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試試!”
大壯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似的,先是一怔,隨即松開手掌,朝著門口比劃兩下。
張千璞當仁不讓的梗脖叫板:“咋地,我試不起?你是比我多條命,還是挨扎不流血,被捅不喊疼!”
大壯抬腿就朝張千璞踹了上去:“去尼瑪?shù)模瑫衲?!?
“老子攮死你!”張千璞一點不慣著,攥起匕首就往前刺。
電光火石間,地藏一個大跨步擋在兩人中間,先是握住大壯踢出去的小腿,然后又用胳肢窩夾住張千璞抻直的手臂,皺眉開腔:“我不管你們是公仇還是私怨,有問題出去解決,誰要再在朗朗面前造次,我廢了他的手?!?
說罷話,地藏松開兩人,同時速度敏捷的一把掐住張千璞的腕子,朝反方向一扭,利索的卸掉他緊握著的匕首,隨手揣進自己褲兜里,面無表情道:“你的玩具太危險,容易傷到孩子,我先暫時替你保管,待會走時候找我要?!?
張千璞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很識時務的耷拉下腦袋,沒有再語任何。
我懷抱孩子,大有深意的掃視一眼大壯:“身份是大哥給的,可檔次是自己提的?!?
“我沒收住脾氣?!贝髩淹塘丝谕倌?,低頭靠墻站好。
光頭強眼圈泛紅,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門也接了一句茬:“怪我,不該在大哥房里鬧得?!?
“看著我,你要是能收住自己脾氣,我都瞧不起你。”躺在地上吳恒,雙手撐地爬坐起來,任由口鼻的紅血往下蔓延,橫脖朝著光頭強笑道:“我這個人做事從來不喜歡解釋,但看在王朗救過我一次的份上,今天我破例,綁架你家老太太,確實是我出的主意,可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你,把人綁走以后,后面的事情都是武旭做的,我要說不知情那是裝逼,但當時我們是仇家,加上你確實是拿了錢沒辦事,所以我沒阻攔。”
光頭強胸口劇烈起伏,氣的直打哆嗦:“放你麻屁?!?
“你愛信不信,我這個人本事雖然沒多大,但從來不說假話?!眳呛隳ú烈幌伦旖堑难E,繼續(xù)道:“是我干的,就算咱們走進法庭,我都不帶抵賴,不是我干的,你就算把證據(jù)拍在我臉上,我都肯定不會承認,我跟王朗說過這話,你母親的去世,確實跟我有關系,你要是個爺們,想著報仇,我隨時恭候,但我有在先,除了這次,下回你敢碰我,我肯定還手?!?
話音落下,他朝著地藏伸出手掌道:“匕首借我用一下行嗎?”
地藏沉默幾秒鐘后,掏出剛剛繳獲張千璞的那把卡簧丟給他,同時直愣愣的擋在我身前,唯恐發(fā)生什么意外。
“你看啊兄弟,你家老太太的事情我有責任。”吳恒拿自己的舌尖病態(tài)似的舔了舔冒著寒芒的刀身,隨即刀尖猛地朝下,徑直扎在自己受傷的大腿上,疼的踉蹌兩步,得虧張千璞眼疾手快攙住他的胳膊,他才沒有跌倒。
瞟了眼鮮血直流的大腿,吳恒“嘶嘶”倒吸幾口涼氣道:“這是我認錯的態(tài)度,不過你想要我的命,我肯定不能給你,最近這兩天我還會在你們酒店再賴幾天,歡迎你隨時找我拼命,走了!”
丟下一句話后,吳恒示意張千璞攙扶自己一瘸一拐的蹣跚出門。
“藍藍..”
被我緊緊抱在懷里的小家伙抻著脖頸,稚氣未脫的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