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lǐng)風(fēng)騷數(shù)百年。
初生牛犢不怕虎是常態(tài),甭管哪個行當(dāng)其實都一樣,尤其是社會圈,但凡敢出來扒拉飯吃的,哪個不幻想自己有朝一日龍?zhí)ь^,只不過大部分死在了抬頭的路上。
所以,對于那個出不遜的青年,我們一車人也沒啥太大感覺,只當(dāng)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兒。
我們能不吱聲,可車外的孟勝樂不可能也裝聾作啞,畢竟小亮的姐姐是他名義上“女朋友”,眼瞅小舅子讓人蹬了一腳,他馬上一胳膊擺開對方,皺著眉頭道:“兄弟,咱有事說事,和諧社會,誰也別老吵吵把火的?!?
“你算特么干什么的?”對方剃著瓢頭的青年滿嘴噴著唾沫星子,橫膀子手指孟勝樂罵咧:“有你事沒?”
“打老子?臥槽尼瑪!”被踹了一腳的小亮吆喝著沖瓢頭青年撲了上去,結(jié)果被孟勝樂攔腰摟住,一下搡到旁邊。
我樂哥隨即不耐煩的又呵斥一句:“麻溜滾上車,別讓我扇你,聽見沒有?”
“姐夫,你別管!今天我必須...”小亮不服氣的喘著粗氣。
他這一喊叫,會所門前圍堵的兩幫青年紛紛撒丫跑了過來。
小亮這邊的人雖然少對方一半不止,但還算比較團(tuán)結(jié),全站在左右叫罵撐場面,對方也沒慣著,直接呈半圓形將孟勝樂和小亮給包圍,連帶著我們的兩臺車周圍也被堵上不少人。
“哥們,看著點昂,把我們車劃了,你們那些破摩托全賣了也不夠賠?!卞X龍從車?yán)镛映鰜砟X袋,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撇嘴:“不是啥大事,說道說道就完了,現(xiàn)在打黑多嚴(yán)重吶,犯不上哈?!?
“你閉嘴,沒牙得矮騾子!”對方領(lǐng)頭的瓢頭小伙煩躁的指著錢龍罵街。
“咣!”
“咣!”
車門打開,坐在另外一臺車上的王鑫龍和魏偉板著臉就跳了下來。
“給你臉了是吧?你再特么罵一句我看看。”魏偉一巴掌拍在小伙胸脯上。
“做咩啊!”
“打他!”
瓢頭身后的幾個小跟班立即七手八腳的沖魏偉抓了上去。
“弄死他們!”
小亮也趁機(jī)往前涌動,揮舞手臂發(fā)號施令。
兩幫半大的孩子立時間推搡在了一塊。
“嘣!”
眼見局勢愈演愈烈,王鑫龍利索的從腰后摸出一把“仿六四”,槍口沖天放了一槍。
一瞬間,兩群小青年全震住了,條件反射的停下手上動作,幾十雙眼睛直勾勾望向王鑫龍。
“能不罵街嗎?”王鑫龍槍管子戳在對方帶頭的那個瓢頭小伙腦門上。
小伙哆嗦一下,連咽下去幾口唾沫,比小貓還乖巧的點頭:“能,大哥我錯了?!?
“你能消停上車不?”王鑫龍又側(cè)脖瞄向小亮。
小亮哆嗦一下,老老實實拽開車門鉆了進(jìn)去。
“對唄,和諧社會,有啥事大家拿語溝通多好?!泵蟿贅饭恍?,拍了拍瓢頭的肩膀道:“小老弟,我提醒你一句,跟大哥無所謂,但不能張嘴胡咧咧,你問問你們天爺,看著我懵不懵,我叫孟勝樂,你跟小亮如果還過不去,回頭可以找我。”
一場鬧劇就這么結(jié)束,不多會兒我們一幫人驅(qū)車離開,整個過程我連車都沒下,完全扮演了一把看官。
涵養(yǎng)這種東西,要么與生俱來,要么就是隨著年齡增長而改變,如果放在過去,哪怕對伙就是一幫小爛仔,我高低也得下車整兩句,好歹裝一波逼。
可現(xiàn)在,我對這些根本不在一個層面的選手,完全提不起丁點興趣。
把小亮送回去以后,我們哥幾個又開車在大街上閑溜達(dá)一會兒,誰也沒把剛剛的糾紛當(dāng)成一回事。
看著街道兩邊燈火輝煌的高樓大廈,我來開玩笑的打趣:“樂子,啥時候把你新對象喊出來,我給你把把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