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談?!蔽胰耘f語簡練的回應一句,然后掛斷電話。
結束通話以后,我把玩著手中的電話,一部很普通的白色國產智能手機,里面除了系統(tǒng)自帶的一些軟件以外,并沒有其他小程序,但誰知道機子有沒有監(jiān)聽,會不會被人做了定位。
思索半晌后,我側頭問董曼:“你手機呢?”
“你讓我把卡換掉,我還沒來得及換,就把手機放酒店了?!倍÷暤馈?
我抓了抓側臉苦笑:“真是個完蛋玩意兒,需要你的時候,你是各種不合適,得嘞,我睡會兒,你盯著手機看對方發(fā)來的地址,到地方喊我?!?
閉上眼睛,我迅速在腦海中思索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從武紹斌帶著我去見王春杰,再到剛剛他做出的“重大決定”,一切看起來合情合理,可我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可具體是哪不對,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比起來當“王良”,我似乎少了做“王朗”時候的敏銳觸覺,可能是不需要考慮后果的原因吧,現(xiàn)在的我更喜歡憑借一腔熱血去做事,畢竟后面有個“老大”幫撐著,好處是我可以隨心所欲,而壞處是我的智商明顯開始退化。
王良和王朗,完全兩種不同的人生,如果問我更喜歡哪一種,我想我可能更傾向于王良。
“太快了師傅。”
就在我陷入似睡非睡的狀態(tài)時候,耳邊突然聽到董曼的聲音,立即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結果發(fā)現(xiàn)前面開車的師傅油門踩的很足,不禁皺眉道:“哥們,咱安全為主哈,市區(qū)里呢,你咋還演上俠盜飛車啦?!?
“不快點,馬上就到下班時間,到時候大堵車,你更得埋怨我?!背鲎廛囁緳C回應一句。
“有原因所以才快對么?”聽到他的話,我當即像是抓到了什么東西,精神病似的自自語:“對啊,任何事情,進程一旦盡快,就說明肯定是有原因的?!?
武紹斌為什么會好端端的加快進程?因為今天王春杰揍了他?
可是方才在他房間里,我聽蚊子無意間說起的意思,好像這類事情并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以往他都能忍,為啥這次卻忍不了了?說王春杰要撤,他又是依仗什么得出的結論?
如果他早就生出背叛王春杰的想法,為啥不早早落實,我不信偌大個惠州,他找不到幾個甘心替他辦事的亡命徒,為啥單單選擇我和魏臣,要知道我們入伙也就才不到一個月,家里人放在王春杰的手里他不放心,難道放在我們身邊,他就能放心?
頃刻間一系列問題涌入我的腦海中。
“師傅,靠邊停車?!蔽覜_出租車招呼一句,隨即拽上董曼下了車。
“咱們不是去數(shù)碼街嗎?這里還有好遠啊。”董曼不解的問我。
“先逛逛商場吧?!蔽抑噶酥覆贿h處一家商場道:“咱倆都買兩身像樣的衣裳,別用那種眼神,老子買單,不過得你先把錢墊上,我回頭補給你?!?
走進商場里,我湊到她耳邊低喃:“待會你找地方重新買部手機再辦張卡,多花點錢用別人的身份證辦卡,我在樓下停車場等你?!?
“好?!倍鼪]有多問任何,很配合的朝不遠處的手機專柜走去。
我則晃晃悠悠的直奔地下停車場,恰巧跟一個拎著好幾個購物袋的女人走了臉對臉,我不動聲色的掏出手機直接丟進她的袋子里,然后才拍了拍手,哼著小曲閃人。
從停車場等了沒多會兒,董曼就抱著個新手機來跟我匯合。
撥動幾下手機屏幕后,我憑著記憶撥通魏臣自己的手機號。
聽筒里很快傳來他的聲音:“喂,找誰?”
“什么也別問,聽我說臣子,待會找機會把武紹斌給你的那部手機丟掉,完事來..”我扭頭朝董曼問:“這是什么地方?!?
“七一路的美樂達購物廣場?!倍鼫愡^來回應。
我不放心的又叮囑一句:“先跟我碰面,剩下事情隨后再說,切記不要被人跟上,也不要告訴武紹斌那幫人,老子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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