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背對著我們烤串的魏臣身影明顯怔了一下,我想他此刻的心情一定也是極其的不平靜。
“誒我去特么奶奶個花褲衩,剛剛跟朱厭撕吧起來的時候,我就說總感覺他眼熟,合著真是他!”盧波波一蹦三尺高,幾乎是用跳的節(jié)奏打后面一把躥到魏臣的背上,開心的變成個二百斤的胖子。
李俊峰和孟勝樂也風(fēng)風(fēng)火火涌動過去,緊跟著哥幾個你推我搡的環(huán)抱在一起。
“謝了啊兄弟。”環(huán)視一眼鬧騰的兄弟們,武紹斌抓起酒瓶跟我輕碰一下,抽了口氣道:“別看我之前表現(xiàn)得那么淡定,實際上心里真的怕到極致,如果不是惦記蚊子和老a,被抓到的當(dāng)天我就想自殺的?!?
“有朱厭在,你的想法只能是想法?!眲⒉┥テ饍闪;ㄉ讈G進(jìn)嘴里,嘎嘣有聲的咀嚼幾下后,打了個哈欠道:“不是我替第九處吹噓,除非我們點頭,否則你們就算藏到啊麥瑞肯的五角大樓也照樣給你們挖出來?!?
“我知道,所以我才會害怕。”武紹斌訕訕的縮了縮脖頸:“我活了三十多年,不說大風(fēng)大浪都經(jīng)歷過,但遇上的能人異士絕對不在少數(shù),第九處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讓我光聽名字,腿肚子就已經(jīng)開始打轉(zhuǎn)的存在?!?
劉博生好奇的問:“也就是說,你先前就知道第九處?”
“生哥,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武紹斌吹了口氣道:“這幾年,從縣級到省級,我大大小小接觸過不知道多少人,不說了解的透徹見底,但也能摸到點蛛絲馬跡,第九處要命不要錢,而且不會讓人太痛快死去的傳聞,我聽過不止一起?!?
劉博生沉默一下道:“你說的是以前的第九處?!?
“誒對了阿生,說起這茬,我突然有點想不明白,目前你們已經(jīng)拿到足夠的人證物證,抓王春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嘛,那個結(jié)巴怪為啥還非要我們動手?”我迷瞪的問向劉博生:“我記得在崇市抓老溫時候,我?guī)煾高B多余的話都沒問。”
“還是我剛剛的話,你們了解的都是以前的第九處?!眲⒉┥鷫旱吐曇舻溃骸白詮哪銕煾钢魇乱院螅?guī)則完全變了,我們殺人要有理有據(jù),王春杰這種級別如果放在明面上公開,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所以他只能死于意外,但在他死之前吃進(jìn)去的那些得吐出來,那可是一筆巨款,吐到誰手里合適?吐出來誰又敢保證不會再被其他人吞下去?所以最折中的方式就是人死了,錢沒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們想通過我的手黑下來?”錢龍咬著牙豁子問。
“噓?!眲⒉┥攘隋X龍一腳,比劃一個禁聲的手勢,看了看左右道:“第九處為什么屢屢受制于天棄組織?說白了不就是窮嘛,跟天棄干活有面子、有錢拿,而加入第九處的,不是走投無路,就是特么滿腔熱血,干活的可以不要錢,但運作各方面關(guān)系難道也和人談理想嗎?就好比我們想要扶持頭狼,偶爾打著第九處名義說一兩次人情無可厚非,三次五次呢?回回靠唾沫星子?昆爺說過,這是我們最無奈的地方,因為我們活在一個人情禮往大過天的國度,做的卻是毫無人情味的行當(dāng),不想后繼無人或者出現(xiàn)斷代,只能讓不義之財變成有意義的存在。”
聽到他的話,我們幾個全都陷入沉思當(dāng)中,道理是人都懂,可想要大刀闊斧的改革肯定很難,拿腳指頭想想都猜到我?guī)煾脯F(xiàn)在有多煎熬。
“快四個月了吧,昆爺幾乎沒有停下過,每天都在疲于應(yīng)付各個環(huán)節(jié),很多時候,我們以為他只是一句話,實際上誰都看不見他跑斷腿的鋪墊?!眲⒉┥鷩@了口長氣。
“王春杰不好抓?!?
就在這時候,武紹斌冷不丁開口:“他是條狡猾到極致的狐貍,而且從來不甘心束手就擒,這幾天他省里、市里的四處亂跑告頭狼的黑狀,說白了就是為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讓人感覺他想要架起來車馬炮好好斗一場法,實際上狗日的可能早已經(jīng)做好了跑路的準(zhǔn)備,我太了解他了?!?
“他會往哪跑?”我馬上接話。
武紹斌想了想后,不確定道:“十有八九是境外,最后可能是越藍(lán),他一個本家兄弟在那邊經(jīng)營了差不多二十年,幾乎全靠他扶持,不光和本地社團(tuán)勢力關(guān)系密切,還有很多白道上的關(guān)系網(wǎng),不過在這之前,他應(yīng)該會先去一趟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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