放過這種陰你一把的機(jī)會?!?
我思索一下,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輕聲叮囑:“那行,待會我給韓飛去個電話,他在上京有幾個靠譜的朋友,讓他們想轍把你送出市區(qū)。”
“嗯?!崩系首幽驹G的應(yīng)聲。
四十多分鐘后,上京國際機(jī)場,我們哥幾個手握登機(jī)牌,等待一個鐘頭后的航班。
我捧著手機(jī),無聊的刷著鵬城最近一周的新聞。
“輝煌公司聯(lián)手市扶貧辦,為棚戶區(qū)失業(yè)人員和孤寡老人送去溫暖..”一條醒目的標(biāo)題闖入我的眼簾,我立即戳了進(jìn)去,新聞內(nèi)容很簡單,洋洋灑灑的敘述了一大通輝煌公司扶貧的善舉,其中還附帶了不少李倬禹和某些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的合影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