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聲音,賈東和何奎同時扭過來腦袋。
不同是前者豁嘴傻笑,而后者則面無表情的冷哼一聲,隨即拍了拍賈東肩膀道:“咱們回頭再聊吧賈總?!?
目視何奎邁著雜亂的小步伐往酒店內(nèi)部走去,我很平靜的開口:“何總,你其實不應(yīng)該對我有那么大怨氣,很多事情咱沒辦法攤開的說,你懂我也懂?!?
何奎怔了一怔,沒有回頭繼續(xù)往前走。
我掐腰繼續(xù)道:“峰哥這回保你,保的合情合理,我也樂意配合裝傻充愣,但只此一回,如果你還想繼續(xù)在ang城呆著,那往后就把尾巴玩命的夾緊,再敢跟我耍任何小動作,哪怕是天門龍頭到場,你也得跪下?!?
可能是感覺氣氛有點冷,賈東馬上湊過來安撫我:“消消火兄弟,不至于哈,都是朋友,嘿嘿..”
“沒事兒,這不閑聊嘛?!蔽宜查g露出笑臉,朝著賈東努努嘴:“東哥和何總很熟悉嗎?”
賈東點點腦袋回答:“也是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的,之前我遇上點急事,從你們貸款公司借了一筆錢,就是何總幫我辦理的,對啦兄弟,大老吳的事情我搞定了,雖然挨了幾腳,但心里總算踏實了?!?
“都不容易吶,你賠的不過是點錢,老吳丟的可是命?!蔽覈@息一口,既像是說他,又像是提醒自己的念叨:“往后多干點好事吧,報應(yīng)這種東西指不定什么時候會降臨。”
“這話沒毛病。”賈東咳嗽兩聲點頭:“我也算是橫了二三十年,欺負過的人不在少數(shù),結(jié)果先是被你收拾一通,接著又攤上大老吳的事情,我覺得這就是報應(yīng),兄弟啊,雖然事情解決了,但我還是希望頭狼能夠收留我,不為別的,就覺得跟在你這樣的人左右,我哪怕不能成事,起碼可以少做錯事?!?
“哈哈哈,跟我在一塊,錯事做的更多?!蔽医蛔〈笮Φ溃骸拔乙策€是昨晚上那句話,想交朋友咱們就人心換人心,以后時間還長著呢,你我慢慢相處,保不齊擱一塊混久了,你會覺得我不咋地想要分道揚鑣也說不定,是吧?”
賈東忙不迭晃動腦袋:“那肯定不能..”
這時候張星宇湊了過來,自來熟似的直接攬住賈東的脖頸道:“誒東哥,我聽說你也在做酒店行業(yè)是嗎,找個時間咱們上你那兒好好交流一下唄?!?
賈東挺不好意思的接茬:“我就是瞎折騰,我那家店的規(guī)模跟你們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我這個人心雜眼亂,看一行愛一行,感覺哪行都來錢,實際上哪行都干的不咋樣,這些年如果沒有我舅舅幫襯,我可能早上大馬路要飯去了?!?
閑聊一會兒后,段磊和錢龍也從酒店里走出來,錢龍不知道啥時候把頭發(fā)給剃了,留著給“郭德綱”式的蓋頭,腦門上還粘著一塊創(chuàng)可貼,大搖大擺的走到我跟前,他粗鄙的抓了一把褲襠,朝門口努嘴:“啥情況,那個傻逼何奎咋混到咱們隊伍里來了?”
“說是仰慕你的帥氣和才華,想要給你生個娃?!蔽液眯Φ亩喝?,指了指他腦門問:“怎么回事,走路不看道,磕破皮了?”
錢龍撥浪鼓似的搖頭道:“沒有,腳氣犯了,我看我大哥前幾天發(fā)表一篇文章里說,用這種方式可以止癢,他說腳上的神經(jīng)線全部集中在腦門,用這種方式可以慢慢固本培元,中醫(yī)里頭的事兒太復(fù)雜,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犯腳氣貼腦門?”我微微一愣,隨即翹起大拇指道:“你和大哥都是良才,一個真敢寫,一個真敢信,啥也不說了,大寫的服,粗線體加感嘆號的那種,你就照著你大哥說的整吧,保管用不了一年就得羽化飛升?!?
張星宇捧著手機朝我和錢龍招呼:“別扯了,峰哥打電話在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