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個房間還有三四米左右的時候,屋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一個叼著煙卷,流里流氣的小伙唱著小曲兒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
剎那間,他和地藏四目相對,楞了不到三秒鐘,小伙張嘴就要喊叫,地藏眼疾手快的一把掐住小伙脖頸,拔蘿卜似的粗糙的拽到跟前,抬手就是一拳頭重重砸在小伙太陽穴上。
小伙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直接昏厥過去。
“小達,你等會兒,把這幾包煙拿下去,給弟兄們分一下..”
還沒來得及將小伙放下,屋內(nèi)再次傳來一道沙啞的男聲,緊跟著就看到一個身材肥胖,但是個頭很矮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中年男人半拉身子剛邁出房間,當即看到這一幕,慌忙大聲叫喊:“阿光,快跑!有人來了!”
“噌..”
地藏一個箭步扎出去,大胳膊肘先往前一揮,左腿同時勾住對方的小腿肚子,咣當一下將中年給摔倒,接著原地一記加速,直不楞登的沖進房間內(nèi)。
我也快速跟進過去,房間不大,頂多也就十多平米,當中間擺了一張主動麻將機,金光赤裸著上半身,就穿條大褲衩坐在正對門的位置上,腦袋上金燦燦的小短發(fā)和脖頸上小拇指粗細的大金鏈子,異常的搶眼。
聽到門外的異響,這家伙慌里慌張的站了起來,保持一個半弓腰的姿勢,跟他一塊打麻將的還有一男一女,大概都在三十來歲上下,看長相很是陌生。
“有什么事情嗎?”
“朋友,你們找誰..”
兩人見到我和地藏堵住門口,表情不自然的發(fā)問。
“閉嘴,抱頭滾墻角蹲著去?!钡夭孛鏌o表情的呵斥一句,隨即又朝著金光努嘴:“來,雙手舉過頭頂,動作慢點,別讓我動粗?!?
“呵呵,沒問題。”金光吞了口唾沫,左手慢慢揚起,右手輕輕扶在麻將桌的桌沿上,半個身子隨之微微往出欠了幾公分。
感覺出這家伙有異樣,地藏立即警惕的提高調(diào)門:“來,你人先往出走?!?
“好說。”金光莫名其妙的笑出聲音來,身體慢慢朝前移動幾公分,地藏也隨之奔著他的方向邁步而去。
就在這時候,站在金光左手邊的女人突?!班弁ā币幌滤さ乖诘厣?,接著好像痙攣似的一抽一抽劇烈顫抖起來。
我和地藏條件反射的扭頭看了一眼。
“呼啦!”
另外一邊的金光左手猛然將麻將桌掀翻,右手從桌邊的小抽屜里抽出一把黑色的“仿六四”,槍口對準地藏的方向“嘣”的叩響扳機。
地藏的反應(yīng)不可謂不快,身體往后一撅,先將我撞出房外,接著自己一記虎撲,順勢往旁邊連滾幾步,我倆就這樣一前一后逃離房間。
“嘣!嘣!嘣!”
屋內(nèi)的槍響,接二連三的泛起,門框、門板讓打的木屑亂飛,金光張狂的哈哈大笑:“臥曹尼們瑪?shù)模皇且ノ覇幔瑝蚰懢瓦M來呀!”
“你沒受傷吧?”躲在房間的右側(cè),地藏氣喘吁吁的問我。
我上下看了眼自己,確定沒什么意外后,朝著他搖搖腦袋:“沒事?!?
我想過金光肯定不會輕易就范,但絕對沒料到這個逼養(yǎng)的竟會如此瘋狂,不光敢在這種地方開槍,甚至還完全不顧念自己的同伴,他剛剛開第一槍的時候,那個男人就在他跟前,我親眼看到男人被流彈擦傷。
房間內(nèi),金光梗脖吆喝:“王朗啊王朗,老子沒去找你,你竟然還敢不知死活的找上門,老子兜里有四個彈夾!敢玩場生死局不!”
我鼓著腮幫子吹了口氣,側(cè)脖望向地藏。
“沒事兒,交給我?!钡夭睾V定的使了個眼神,隨即慢慢脫下來自己的外套,佝僂下身體,緊貼墻邊,作勢準備要往里面俯沖。
“嘣!嘣!”
里面的金光再次叩響扳機,強大的火力壓的地藏不得不停頓下來。
幾槍響罷,金光囂張異常的嚎叫:“你們不進來是吧,那我可特么出去了啊,跪好等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