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旭鼓動幾下喉結(jié),慢慢垂下來腦袋,自嘲似的喃喃:“我把方向搞錯了?!?
“不,你錯在從來沒有仔細(xì)研究過動物世界。”李俊峰一腳踏在武旭的胸脯上,氣勢洶洶的輕笑:“你根本不懂一個狼群是如何捱過嚴(yán)冬的,別說他只是病了,就算他死了,群狼護(hù)頭狼都是本能!我知道你有能耐反抗我,但是你絕對不敢,因為他告訴我,只要你動彈,就意味著,從今往后你只能通過電話跟任何人溝通,沒有人會樂意和一個隨時可能要了自己小命的亡命徒坐在一起談事的?!?
就在這時候,對面的高利松突兀喊叫:“瘋子,你剛剛這些話,是他帶給我的吧?”
“什么你我他的。”李俊峰仰脖撇撇嘴:“記住昂老高,頭狼家只有一尊頭狼,剩下的人只是狼眾。”
“滴嗚..滴嗚..”
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泛起,緊跟著閃爍著紅藍(lán)警示燈的巡邏車迅速停泊在停車場的門外。
幾乎是眨巴眼的功夫,一大群荷槍實彈的巡捕速度飛快沖了進(jìn)來。
“高氏集團(tuán)的人,全部雙手抱頭,接受巡捕同志的調(diào)查?!?
“高家人不許亂動,聽老板的,該怎么配合,怎么配合!”
高利松和謝鴻勇最先反應(yīng)過來,忙不迭扯脖喊叫。
我也馬上扭頭朝著地藏和白帝交代:“咱家人也都別動彈,白哥、迪哥,你倆進(jìn)去一句話不用說就ok,我會讓秦正中想招的?!?
“同志,我們認(rèn)罪!我們絕不反抗..”
另外一邊,夏夏率先開腔,連帶著她旁邊的那群小馬仔也一個比一個動作標(biāo)準(zhǔn)的蹲坐在地上...
半小時后,秦正中的辦公室里。
我和他面對面而坐,秦正中一邊拿濕毛巾抹擦自己的臉頰,一邊朝著我撇嘴:“今晚上你們頭狼是又特么亮眼了,槍擊、爆炸、毆斗,全在你們身上發(fā)生了,我現(xiàn)在都犯愁應(yīng)該怎么往上遞交報告?!?
“哥們,你少說了一點,我們是受害?!蔽掖蟠筮诌值狞c上一支煙道:“整件事情,你要證據(jù)我有證據(jù),要證人我?guī)湍銈鲉咀C人,現(xiàn)在唯一難辦的就是究竟抓不抓瘋子和嘉順?!?
“嗯?”我吸了口煙,望向他:“具體點?!?
“抓嘉順可以多控告武旭一條雇傭殺人,并且證據(jù)確鑿,他起碼三大項起步?!鼻卣新N起指頭道:“不抓的話,這條罪名肯定沒辦法成立,其次就是抓不抓瘋子,瘋子持械是事實,槍擊武旭也是事實,我說句不好聽的,我可以讓去現(xiàn)場出警的那幾個捕快少少語,但肯定沒辦法堵住悠悠眾口,盡管武旭槍殺高楠已經(jīng)難逃宿命,可你要知道咱們是一個講究法律的國度?!?
我想了想又問:“那個夏夏呢?”
“她一個勁袒護(hù)武旭,非說槍殺高楠是她干的,我就成全她唄,定一個合謀不是什么難事。”秦正中伸了個懶腰道:“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是,想要通過法律途徑將武旭捆死,你得舍棄兩個兄弟,這事兒你得自己品品值不值,當(dāng)然就算沒有你兩個兄弟的口供,武旭也肯定跑不掉,可是你得明白死緩和死刑是兩碼事,緩意味著可以運作,而立即執(zhí)行,他背后就算是老天爺都沒得跑,我給你一點時間,你可以跟瘋子和嘉順都談一談,聽聽他倆的意義,我個人不建議你,這么冒失,武旭的背后肯定有人,就算你們孤注一擲,后面人肯定還會想招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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