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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那條信息,我瞬間陷入呆滯。
見我像尊雕塑似的杵在原地一動不動,葉致遠也湊了過來。
“莽叔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看得出來?!蔽倚乃岬拇炅舜耆鶐妥涌嘈Γ骸八吹贸鰜砦沂窃诠室夥槪圆艜浜现鴮ξ矣执蛴至R,但是他又顧念自己和常飛的感情,希望我不管到什么地步都能給常飛留幾分余地?!?
葉致遠接過去手機,仔細打量幾眼短信內(nèi)容后,輕嘆一口氣:“唉..”
“我和常飛鬧掰,他是最難受的?!蔽野侯^望著黑漆漆的夜空,陡然間想起來,很早以前他就曾跟我說過,不要輕易站隊,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jīng)有什么感覺。
只不過,我的野心勃勃一直在左右著自己的思維,任何事情都只想有利的的一面,卻忘記了世間萬物皆是一把雙刃劍,好和壞永遠都是并行并存。
葉致遠遞給我一支煙苦笑:“朗哥,我親眼看著你從進入羊城再到如何立足,走到今天屬實不容易,如果我不姓葉一定會陪著你馳騁江湖,但可惜我沒得選擇。”
“別介,我現(xiàn)在都后悔拉太多兄弟下水?!蔽椅丝跓?,輕拍他后背道:“你好好的當(dāng)你的葉大少,等我捱過這一劫,咱倆在好好的坐下來嘮嘮資本家應(yīng)該怎么斂財,走了昂!”
說完以后,我轉(zhuǎn)身直接朝街口走去。
“你不開車啊?”葉致遠站在我身后喊了一嗓子。
我沒回頭,擺擺手笑道:“步行走一走吧,趁著還能看能走,好好的瞧瞧羊城的江山如畫,萬一這把我折了,將來擱監(jiān)獄里起碼還有的回味?!?
走出去十幾米遠后,葉致遠聲音不大不小的又喝了一嗓子:“山窮水盡的時候,你給我打個電話,我會竭盡全力的護你周全?!?
我沒有回應(yīng),只是杵在原地愣了不到五秒鐘,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呢喃:“謝謝你兄弟,如果真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我不會再去為難任何人?!?
凌晨三點多鐘的羊城和別的城市完全不同,這里的燈光仍舊璀璨,這里的街道上仍舊可以看到許多紅男綠女,甚至于這里的空氣中仍舊還彌漫著一股子汽車尾氣的味道,即便如此,這座城市仍舊散發(fā)著令人著迷的魅力。
“來了這么久,還正經(jīng)沒有怎么逛過?!蔽易宰哉Z的漫步著,毫無目的,完全就是一種走到哪算哪的愜意。
這段時間,常飛和鄧國強兩座大山,幾乎快要把我的脊背壓彎,當(dāng)今天我徹底跟他倆劍拔弩張以后,卻莫名有種輕松的感覺,最起碼從這一刻開始,我不再需要仰仗常飛的鼻翼底下生存,也不需要顧忌鄧國強的打擊報復(fù)。
“啊!啊!??!”我像是個失心瘋患者一般站在十字路口毫無形象的扯脖吶喊,嚇得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慌忙一路小跑的狂奔,邊跑還邊罵神經(jīng)病。
盯著幾個受驚嚇的小丫頭蛋兒,我一屁股崴坐在馬路牙子上哈哈大笑。
忘了曾經(jīng)在哪本操蛋的雜志中看過一句:不在沉默著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
我感覺自己此刻正好走在了兩者的當(dāng)中間,想要爆發(fā)又怕滅亡。
坐在路邊,看了小半天的車來車往,我站起來拍拍屁股繼續(xù)朝前邁腿,可能是夜越來越深的緣故吧,時不時能看到一些出來覓食的流浪貓狗,卻給我一種分外親切的感覺。