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行有行規(guī),我們里面的門道海了去,我簡單跟你說下吧,第九處抓人確實不需要實質證據(jù),可不代表不需要證據(jù),林昆抓老溫,私底下同樣不知道做了多少工作,就好比咱們現(xiàn)在,王春杰確實存在貪的行為,關鍵他貪誰的?怎么貪?貪到的錢都上哪去了?這需要一個大概方向。”劉博生苦笑道:“過去第九處只管抓,不會理會資金的問題,從你師父上臺以后,硬性規(guī)定就是我們不光要抓人,還要把錢挖出來,事成之后,第九處回收一比一百的費用,用你師父的話說,第九處想要完完全全的抗衡天棄組織,我們內部肯定不能窮嗖嗖?!?
我思索幾秒后,沖他擺手:“行,知道啦?!?
“那我撤了哦?”劉博生賊兮兮的賤笑。
“你走了,結巴怪也不在,誰教老子本事?”我摸了摸下巴頦反問:“本事不本事,咱先放一邊,接下來我指啥活著?你們既不許我聯(lián)系哥們兄弟,又特么不給我點啟動資金,真指望老子能點石成金吶?”
“兄弟,這就是你的考驗。”劉博生皺了皺鼻子道:“本事方面,該朱厭出現(xiàn)時候你會見到他,反正你記著我這兩天跟你說的,你最有優(yōu)勢的進攻方式就是肘擊,沒事自己多練練?!?
“我頂你個肺!”我禁不住破口大罵。
一根煙的功夫后,劉博生畏畏縮縮的離去,空蕩蕩的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從客廳的席夢思床墊上坐了好一陣子,我報著買彩票的心理分別推開劉博生和朱厭的房間。
如果說“王良”的家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的話,那朱厭的臥室絕對屬于“一毛不拔”,三十來平米的房間里,除了一張用門板子搭起來的臨時小床以外別無他物,就連鋪蓋卷都沒有,也不知道那家伙究竟是怎么睡得。
劉博生的臥室稍微好點,有張鋼絲床,還有個半人來高掉漆的床頭柜。
床上鋪了一套臟兮兮的被褥,床頭柜上擺著個吃剩的一次性飯盒,不過插滿了煙蒂,埋汰到令人發(fā)指。
我隨手掀了一把鋼絲床上的破褥子,結果神奇的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有一沓嶄新的紅色鈔票和一把黑漆漆的“仿六四”手槍。
一股暖流瞬間沁入我心田,狗日的嘴上啥也不說,實際上是真擔心我。
捏著將近一萬塊錢的現(xiàn)金和手槍,我猶豫良久后,先把錢揣起來,完事將“仿六四”套了個塑料袋,又用透明膠帶密封好,塞到衛(wèi)生間的抽水馬桶里。
做完這一切后,我蹲在馬桶上,瞇縫眼睛琢磨接下來應該何去何從。
劉博生話里的意思很明白,希望我通過蚊哥那個叫武紹斌的上家接觸或者收集到他們這次目標任務王春杰的黑證據(jù),而我馬上要面臨的就是如何走入武紹斌的眼里。
這類角色如果放在羊城,可能真的連給我提鞋都不配,可問題是在惠州,我想給人舔腳丫子都需要走關系,所以常規(guī)的打入敵人內部,一點一點從馬仔坐起的方式肯定不適合我,我需要用一個最快最猛的方式,讓丫一下子對我產生印象。
“篤篤篤..”
就在這時候,房門再次被人叩響。
聽到門聲,我立即提起褲子,隨手抓起旁邊的馬桶搋子走了出去。
“阿良、阿良,你在不?”
等我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外面冷不丁傳來一陣叫喊聲,聽架勢,好像不是那群來收賬的小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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