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人早晚摳死。”白帝憤憤的掛斷電話。
我朝著手機(jī)屏幕自自語的呢喃:“這才哪到哪啊,老子當(dāng)初擱修車廠上班時候,就帶一支牙刷,牙膏全靠蹭,家里感冒藥每回快過期,我都得先洗幾場冷水澡,小樣兒,既然跟在哥門下,往后有的是機(jī)會讓你好好領(lǐng)略一下?lián)搁T的最高境界。”
剛發(fā)完神經(jīng),我電話再次響起,是錢龍打來的。
“怎么了皇爺?”我接起電話,調(diào)侃一句。
錢龍語速飛快的出聲:“重大發(fā)現(xiàn),青云公司市場部的經(jīng)理吳中跟洛葉關(guān)系極其不一般,小影公司這邊幾個員工告訴我,基本上每天下班,吳總都會和洛葉一塊走,還有人曾經(jīng)見過他倆泡吧、出入洗浴中心,我通過移動公司幾個朋友查了一下吳中最近幾個月的通話信息,吳總從上個月開始就跟洛葉聯(lián)系過很多次,要知道那時候洛葉還沒來yang城,更沒有給小影當(dāng)上助理,這就說明,倆人老早就認(rèn)識,可不管是洛葉還是吳中全都否認(rèn)這一點,你說這里頭有貓膩沒?”
“吳中?”我輕輕念叨這個名字,同時在腦海中思索一番,確認(rèn)自己之前并不認(rèn)識這個人。
“對,吳中今天請假在家,我剛剛讓嘉順過去看過,他確實哪都沒去,在家里陪孩子?!卞X龍躍躍欲試的冷笑:“怎么著,咱們過去采訪一下這位吳經(jīng)理?。俊?
我喘息一口道:“行,你回酒店接我吧?!?
半個多小時后,我和錢龍、周智、王嘉順、劉祥飛來到天河區(qū)一片名為“東?;▓@”的中檔小區(qū)的某棟樓下。
路上,錢龍簡單跟我說了下吳中的基本情況。
吳中算是半個yang城人,祖籍不詳,但從中學(xué)開始就一直是在yang城就讀的,畢業(yè)沒多久就成功進(jìn)入王莽的公司,人生履歷和他的名字一樣平淡無奇,沒做過太重大的杰出貢獻(xiàn),但也算兢兢業(yè)業(yè),完全是憑著資格混到市場部經(jīng)理的位置上。
我沉聲道:“說起來,這家伙也是個元老級別的選手了?!?
錢龍點點腦袋道:“對,這個人平常在公司里人緣不錯,小影上位,他也是第一批跳出來支持的,小影對他的印象很好?!?
說好的過程中,我們已經(jīng)來到吳中的家門前,我緊了緊襯衫扣子,朝著王嘉順道:“敲門吧?!?
王嘉順警惕的一手摸向后腰,一手按下門鈴。
半分鐘左右,防盜門打開一條小縫子,一個頭發(fā)有點謝頂,鼻梁上架著金絲邊框眼鏡的男人伸出來腦袋,迷惑的望向我們:“你們..你們找誰?”
“找你?!蔽覐耐跫雾樕砗笞叱?,笑瞇瞇的注視他:“方便請我們進(jìn)去喝杯茶嗎?”
作為青云國際的中層領(lǐng)導(dǎo),我不認(rèn)識他情有可原,但他絕對熟悉我,看清楚我的模樣后,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忙不迭的打算關(guān)門:“王總啊,今天不太方便,實在抱歉。”
劉祥飛眼疾手快的抬腿,將左腳卡在門縫中,錢龍粗暴的拽開房門,大大咧咧的走了進(jìn)去:“吳經(jīng)理不會金屋藏嬌,不敢讓我們這些外人看到吧。”
進(jìn)屋以后,首先闖入我眼簾的是滿地玩具,什么洋娃娃、積木擺的滿地都是,一個年約六七歲的小女孩正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向我們。
“想必這是吳經(jīng)理的女兒吧?”錢龍走過去,慢慢蹲在小姑娘跟前發(fā)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吳婭。”小姑娘奶聲奶氣的回答,隨即又問錢龍:“叔叔,你們是我爸爸的朋友嗎?”
“婭婭你先回房間去。”吳總緊張兮兮的跑過去,擋在錢龍和女孩的中間,隨即滿眼渴求的望向我:“王總,有什么事情咱們聊可以嗎,我女兒還小,什么都不知道?!?
“放心,我是人,有最起碼的感情?!蔽乙黄ü舍俗谏嘲l(fā)上,朝著錢龍擺擺手道:“帶小公主回房間里玩?!?
錢龍一把抱起小女孩,女孩很可愛的摸了摸錢龍脖頸上的傷痕問:“叔叔,你是壞人嗎?為什么這里會有刀疤呀?!?
“你說這兒啊?!卞X龍撫摸一下脖頸,笑容燦爛的回答:“我這個是幫朋友拼多多砍一刀時候,不小心劃傷的,叔叔可不是壞人,來,我們一起堆積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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