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之后,張星宇提前聯(lián)系好一個小沙彌,帶著我們徑直來到后院的廂房。
安頓好我們以后,小沙彌微微弓腰做個合十禮輕聲道:“阿彌陀佛,幾位施主暫且休憩,主持在坐午課,稍后會來與施主們探討佛法?!?
“有勞了?!蔽逸p輕點點腦袋。
“阿彌陀佛兒,善齋善齋?!卞X龍有樣學樣的也馬上雙手合十。
等小沙彌走遠,我煩躁的臭罵一句:“你是不是傻,誰家頌佛號帶兒化音的?!?
“我這不尋思裝把上上京來的,有面兒嘛。”錢龍搓了搓鼻子干笑。
我沒好氣的擺手驅趕:“滾滾滾,別在我眼前礙事,哪涼快哪呆著去?!?
錢龍又雙手合十朝我作揖:“阿彌陀佛兒,施主眉眼間戾氣十足,在次等佛法之地口出狂,這樣不好,不好。”
一看架勢不對,光頭強趕緊拽起錢龍往旁邊的廂房里跑:“哥,趕緊撤吧,不然待會你可能得歷劫?!?
瞟了眼兩個虎逼哨子跑走,我長吁一口氣,昂頭掃視小院,該說不說,這地方的環(huán)境確實不錯,院子當中兩棵蒼天大樹透著濃濃的古樸氣息,即便已是深冬季節(jié),可周圍仍舊的植被仍舊花草簇擁,頗有一種竹韻幽鐘、世外桃源的寧靜。
坐在石頭砌成的小凳上,飲上幾口普陀佛茶,耳邊隱約泛起的鐘聲,突兀給我一種人生不過如此的錯覺。
我感嘆的自自語:“難怪和尚都能活大歲數(shù),在這種與世無爭的環(huán)境下確實..”
“境無好壞,損益在人?!?
就在這時候,我腦后突然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我回頭望過去,看到一個白衣白袍的僧人面帶微笑的出現(xiàn)在我身后,那僧人棱角分明,臉上的皮膚很有光澤,一對黑漆漆的眸子格外透亮,感覺歲數(shù)肯定不小了,但五官卻又顯得分外的清秀,瞅著他,我突兀想起來今天在酒店門口主動邀請我參加開業(yè)的那個武旭,禁不住暗自嘀咕,又是一個看不出來歲數(shù)的男人。
唯一不同的是,武旭是因為長相太過年輕,讓人看不透歲數(shù),而我面前這位則是因為明明能感覺出來他的年齡肯定不小了,但是身上散發(fā)的氣勢卻讓人覺得很青春。
我馬上起身,雙手合十的招呼:“大師你好?!?
“施主的煩惱源自于心?!鄙宋⑽Ⅻc頭還以一禮,沉聲道:“心得枷鎖則源于想太多,世人很奇怪,不了解自己,卻又每天想去干澀別人,弄得自己和對方都痛苦不堪,您說呢小施主?!?
我摸了摸嘴邊的胡茬微笑道:“我可不小了,馬上三十歲的人?!?
“年齡只是虛數(shù)?!彼苯幼谖覍γ?,自己給自己倒上一杯香茗,輕宣一聲:“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
我咳嗽兩聲,尷尬的回應:“大師說的太深奧,我不太懂。”
“哈哈,施主坦誠。”他輕抿一口茶杯,思索一下道:“我的意思很簡單,若想己不累,莫讓心太空,其實施主的煩和苦,更多是因為沒有目標,或者說目標在逐漸模糊,不知對否?!?
“大概是這樣吧?!蔽野侯^思索半晌后,點點腦袋道:“那大師,我現(xiàn)在應該怎么做?”
“想?!彼种篙p戳自己的太陽穴,微笑道:“想前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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