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成虎擲地有聲的話音落下,杵在旁邊秦正中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青黑。
“胖砸、皇上!”我愣了幾秒鐘,昂頭朝著不遠(yuǎn)處的張星宇和錢龍招呼:“打電話,給我搖人!讓莞城的嘉順、老根叔,鵬城的咚子、大壯全部回歸!人不夠就讓華僑聯(lián)盟和葉小九給我花錢雇?!?
佛爺和王者商會的趙成虎已經(jīng)把事情做到了這種程度,如果我還不知道怎么往自己臉上貼金,那真不如趕緊改行去賣白薯。
秦正中擰著眉頭注視我:“你沖我?”
我面無表情的直視他開腔:“陳花椒是我哥,王鑫龍是我弟,佛爺是我?guī)煾傅呐蹪桑l沖他們我就沖誰!別說是你,今天就算是老天爺要難為他們,我也照樣把天捅破!”
錢龍一邊打電話,一邊歪著膀子獰笑:“喊多少人算夠?”
“把yang城的一監(jiān)、二監(jiān)全填滿!”我摸了摸鼻頭,掃視一眼秦正中冷聲道:“中哥想要建功立業(yè),那咱就成全他!”
“獸爺,你繼續(xù)!”說完以后,我朝著已經(jīng)欺身走到洛葉面前的小獸吼叫,接著掏出手機(jī)給光頭強(qiáng)編輯了一條短信:進(jìn)場吧。
其實不用我吆喝,小獸已經(jīng)一腳踏出,重重的跺在洛葉的胸脯上,接著彎腰拔苗似的揪住洛葉頭發(fā)將他原地拎了起來,隨手照著另外一邊又狠狠拋了出去。
洛葉整個身體宛如一道墜落的流星一般“嗖”一下撞翻一張桌子,癱軟的倒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呻吟聲,嘴里面同時“咕嚕咕?!蓖轮?,感覺像極了被放在案板上的大魚,可笑又可憐。
小獸甩了甩自己的右手,一撮黑色的毛發(fā)緩緩飄落,應(yīng)該是傻狗洛葉的,通過這一點(diǎn)足以想象到他剛剛那一下用了多少力氣。
另外一邊,早已經(jīng)跟我達(dá)成共識的鄭清樹從某張桌上站起來,聲音不大不小的講著電話:“大鳥,把公司里的內(nèi)保和小兄弟們?nèi)空賳镜骄埤堥w酒店門口,支援我朗哥,今天我把話撂下,愛雞八誰誰,跟頭狼掰扯,沒里沒面!”
“鄭清樹!”秦正中驟然提到調(diào)門。
鄭清樹放下手機(jī),雙手抻在肚子前面微笑道:“秦哥,撇開我朗哥,您說一我不帶說二的,但我朗哥在這兒杵著,他就是一!見諒!事后甭管您是拘我還是判我,我鄭清樹都認(rèn)了,趁著我現(xiàn)在還是自由之身,我挺朗哥、頭狼到底!”
“嚯,頭狼走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有股子硬氣勁兒..”
“這小子能交朋友,有仁有義,往后yang城絕對有他一席之地?!?
頃刻間,四周不少酒桌上的大哥們紛紛低聲評頭論足,向來名不見經(jīng)傳的鄭清樹也在這一剎那徹底走入很多大佬、巨孽的眼中。
我揚(yáng)起嘴角微微淺笑,心里其實有一萬匹草泥馬在瘋狂馳騁,但臉上必須得裝出贊許和感動的模樣,鄭清樹整這一出,表面看起來仁義無雙,實則就是在踩著我的肩膀頭往上躥。
今天之后,如果我能平安無事,那他更不可能有什么閃失,就算我被秦正中針對,他也完全可以縮到我身后,但他“鄭清樹”三個字已經(jīng)在這一刻徹底打響,這筆賬不管咋算,其實他都已經(jīng)問賺不賠,我雖然看出來他的那點(diǎn)小心眼,但無計可施,因為此刻我也確實需要各種聲援。
同樣品過來味兒的大地主也馬上表態(tài),踩在角落某張酒桌旁的椅子上,聲音沉悶的吆喝:“既然借著朗哥家的酒店吃飯,就得替人端碗洗盤,黑仔給家里兄弟們打電話,有多少人來多少人,送秦總一場功名利祿。”
跟我們同桌的高利松撫摸著下巴頦上的胡茬,樂呵呵的開腔:“秦哥,江湖事江湖了,洛葉打王總保鏢時候,您親眼目睹,王總保鏢反擊您馬上跳出來打斷,這不太合適吧?”
秦正中吹了口氣冷笑:“你也想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