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笑盈盈的坐到對面的沙發(fā)上,嘴角上翹的搖頭:“談唄,反正從看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老子肯定又得挨趙三子的坑?!?
見我不停的打量,陳花椒踢了我腿一腳,沒好氣的呵斥:“瞅啥,吃的飯,有哥在,啥時候都輪不上冒尖?!?
說罷話以后,陳花椒從兜里掏出幾張銀行卡,“啪”的一下拍在茶幾上,側(cè)脖看向陸峰道:“我這次過來,不代表王者商會,只是以王朗堂哥的身份,貸款公司是天門一力投資,具體砸進去多少錢,我心里很明白,這幾張卡是我現(xiàn)在能拿出來的全部身家,要是覺得事情還能緩,就把卡揣起來,剩下的我慢慢想招還,要是感覺沒法跟上面交代,那待會就給我?guī)Щ厝ィ液退臓斔麄冋?。?
陸峰瞄了眼茶幾上的卡片,抬起胳膊上的腕表看了眼,眨動眼睛,風(fēng)輕云淡的微笑:“還有別的事兒沒?沒事兒我就閃人了,四點半的飛機,本來還尋思特么要炸天呢,敢情就為這點雞毛蒜皮。”
“啥意思?”陳花椒張大嘴巴,我同時也昂頭看向陸峰。
“公司又沒黃,跟我扯個蛋蛋得損失?!标懛迤财沧欤酒鹕碜?,同時輕捶自己的后腰道:“再者說了,既然是投資就肯定會面臨風(fēng)險,我們總不能好的時候把盟友夸上天,情況不對就立馬給兄弟踹翻?!?
說著話,陸峰扭頭看向我努嘴:“而且我相信,這點小波小瀾,社會小朗哥肯定能擺弄明白,對吧?”
我提了口氣,眼眶溫熱的使勁點點腦袋:“對!”
“朋友互相捧,籃子才互相坑?!标懛鍙难澏道锾统鲆粡堛y行卡扔到茶幾上,笑盈盈的開腔:“常飛的人暗示過我,只要把頭狼踢出圈,貸款公司繼續(xù)開業(yè)大吉,羊城以后的大型項目先從公司走一波款,而我只給了他一個字,滾!”
陸峰揪了揪自己的喉結(jié)淺笑:“小朗啊,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我和哥比老,同樣也玩的比早,唇亡齒寒的道理要是都不明白,我們早組團要飯去了,這把要是被老常拿住,那往后這家公司就跟他私人擁有沒啥區(qū)別?!?
陸峰指了指剛剛拋在茶幾上的銀行卡輕笑:“這張卡里有差不多半個太陽,是我們天門商社拿出來準備賠的,同樣也是我們的態(tài)度!要干的事情我們不會參與,但同樣誰要是讓我們扯后腿,那肯定也不好使?!?
盯盯的注視著陸峰,我心情復(fù)雜的起身鞠躬:“謝謝峰哥?!?
陸峰也好、陳花椒也罷,他們代表的都是各自身后的群體,在這種明知道我處于劣勢的情況下,他們?nèi)耘f堅定不移的站在我身后,別的不說,單憑這份信任和恩澤,這輩子我都會刻骨銘心。
“沒別的事兒了吧,那我撤了哦?!标懛逵痔鸶觳部戳搜弁蟊?,同時輕拍我的后背道:“朗朗,替我跟小胖子問聲好?!?
陳花椒也立即爬起來,滿臉堆笑的念叨:“誒峰哥,我送送唄..”
“們這幫人全跟趙三子學(xué)的一模一樣,占便宜的時候比親兄弟還熱情,情況一不對勁,立即整出來要翻臉的屌樣,告訴趙三子,王者商會不痢疾,我們天門商社也絕對不會拉稀...”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出辦公室,我搓了搓腮幫子,抓起陳花椒帶來的餐盒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別看剛剛我和段磊說的那么篤定,但實際上我根本沒把握天門、王者兩家會不會找我后賬,畢竟當初建貸款公司時候,兩家是看中我在羊城的人脈,現(xiàn)在我的優(yōu)勢沒了,他們?nèi)耘f肯捧著我,奔的可能就是情義和一份根本看不清楚的潛力。
不多會兒,陳花椒哼著小曲推門走了進來,見到我捧著飯盒大口朵頤,他抬起胳膊,輕扇我后腦勺一巴掌,鼓著眼珠子訓(xùn)斥:“剛才當著外人面,我沒好意思罵,說一天到底在玩啥,一手好牌讓打的稀爛,前陣子不是還跟常飛、王莽這些人稱兄道弟嗎,怎么人家轉(zhuǎn)頭就要干,是不是偷人家高壓鍋了?!?
我抹擦一下嘴角的飯粒,將事情始末大概跟陳花椒說起:“常飛想逼讓我站隊,給我一個弟弟差點整殘廢,完事又想把我推出去當?shù)蹲?.”
聽完我的敘述,陳花椒咬著煙嘴沉默許久后,吸了吸鼻子道:“他不給活路,那就得磕他,問題是磕歸磕,想好自己的下家沒,人在江湖飄,手里有刀不用,和手里根本沒刀,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質(zhì)?!?
我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我想多和老熊親近,老熊最多也就是一屆的事兒,但我想他肯定會培養(yǎng)自己的班底,只要他能認可我,后半輩子基本上不用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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